赵山河先前都没听周姨或者其他人说起过孙鲲鹏,周姨可能是故意没说,其他人也许以为自己知道吧。
今天认识孙鲲鹏以后,赵山河也算是见识到这位恶趣味颇多的狠人啊,玩完了江永昌又开始玩自己了。
最开始他们拔出枪的时候,赵山河真以为那就是真枪,这大哥居然有这玩意,出门更是随便带着,真不怕出事吗?
可是当孙鲲鹏拿出枪对着江永昌嗞出一脸水的时候,他这才知道那特么居然是两把水枪,这大哥用两把水枪戏谑羞辱了江永昌,真是把江永昌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当看见是水枪的时候,赵山河长舒了口气,还觉得这大哥挺有意思,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可是现在孙鲲鹏又突然给赵山河说了这么句话,直接让赵山河给懵逼了,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说那两把枪里面,还有一把是真的?
只是孙鲲鹏故意用水枪嗞的江永昌,这特么要是拿错了不得搞笑了,到时候谁来收场。
还有种可能就是,这两把枪都是水枪,孙鲲鹏这是故意都自己玩呢?
或者说,特么的不止两把枪,而是三把枪,孙鲲鹏这把是水枪,他那两个手下手里的都是真家伙。
操,这个疯子。
赵山河已经下定决心,以后还是离这个疯子远点,因为赵山河喜欢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这个孙鲲鹏做事有些太疯批了。
孙鲲鹏不再多言,转身带着他的四名西装革履的手下离开,走向冤屈不远处的两辆黑色迈巴赫,上车以后迅速离去。
孙鲲鹏已经走了,赵山河长长的舒了口气,今天这一天,可真算是波澜起伏。
现在他也该回去了,转身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孤狼、巨石和夜莺三人,脸上露出真诚的感激之色。
他缓缓说道:“孤狼、巨石、夜莺,今天辛苦你们了。”
孤狼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样子,微微摇头道:“屠狗,你不用跟我们客气了,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何况我们也没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赵山河笑着点头道:“好,现在没什么事了,可以回去了。”
随后孤狼等人就送赵山河上车离开,赵山河则开着林若影那辆车回陆家嘴公寓了。
与此同时,孙鲲鹏在离开以后就拨通了周云锦的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孙鲲鹏语气非常恭敬的说道:“姨,事情解决了。”
电话那头传来周云锦非常平静的声音,只有一个简单的字:“嗯。”
孙鲲鹏大概汇报了下情况,最后才说道:“姨,江永昌那边我会盯着的,那老小子今天丢了这么大脸,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后面可能还会有些小动作。”
“知道了。”周云锦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道。
孙鲲鹏犹豫了下,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试探着问道:“姨,那个赵山河真是您侄子?以前没听您提起过啊?”
虽然孙鲲鹏刚回来第一次见赵山河,可是有关赵山河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赵山河这段时间一直都跟在周姨的身边,更是住在周姨位于思南路的老洋房里面。
很显然周姨对赵山河的态度有些特殊,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待遇,所以孙鲲鹏才会如此的好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然后传来周云锦那特有的,带着威亚和不容置疑的声音:“你觉得呢?”
说完,周云锦不等孙鲲鹏再开口,被直接干脆利落地挂断了带电话。
孙鲲鹏拿着传来忙音的手机愣了下,随即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得,当我没问。”
不过赵山河的突然出现,必然会引起这个圈子所有人的注意,何况这小子还非常的高调。
赵山河在回陆家嘴公寓的路上,也拨通了周云锦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
周云锦刚接完孙鲲鹏的电话,就接到了赵山河的电话,对她来说这么点事还真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赵山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歉意和不安说道:“对不起周姨,今天又给您惹麻烦了,我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还劳烦孙叔亲自跑一趟,我保证以后一定更加谨慎,绝不会再给您添这样的乱子。”
徐兴伟和姚长兴的事情,赵山河都是猜到了周姨的目的,所以是顺着周姨的想法去做的,所以才会无所顾忌。
再说了这些人都是周姨这个圈子的人,只要知道了他的身份,都不敢把他怎么样。
只是今天这件事跟周姨并没有关系,而是他的私事,最终还是需要周姨出面解决。
再者,他打的还是宋南望那边的人,显然会给周姨招惹麻烦。
电话那头,周云锦的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平和,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说到:“一点小事而已,看你那紧张的样子,年轻人闯点祸算什么?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打过几个不长眼的纨绔子弟?”
赵山河没想到周姨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下连忙说道:“可是这次得罪的是江家,江家是宋南望那边的人……”
周云锦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依旧轻松道:“江永昌?跳梁小丑罢了。宋南望那边,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这些,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江家只要查到你在我身边,他们肯定不敢乱来。”
听到周姨如此轻描淡写,赵山河心中的大石终于彻底落地,笑着说道:“姨,那我知道了。”
“嗯,去吧,别让你那小女朋友等急了。”周云锦笑着开玩笑道,随后便结束了通话。
赵山河放下手机,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感激,继续向着陆家嘴公寓的方向而去。
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但他知道和江家梁子算是结下了,接下来还得盯着江家那边。
他倒是无所谓,因为跟在周姨身边,江家没那胆子动他,就怕对林若影和苏珊动手。
于是赵山河有些不放心,就再给昆仑这边打了个电话。
孤狼这边已经给昆仑汇报过了,所以昆仑也已经知道事情结束了,他也带人撤离了这边,只是并没告诉赵山河说他也来了。
昆仑的作用就是,等到事情彻底闹大后,他必须保证赵山河的安危。
昆仑接通电话后问道:“事情结束了?”
赵山河沉声说道:“已经结束了,不过接下来要麻烦你点事。”
昆仑好笑道:“你是无名之辈的负责人,你说的话就是任务和命令,不需要跟我这么客气。”
赵山河也不再啰嗦,直接说道:“最近帮我盯着江家那边,特别是江皓那小子,他们有什么动静及时通知我。”
昆仑还以为什么事,这种事赵山河不用交代,他都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点头道:“放心吧,没问题。”
再次挂了电话以后,赵山河这才放心回陆家嘴公寓。
录音棚内,江永昌的咆哮声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般的压抑。
保镖们惴惴不安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也不敢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江永昌才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江皓忍着身上的剧痛,挣扎着爬到自己父亲身边,带着哭腔喊道:“爸……爸您没事吧?您别吓我啊。”
江永昌缓缓转过头,看着儿子鼻青脸肿、浑身狼狈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更多的还是屈辱和愤怒。
他沙哑着嗓子问道:“小皓……你……你怎么样?”
江皓哭诉道:“爸,我……我胳膊和腿疼得厉害,身上也疼,但……但应该死不了。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惹了不该惹的人,才连累您受了这么大的羞辱,我不是东西。”
说着他还用没断的那只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再废物也都知道现在是什么局面。
平日里他是有些飞扬跋扈,但还算克制和低调,所以也没惹到什么大人物。
可是今天怎么都没想到,会惹到周姨的侄子,最终闹出这么大的风波,以至于让老爸都受屈辱了。
江永昌看着儿子这副模样,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江永昌还没吃过如此的亏,更没受过这这样的侮辱,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江皓听后吓了跳,连忙劝道:“爸,算了吧。那个赵山河是周云锦的侄子,孙鲲鹏又那么疯,我们……我们惹不起啊,别再招惹他们了。”
江永昌的眼神却陡然变得阴鸷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周云锦……孙鲲鹏……我暂时是动不了,但这个赵山河他算个什么东西?这口恶气,我江永昌要是不出,还怎么在上海滩混?”
说完这句话江永昌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着儿子缓缓说道:“别忘了我们江家,也不是没有靠山的,我们背后还有南爷,还有更厉害的大佬。”
“南爷”这两个字,仿佛给了江永昌一些底气,让他的腰杆似乎都挺直了一些。
是啊,周云锦固然势大,但南爷宋南望,那可是能与她分庭抗礼的存在。
今天这件事一定要给南爷汇报,借南爷之手除掉找机会那个赵山河,当然也要想办法打压孙鲲鹏。
至于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已经不在乎了。
就在江永昌话音刚落,心里盘算着如何向南爷添油加醋借刀杀人的时候……
“嗡嗡嗡……”
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再次急促地震动了起来。
江永昌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当他看清屏幕上跳跃的那个来电显示名字时,脸色瞬间骤变,瞳孔猛地收缩,露出了极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屏幕上清晰显示的名字,赫然正是南爷二字。
说曹操曹操就到。
南爷他怎么这么巧的就来电话了?
江永昌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南爷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应该没有这么快啊,谁会通知南爷那边?
江永昌最后还是走到旁边,深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因为他不敢不接。
江永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但那份惊魂未定和强行压抑的屈辱,还是让他的语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道:“南爷,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正是上海滩能与周云锦分庭抗礼的巨头之一,宋南望。
他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丝审问味道道:“江哥,听说你跟周云锦的人起冲突了?”
江永昌心里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
他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宋南望怎么知道了,更没想到宋南望会如此直接地过问。
他强忍着惊疑,试探着反问道:“南爷……您……您怎么知道的?”
宋南望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不耐和强势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感受到宋南望语气中的不悦,江永昌不敢再绕圈子,只能含糊地承认,同时试图淡化事情的严重性,为自己留点余地道:“是……是有点冲突,小皓……小皓他跟周云锦的侄子闹了点矛盾,我……我过来看看,处理一下。”
江永昌刻意省略了一系列让他颜面扫地的细节,只想先探明宋南望打这通电话的真实意图。
“周云锦的侄子?”电话那头的宋南望显然也对这个信息感到意外,语气中带着丝疑惑。
他没听说过周云锦还有个什么侄子,这从哪突然冒出来个侄子?
难怪孙鲲鹏那个刚回上海的疯狗会急吼吼地跑过去。
宋南望沉吟了几秒,随即语气变得无比强硬和果断,根本不给江永昌任何商量余地地说道:“我不管江皓跟周云锦的侄子起了什么冲突,这件事你都得选择息事宁人。”
“什么?”
江永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之前的压抑和伪装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和愤怒冲垮。
他本来还指望着向宋南望哭诉,借宋南望的势力和影响力找回场子,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添油加醋,却万万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开口求助,宋南望竟然直接下令让他认怂?
这让他怎么接受?
刚才那冰冷的枪口,虽然后来证明是水枪,但当时的恐惧是真的、孙鲲鹏那毫不留情的嘲讽、还有最后那滋在脸上、如同尿渍般侮辱性的水柱……
一幕幕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剧痛,无边的屈辱感再次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电话那头的宋南望显然没料到江永昌的反应会如此激烈,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那股几乎要溢出来的怨愤和憋屈。
他眉头微皱,立刻意识到情况可能比自己得到的简单消息更复杂,江永昌恐怕不只是在冲突中“吃了点亏”那么简单,很可能是被孙鲲鹏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蛋给狠狠收拾了一顿,面子丢尽了。
但他的计划不容有失,任何可能引起周云锦那边激烈反弹的变数都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宋南望的声音变得更加冷硬,带着毋庸置疑的霸气反问道:“什么什么?你不同意?”
“为什么?凭什么?”江永昌克制着情绪道。
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理智的弦绷到了极致道:“南爷,你知道我们今天受了多大的屈辱吗?那孙鲲鹏他简直是个疯子,他……”
江永昌差点就要把被水枪羞辱的事情脱口而出,但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说出这件事只会让他更加丢人,成为整个上海滩的笑柄。
“没有为什么。”宋南望粗暴地打断了他道。
然后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上位者特有的不容置疑道:“我让你这么做,你就这么做,不要问原因,更不要影响我的计划。至于为什么,以后我自然会给你解释,但现在,你必须给我忍下这口气。”
江永昌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眼前阵阵发黑。
他张了张嘴,还想争辩,还想诉苦,还想问问南爷到底有什么天大的计划,能比他江永昌父子今天所受的奇耻大辱还重要?
但他终究没敢问出口。
宋南望的积威和他话语中隐含的警告,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心头最后一丝反抗的火苗。
他意识到在宋南望这样的人物眼中,他江永昌或许根本无足轻重,只是一枚可以随时为了大局而牺牲的棋子。
巨大的无力感和悲凉席卷了他,让他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
电话那头,宋南望似乎也意识到光靠压服不行,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强势的安抚说道:“难道你觉得以你的实力,是周云锦的对手?你今天吃了亏,最后还不是想让我帮你出头?所以,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吃了什么亏,暂时都给我忍了。以后我会替你出这口气,但不是现在,明白吗?”
江永昌沉默了,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又艰难地抬起。
宋南望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虽然难听,却是赤裸裸的现实。
没有宋南望的支持,拿什么去对付孙鲲鹏那个疯子?
最终江永昌从牙缝里挤出一道嘶哑、低沉、充满了无尽憋屈和绝望的声音说道:“行……南爷,您……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我忍了。”
“嗯。”
电话那头,宋南望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即毫不拖泥带水地挂断了电话。
对他而言,安抚住江永昌,确保计划不被打扰,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江家父子到底受了什么具体的委屈,他并不关心,也没兴趣知道。
在真正的大局面前,个人的荣辱得失,根本不值一提。
谁敢影响他的计划,就算是自己人,他也绝不会手软。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江永昌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他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眼神空洞而无神,仿佛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
“爸?爸!您怎么了?南爷……南爷他跟您说什么了?”江皓一直紧张地关注着父亲的状态,见他接完电话后脸色灰败眼神绝望,不由得心生疑惑忍着剧痛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江永昌被儿子的声音唤回神,他看着江皓那张写满担忧和询问的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不能告诉儿子真相,不能让他知道连南爷都勒令他们忍气吞声,那只会让儿子更加恐惧和绝望,也会彻底击碎他自己在儿子心中最后的威严形象。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一种刻意营造出的、带着些许安抚和保留的语气说道:“没……没什么。南爷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说……他会给我们做主的,让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一切……一切听他的安排就是了。”
江皓信以为真,苍白的脸上顿时焕发出一丝病态的光彩,他激动地甚至带着几分畅快地说道:“真的?那……那实在是太好了。”
看着儿子那充满希望的眼神,江永昌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苦涩难当。
他只能勉强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道:“嗯……先不说这些了。你伤得重,先送你去医院,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于是在一众保镖小心翼翼、低眉顺眼的簇拥下,江家父子如同打了败仗的残兵,灰头土脸、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片让他们遭受了奇耻大辱的录音棚。
另一边,赵山河驾驶着林若影那辆保时捷,回到了陆家嘴的豪华公寓。
客厅里只见狐狸正陪着林若影和苏珊坐在沙发上。
林若影眉头微蹙,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苏珊更是坐立不安,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眼眶还有些泛红。
狐狸则是一脸镇定,正用温和的语气安慰着她们。
听到开门声,三人几乎同时转过头来。
“山河!”
“学长!”
林若影和苏珊立刻从沙发上弹起,快步迎了上来,两双美眸在赵山河身上来回扫视,生怕他少了根头发。
“你没事吧?”林若影抓住他的胳膊问道。
“学长,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苏珊也急切地问道,声音带着哭腔。
赵山河看着她们担忧的神情,伸手轻轻拍了拍林若影的手背,又对苏珊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语气轻松地说道:“没事了,都已经解决了。看把你们担心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随即看向跟在后面的狐狸,点了点头说道:“狐狸,辛苦你了。这边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狐狸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对着赵山河恭敬地点点头。
她又转向林若影和苏珊,微微颔首:“林小姐,苏小姐,那我就先告辞了。”
送走狐狸后,林若影这才详细追问道:“最后怎么样了?”
赵山河揽着她的肩膀,走到沙发边坐下,苏珊也赶紧跟过来,紧张地看着他。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简略地解释道:“是周姨派了人过来解决的,江家父子最后认怂道歉,事情就算暂时了结了。”
林若影听到是周姨派人出面,轻轻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原来是周姨出面了,那就好。”
苏珊虽然不清楚周姨的具体身份,但见林若影和赵山河都如此信赖,也知道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能解决眼前的危机,她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连忙感激地说道:“学长,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也谢谢周姨,还有学姐……都是我不好,给你们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赵山河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自责,神色却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说道:“苏珊,别这么说,这件事不怪你。不过,虽然事情暂时平息了,但以防万一你最近先不要去公司了,就安心住在这里。你公司那边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会想办法跟你们公司沟通解决,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解约,换一家公司。你放心,后续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安排好,绝不会让你吃亏,也不会让你的演艺事业受到影响。”
苏珊听到赵山河为她考虑得如此周全,心中感动不已,眼圈又红了,哽咽着说道:“学长……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谢谢你……”
林若影也握住苏珊的手,柔声安慰道:“学妹,别客气了,你就听山河的安排,先把身体养好,调整好心态,其他的事情,有我们呢。”
安抚好苏珊,林若影便陪着她去了次卧休息,让她好好平复一下今天受到的惊吓。
……
与此同时,远离上海市区喧嚣的崇明岛上。
一处私密性极佳的临海农家乐院落里,晚风带着湿润的海腥味轻轻拂过。
两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正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套古朴的茶具,炉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其中一个正是周云锦的死对头,宋南望。
而坐在他对面的,则赵山河的叔叔赵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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