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立着一位女子,容貌绝美,朱承恩被女子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
他唤来了船长和船员,然而,船长久经风浪、见多识广。
“事出反常必有妖,大海中,怎会有迎亲花船,断不可掉以轻心。
赵云清,此中恐有蹊跷,切莫大意,速速转舵,远离花船!”
赵云清深知船长所言极是,转动船舵,苏震威调整风帆,试图摆脱迎亲花船。
但花船却紧紧相随,无论如何加速、转向,始终不离不弃。
顾云海见状,脸色愈发凝重,再次高声喝道:
“花船不知是何来历,屡次警告无果,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们不客气!”
再次下令加速,可花船依旧紧跟其后。
眼见形势诡异,为保全船人性命,船长当机立断,大手一挥:
“兄弟们,这花船来历不明,恐是海妖作祟,企图害人性命。
拿取出烈酒,制作火罐,投掷过去,点燃花船,以绝后患!”
众人却呆立原地,一脸茫然,唯有朱承福、苏震威、赵云清三人。
为了博得船长的好感,用烈酒制作火罐,鼓足力气,朝着花船奋力掷去。
火罐瞬间在花船上炸开,熊熊烈火,瞬间燃起,将花船照得通红。
本以为此事就此平息,可谁能想到,真正的诡异的事,才刚刚开始。
几日后,朱承恩寝舱内醒来,发现枕边,突然出现了一幅美人图。
他凑近一看,顿时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图中女子,竟与花船新娘,一般无二!
不仅如此,画中女子的表情,竟会变化,时而浅笑嫣然,时而愁眉不展。
到了夜里,更是隐隐能看到她的身影,在他的床边徘徊。
朱承恩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许多,便将那幅画点燃,它化为灰烬,才稍稍安心。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此后,船上的风帆,总莫名破损,刚修补好,不出几日,又会出现新的裂口。
夜里,朱承恩检查时,常看到桅杆上,有人影闪过,速度极快。
他心中又惊又怒,决定守夜,抓住那神秘人。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人影再次出现,朱承恩发现,那人竟是花船新娘。
他早已埋伏多时,立刻手持武器,冲了上去,然而,花船新娘攀爬速度极快。
很快便爬到了桅杆顶部,她蹲在桅杆上,向朱承恩招手。
就在朱承恩爬到桅杆顶部时,她竟瞬间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朱承恩检查风帆时,在帆布上,发现了花船女子的画像。
凌虚听完朱承福的讲述,问道:“朱兄所言,是确凿发生的事,还是只是一个故事?”
朱承福哈哈大笑,拍着胸脯:“这种事情,岂敢胡言乱语,我不过是个水手。
并不是说书先生,哪会编故事呢,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苏震威,他也亲身经历了此事。”
一阵笑声传来,凌虚循声望去,苏震威正和几个同伴,嬉笑打闹,凌虚走过去:
“你们在聊什么呢,如此兴高采烈?”
苏震威笑着说:“我们在说等这次航行结束,回家要做些什么。”
凌虚好奇地问:“那你呢,回家后打算做些什么?”
苏震威兴奋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
“我要先去集市上大快朵颐,把几个月在海上没吃到的美食都尝个遍,一饱口福。
然后去看看我养的那只小狗,也不知道它现在长大了没有,可真是让我牵肠挂肚啊!”
凌虚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不知苏兄可曾听闻,海面上出现花船新娘的事?”
“岂止听闻,我是亲眼所见,至今回想起来,仍历历在目。”
“恳请苏台详述,在下洗耳恭听。”
苏震威讲述的经过,起始部分如出一辙,都称在海面上。
目睹一艘迎亲花船,船头立着一位凤冠霞帔的新娘。
船长命令船员,取烈火制成火罐,投掷花船。
三名船员站在船头,运足力气,将火罐朝着花船掷去。
火罐不偏不倚,击中花船,瞬间,花船上火光冲天,烈焰熊熊。
新娘在火中凄厉呼喊,不过须臾间,便被大火吞噬。
但此后发生的事,却大相径庭,当日投掷火罐的三名船员,同住在一个寝舱。
在烧毁花船后,当日那寝舱,竟如凭空消失不见,连同三名船员,也踪迹全无。
船长带着船员,在船上搜索,寻遍了每一个角落,却始终不见三名船员的踪迹。
待第二日,消失的寝舱,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再次出现。
而那三名失踪的船员,正安然无恙地待在寝舱中。
船长满心疑惑,走进船舱:“你们三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三人却一脸茫然,异口同声:“不过是在寝舱中睡了一觉,并未发生任何异常的事。”
苏震威在寝舱消失的那一天,正在船舱酣然入睡,忽闻一阵女子的歌声传来,空灵缥缈。
听得苏震威心旌摇曳,瞬间从睡梦中惊醒。
他一骨碌爬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睡眼,只觉这歌声来得蹊跷:“这艘船上,都是男人,怎会有女子的歌声?”
当下也不迟疑,伸手便去推那舱门,“吱呀”一声,舱门打开,然而眼前所见,竟非船舱前的通道。
而是一座废弃宅院,断壁残垣,一片荒芜,四周杂草丛生。
苏震威好奇心顿起,踏入宅院,循着歌声,来到一间破屋,门半掩着,透出微弱的光亮。
透过门缝向内望去,屋内一位身穿嫁衣的女子,正端坐在破旧的梳妆台前。
台上放着一面古镜,女子正专心梳妆,口中哼着小曲:
“宝镜光凝晓梦,金钗影动春娇。红烛摇曳映眉梢,凤髻精心梳好。
粉面轻匀喜色,朱唇浅点樱桃。良辰将至意如潮,静待檀郎花轿。”
苏震威竟看得失了神,情不自禁伸手推开门,一股狂风吹过。
迷了苏震威的眼,再次睁开时,女子已经消失不见。
苏震威心中一惊,快步走进屋内,来到梳妆台前。
拿起古镜,见镜中映出花船新娘的模样,正伸出双手,从镜子里向他抓来。
苏震威本能地向后一闪,慌乱中,镜子失手坠落,他感觉屁股一阵剧痛。
他这才如梦初醒,茫然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在寝舱内。
原来刚刚不过是一场噩梦,自己从床上摔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屁股,苦笑着摇了摇头。
苏震威长舒一口气,却发现,那把古镜,正掉落在身旁。
他朝镜中一瞥,镜子里映出的是自己的容貌,苏震威惊魂未定,将镜子扔到一旁。
突然从镜子中传来熟悉的歌声:
宝镜光凝晓梦,金钗影动春娇。红烛摇曳映眉梢,凤髻精心梳好。
粉面轻匀喜色,朱唇浅点樱桃。良辰将至意如潮,静待檀郎花轿。
苏震威浑身一震,头皮发麻,寒毛直竖。
再次拿起古镜,定睛看去,镜子里出现的竟是花船新娘。
她正在镜子中梳妆浅唱,苏震威心中大骇,走到船尾,将镜子远远抛入海中。
当他返回寝舱时,本该葬身海底的古镜,竟再次出现在寝舱中。
自那之后,苏震威总能听到那歌声,起初,歌声从镜子中传出;
而后,镜子中的花船新娘和歌声,竟出现在船舱外;
再后来,又出现在走廊尽头,最终,歌声竟从船板下传来。
苏震威提心吊胆,无奈下,将此事一五一十,报告给了船长。
可奇怪的是,那诡异的声音,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他不信邪,决定一探究竟,趁夜拿着工具,撬开船板。
竟发现一具手脚被捆的遗骸。
凌虚疑惑不解:“为何同样一件事,起因相同,可后来发生的事,你与朱承福描述的,却大相径庭?”
苏震威脸色一正:“我苏震威所言,皆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无半分虚言。
倘若你不信,大可去问赵清云,他也是亲历者,定能为我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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