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天命与变数
灵舟驶过一片死寂的虚空，风声渐弱，天地间只剩下微弱的灵力波动。李衍站在船头，注视着破碎的天际，他的目光冷冽，内心却在反复思索刚才天启石显现的警告。
柳青璃靠在护栏上，双手抱着符文卷轴，眉头紧锁：“规则之灵已经开始试探你，这意味着你的无道之力正在触碰它们的极限。但它们为什么只是警告，而没有直接对你动手？”
楚玄辰靠在一旁啃着干粮，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动手最好，省得咱们又得打一场。不过，这破东西看起来挺怕李衍的，可能真被吓住了。”
柳青璃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害怕。规则之灵的存在是超越一切的，它们不会恐惧。刚才的试探更像是在寻找你的弱点，试图找到彻底压制无道之力的方法。”
李衍沉声说道：“不管它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已经踏上了无道之路，没有回头的余地。如果规则之灵想阻拦我，那就只能看看谁更强。”
柳青璃望向他，眼中透着复杂：“无道之力虽然强大，但它毕竟是在对抗整个天地的规则。你要走这条路，就得时刻面对无数未知的敌人。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李衍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坚定：“从我第一次在宗门禁地发现无道秘法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但每一次阻碍，都让我更接近真相。”
楚玄辰咧嘴一笑：“嘿，说得跟天塌下来似的，别忘了还有我们。再大的敌人，咱们一起砍过去不就完了？”
李衍点头：“没错。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找到更多关于域外和规则之灵的线索，真正掌握这片天地的命脉。”
灵舟继续向前，穿过一片灵气稀薄的区域。天空逐渐被浓密的云层遮蔽，四周的空气变得冰冷而刺骨，仿佛天地间的温度正在被一点点抽离。
柳青璃展开符文卷轴，感知着周围的灵脉波动，突然脸色一变：“不对，这里的灵脉断裂了。”
楚玄辰瞪大了眼睛：“断了？灵脉还能断？”
柳青璃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几分凝重：“灵脉是天地的根基，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断裂。唯一的可能是，有外力在干涉。”
李衍扫了一眼四周，目光冷冽：“域外的力量在这里留下了痕迹。它们试图通过干扰灵脉的运行，进一步削弱天地规则。”
楚玄辰一拍剑柄：“那还等什么？找到它们的老巢，直接砍掉！”
柳青璃冷声提醒：“别冲动。这片区域的灵脉波动非常诡异，说明域外力量在这里布置了某种特殊的手段。贸然闯入可能会触发陷阱。”
李衍闭目感知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前方五里外有一片灵力波动异常集中的区域，那里可能是干扰灵脉的核心。我们过去看看。”
灵舟缓缓降落在那片区域。眼前是一片巨大的峡谷，峡谷中布满了漆黑的锁链，这些锁链贯穿整个峡谷的地脉，散发着浓烈的邪气。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朽味道，令人不寒而栗。
柳青璃走到峡谷边缘，仔细观察那些锁链，脸色愈发难看：“这些锁链是用域外的规则凝聚成的，它们不仅封锁了灵脉的运行，还在不断污染周围的灵气。如果不尽快摧毁，整个区域的灵力都会枯竭。”
李衍注视着峡谷中央，目光锁定了一块巨大的石台：“那些锁链的源头在石台上。那里应该是干扰灵脉的核心装置。”
楚玄辰握紧长剑，跃跃欲试：“那就过去砍了它！干脆利落。”
柳青璃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这些锁链的力量互相连接，如果随意攻击，很可能会引发灵脉彻底崩溃。”
李衍冷声说道：“不用直接攻击锁链，集中力量摧毁石台。只要断掉核心，这些锁链就会失去力量。”
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台，但刚到峡谷中央，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从石台上传来。紧接着，一道漆黑的光芒从石台中升起，凝聚成一个高大的虚影。那虚影身披漆黑的铠甲，手中握着一柄长刀，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又是守护者？”楚玄辰冷笑一声，拔出长剑，“这次我先上！”
虚影低吼一声，长刀带着滔天的邪气劈向楚玄辰。空气中发出刺耳的轰鸣声，仿佛连空间都被这一击撕裂。
楚玄辰挥剑迎上，两股力量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他被震退数步，但脸上却露出兴奋的笑容：“有点意思！”
李衍目光冷冽，长剑银光大作：“青璃，找准机会摧毁石台。我和楚玄辰拖住它。”
柳青璃点了点头，迅速展开符文箭阵，隐匿在一旁，准备寻找突破的机会。
虚影的攻势凶猛无比，每一刀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逼得李衍和楚玄辰连续后退。但两人配合默契，一人牵制，一人攻防，硬生生将虚影的攻势压制了下来。
“该死的家伙，看我这一剑！”楚玄辰怒吼一声，长剑化作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将虚影逼退数步。
李衍抓住机会，银白的剑芒直刺虚影的胸膛，将它钉在地面上。他冷冷说道：“青璃，快动手！”
柳青璃的符文箭矢精准射向石台的核心，金光与石台上的符文碰撞，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
“轰隆！”
石台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崩塌，漆黑的锁链迅速溃散，虚影也随之发出凄厉的咆哮，化作黑雾消散。
峡谷恢复平静后，灵脉的波动逐渐恢复，但李衍的眉头却没有舒展。他注视着石台的废墟，低声说道：“这些装置只是域外计划的一部分。真正的阴谋，还藏在更深的地方。”
柳青璃收起符文卷轴，目光凝重：“如果连灵脉都能被篡改，我们的时间可能已经不多了。”
楚玄辰大笑着说道：“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大的阴谋也砍了它！”
李衍握紧长剑，目光投向更遥远的天际：“继续前进。这条路，注定不能停。”
灵舟再次起航，驶向未知的前方。而在那更遥远的地方，一双冰冷的目光正透过虚空，注视着他们的方向，低声呢喃：“变数……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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