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涵伺候陆程文穿上衣服，柳如烟和柳如风拿好所需文件，刚要走，劳拉小跑过去：
“陆总，南皇的林总来了，想和您聊几分钟。”
陆程文一愣，看向蒋诗涵：“时间来得及么？”
蒋诗涵点头：“来得及。”
陆程文看向门口，看到了林总和他的秘书，对劳拉道：
“带他们去小会议室。”
……
小会议室。
陆程文和林间握手寒暄，然后落座。
林间面带微笑：“恭喜陆总就任天信集团总裁，我看到陆总刚刚上任，整个天信一派崭新气象啊！”
陆程文笑着道：“客气。林总，我时间紧，我们直接聊正题？”
“好。”
林间道：“李总在的时候，我们的合作项目已经基本都谈妥了，但是陆总接任以后，第一时间叫停了这个项目。我想知道原因。”
陆程文道：“不赚钱，就是原因。李朕是个二傻子，什么都不懂，我不是。那种合作条款在我看来只有蠢驴才会签字。林总，我们第一次见面，您看我像蠢驴么？”
林间笑了：“陆总有新的想法和思路，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讨论。合作的意义就是，让双方都能从其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
陆程文道：“我时间紧。这样，你们有新的条件，对我们天信来说公平且充满尊重的条件，跟梦云谈。她同意了，我就签字。”
林间微微一笑：“跟她谈？陆总，我林间在南国纵横商界，去哪里都是跟大总裁直接谈话，没有跟副总裁、或者是一个顾问谈具体项目内容的习惯。”
陆程文道：“那就改一改习惯。”
李朕在一边赶紧道：“陆总，有些事情您可能不知道，林总在南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南皇的事情他能做主的。”
说着还急慌慌地给陆程文使眼色，意思是不要得罪林间。
陆程文看了一眼李朕：“那就没得聊了。”
陆程文作势要走，林间突然道：“陆总！”
林间面带微笑：“你可能对我不太了解，我林间在南国说一不二，跟我谈，就是跟南皇谈。这个项目也是我亲自主抓，未来主要的对接人也是我。所以……如果贵集团还想搭这趟快车，就应该表现出该有的诚意和尊重。”
陆程文重新坐下：“你提到了诚意和尊重。”
陆程文面带微笑：“我本来要去省里开会，你出现了，我看你是南皇的人，所以特地抽出时间和你见面。但是你尊重我了么？你说谢谢了吗？”
林间一愣。
李朕还要说话，陆程文一指李朕：“你闭嘴。”
对林间道：“你来我这里跟我谈生意，连西服也不穿，你尊重我了吗？”
林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当然很感激陆总拨冗相见，而衣服也是尽量表现的像是朋友相聚一样……但是这些不是重点吧？”
陆程文盯着林间：“我知道南皇是大企业。但是据我所知，你们行业的内卷也很严重。你们接连几个大项目都胎死腹中；你们在很多国家被列入了不可靠企业清单；你们的股票已经连续六个月没有涨幅，还跌了一些。”
陆程文直勾勾地盯着林间的眼睛：
“这么新潮的产业，这种数据表现，我对你们的未来并不看好。”
“呃……”林间一时语塞，思考了一下赶紧道：
“陆总，那几个项目是我们自己毙掉的，因为我们只想做精品，不想做粗制滥造的跟风产品；那几个对我们有不同意见的国家也是弹丸小国，他们的市场我们本身就不是很在意；而股市近期不是我们不行，是所有同类型行业都不太景气，相比之下我们已经算是……”
陆程文盯着林间：
“林总，我个人对你没什么意见。但是我是一个有可能拿出百亿资金陪你们玩儿风险投资的股东，你得对我说谢谢。”
林间懵了。
感觉这人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有种被乱拳打懵的感觉。
陆程文道：“见我的面，最起码西装要穿得体面一点吧？”
林间道：“我们是前沿科技创业公司，讲究的就是创新、创意，所有员工都不限制服装，我们觉得，在员工的着装上进行限制，是一种思维固化的体现，会扼杀员工的活力、创造力和想象力……”
“他们在办公室怎么搞创意我不管，你身为副总裁出来见我是谈生意的，不是来找我去ktv泡妹子的。不穿西装怎么体现你对我的尊重？”
陆程文咄咄逼人：“我们是投资公司，个个穿短裤、人字拖，让人看到我们还以为是一群混混在这里搞电子诈骗呢！”
林间看着陆程文：“我对贵公司的企业文化并没有什么意见，我只是……”
陆程文干脆打断：“你们要创意，要想象力，在公司里可以关上门尽情去创造、想象。但是走到我面前，没有一套专业的服饰，我怎么跟你谈？”
林间懵了：“陆总，我们上百亿的合作项目，您干嘛总对衣服这么执着呢？”
陆程文道：“回去，穿好西装，让你的秘书给挑一条好领带，再来找我谈。”
此时大门被哐当推开，陈参走了进来。
陈参这个大胖子，好家伙！
穿着黑色t恤衫，肚皮上一个巨大的、金色的、反光的棒球帽和英文字母的图案；
穿着一个花裤衩，脚下人字拖。
头发乱蓬蓬的，腰里憋着法拉利的车钥匙。
一见到陆程文就道：“操！陆程文！你咋跑会议室来啦？哈哈，好久不见，有什么好关照？”
陆程文哈哈一笑：“陈胖子，好久不见，你他妈的变帅了啊！”
陈参哈哈一笑：“没有变帅，只是更有钱啦，哈哈哈哈！”
陆程文过去和他击掌，握手，一派江湖混混习气。
“当然是有钱才帅啦！难不成是你的大肚子和小短腿才帅啊！”
“哎你他妈的，诶呦，有客人？！”
陆程文看了一眼林间：“别提了，跟我谈生意，不说谢谢就很离谱了，西装都不穿。”
陈参一指林间：“你咋不穿西服呢！？”
林间摸着后脑勺：我靠啊！这俩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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