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慌慌张张,一路跌跌撞撞的到自己母亲院子,看着躺在东厢房看起来半死不活的盛明兰,质问的话还没脱口而出,想起跟在身后父亲的交代。
“母亲,这是怎么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平宁郡主忍住心内的不快,冷哼一声:“怎么了,你好好问问你这个好大娘子吧,有孕三月有孕,府内无一人知道。
她身边贴身伺候的那两个,我已经叫人带下去审问了。
元若啊,我即便再不喜欢这个庶女,也不可能对着她的肚子,身子做什么手脚,我难不成能谋害自己的亲孙子孙女?”
“母亲,儿子知道,儿子没想着...”
齐衡说不出自己内心这会儿是什么想法,千头万绪缠在一起成了一团乱麻,他觉得是自己不够心细,没发现明兰的异样。又觉得是明兰故意隐瞒,毕竟最近拒绝了自己数次了,他当时也没细想。
“行了,你也别杵在这里了,我守在这里,你先去处理你的事儿,这次,我可是舔着老脸问大娘娘给你安排的,你可莫要辜负了大娘娘,也别再叫娘丢了脸。”
“是,劳烦母亲。”
齐衡想守着等明兰醒来,又觉得自己应该理一理头绪,而且他确实还有很多文书没看,谋逆一案牵扯甚广。
前脚齐衡离开,一盏茶的功夫,盛明兰醒来,没见丹橘小桃,人有点慌,努力叫自己冷静下来,看到坐在一边罗汉榻上的自己的婆母,盛明兰心里的侥幸不在了。
“既然醒了,就先把大夫开的药喝了,我已经命人去查了,不会污了你,却也不会替你隐瞒的,盛明兰,你以为我儿耳根软,是个好哄的,那你可以为错了。”
“母亲,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等着给元若一个惊喜的,大夫却说我胎不稳,我只能,只能先想办法保胎,想着等胎稳了以后再禀告母亲和元若的。
母亲,我没想着用着孩子做什么。”
“那该是你对元若解释的。丹橘和小桃,我不会要他们的命,毕竟是你的陪嫁,只是,日后你还是要行事有度一些。”
能对着盛明兰好声好气说这么多,已经是看在她刚失去了孩子的份上。平宁郡主自诩自己已经够宽仁了。
一滴滴泪从眼角滑落,最后都隐藏在枕头内,留下一片水痕,盛明兰没想到自己一时隐瞒引发了这样的后果。
被女使扶着艰难起身,忍着那酸苦的药味端着碗一饮而尽。
“下去吧,我想再休息会儿,等丹橘和小桃回来了,直接叫他们进来伺候就是了,有需要我会喊你们的。”
“是。”
如何能睡着呢,哪怕身体很是疲累,小肚子一抽一抽的阵痛,眼神直直的盯着床幔,盛明兰在想,自己为何,为何总是能一次次的,把事情搞砸。
或许,自己祖母说的对,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本身就是问题。
纳妾,即便是寻常人家也是很常见的,齐衡也不是没有妾室,她委实不该情绪太过激动。有孕的时候,不管情况如何都该告知齐衡,齐国公府家大业大,或许进宫请个太医,这个孩子就可以保住了。
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她若能平安生产也算有个依仗,也有个安慰在身边,总不至于齐衡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孤枕难眠到天明。
“姑娘...”
小桃含着泪,跪在盛明兰的床头,声音哽咽。
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小桃和丹橘:“你们,没受什么伤吧,是我自作主张,让你们也跟着受苦。”
“姑娘,我们没事儿,不过是叫过去问问话。姑娘,少喝点水润润喉吧,当下养好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小公爷生气是肯定的,难过也是肯定的,姑娘,您和小公爷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明白就可以了,此事,也都是奴婢们的错,该劝着姑娘实话实说的。”
丹橘是盛老太太特意拨给盛明兰的,出嫁的时候也是特意叫丹橘跟着过来伺候的,小桃到底是不如丹橘稳重老成。
“丹橘,我知道的。只怕元若会误会,觉得我想利用这孩子做什么,这可是我和元若的孩子啊,我...”
“姑娘别哭了,仔细伤了眼睛,这小产和坐月子也是一样的,身子养好了日后才能再有孕,姑娘和小公爷情深,自然是想要一个属于你们的孩子。”
“他怕是生气了。”
拿着帕子给盛明兰脸上的泪仔细擦拭,丹橘耐着心哄着:“没有,小公爷来过的,姑娘那时候正在昏睡着。
如今小公爷入朝,姑娘您不是知道的,大娘娘信中,公务颇重,姑娘千万别多心。”
窗外,人影闪动,屋内主仆三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到平宁郡主耳中,查是查明白了,但疑心起来了,轻易是不会下去的。
后宅的拼杀自来也是要命的。
“你也听到了,我虽不喜却也不会随便冤枉,元若,这盛明兰是你自己想要的,这次你还是要斟酌好,若还想要夫妻恩爱,听了她给你的解释,这事儿也只是如此作罢了。
宫内赏赐的人是没办法推辞的。”
“是儿子不孝,还要母亲事事操劳,儿子知道了,也会善待她们的。”
疲累,齐衡只想自己能够得一个能叫他静下心的地方,好好的,暂时的躲避一下这些纷纷扰扰。
“这几日就暂时劳烦母亲照看明兰,儿子确实是公务繁多,等公务理清楚了,再来母亲这里接明兰回我们院子休养。”
“好,你且安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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