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柔情蜜意。
那里赵寒笙爱而不得。
傍晚时分,他带着翠珍与两个孩子一齐回到别墅,翠珍暗示好几次,意思是他该回去了,但是赵寒笙就是佯装听不懂,硬是赖到了晚餐过后。
吃完饭,赵寒笙陪着爱林爱晚做作业。
这两年只要有空,他就会辅导孩子们,这亦是翠珍为什么来往过密的原因,因为翠珍她干不了这活儿,亦不爱干,那些字母符号,她通通看不明白。
所以,赵寒笙在孩子们心目中,地位颇高。
正是气氛融洽之时,翠珍手机响了。
她看了看赵寒笙,然后走到落地窗前,接听了电话,语气相当温软,一听就是男人的电话。
似乎是在谈音乐会门票。
说了一会儿话,翠珍连连感谢:“谢谢,若不是有您,真不知道怎么弄到票,行,明天我请您喝咖啡,顺便把票取了。”
挂上电话,就见着赵寒笙一脸若有所思。
男人质问:“谈男朋友了?”
翠珍闻言皱眉:“想什么呢?旭先生听说我想听韩先生的音乐会,知道我弄不着票,帮个小忙罢了。”
旭先生?
赵寒笙脑子里过了一遍,记起这是一个制片人,还颇有名。
确实是有人脉的。
他心里不悦,但是在翠珍面前还不能显山露水,于是微微一笑:“你想听音乐会,找我拿票就是,什么票都是弄得到的。”
翠珍款款走近,弯腰去看爱林爱晚的功课。
赵寒笙就默默看她。
她今天穿一套黑色丝绒套装,领口镶了一圈碎钻,光彩夺目,将她的脸蛋衬得十分动人。
如今的翠珍跟从前,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赵寒笙目不转睛地望着。
若不是两孩子,这会儿已经上手了。
这时,翠珍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不想麻烦你。”
赵寒笙自然而然接口:“我们是夫妻。”
说完,他稍稍一怔。
这时爱晚奶声奶气地说道:“爸爸你跟妈妈离婚了,但是电视里不是放吗,男主角狠狠地掐着女主角的脖子,说【我们之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爸爸,什么叫丧偶?”
赵寒笙仍盯着翠珍,缓缓说道:“这影视行业真该整顿了。”
爱晚小朋友:“但是爸爸,我觉得要整顿的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不归家的男人。”
赵寒笙总算挪开目光,看向小女儿,古灵精怪的。
——不知道随了谁。
……
等到孩子们睡了,赵寒笙终于愿意告辞。
他借故说车里东西未拿,叫翠珍去车里拿,翠珍毫不怀疑,于是在春夜里跟男人一起走到停车坪。
那里黑灯瞎火的。
适合作案。
方走近车子,赵寒笙一手拉过女人,将人抵在车身上并且欺身而近,压抑着语调轻问:“那个姓旭的是你的男朋友?好了多久了?”
翠珍很是羞恼,挣了两下,没能挣开。
她身子后仰,贴住车身,红唇微微启开:“不知道你说什么!赵寒笙,你放开我,被家里的保姆阿姨看见不好,回头告诉你母亲,还以为我们复合了。”
显然,男人并不是好打发的。
他反问道:“你怕她误会,是怕妨碍你找人?”
翠珍真的恼了:“赵寒笙!”
原本强势的男人,一下子处于低位,几年下来,赵寒笙在处理男女情感上,跟以前不是一个段位的了,很会应付女人了。
他缓缓朝着,与前妻耳磨斯鬓起来,气息热热地喷在她的耳后根,引来一阵轻颤:“翠珍,你很久没有叫我东子了。”
“东子?”
翠珍一下子不清醒起来。
她陷入了回忆。
她在回忆安定村那段美好的日子。
那时候多好啊,东子捕鱼,她在家里带孩子,与世无争。
但是翠珍又是清醒的,她明白,有些人总归不属于安定村,为了爱林与爱晚,她亦要走出安定村,若是让她选择,在失去东子与给孩子一个美好未来,她还是会选择京市的生活。
在京市,她找到了自己,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她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她不再是安定村,村长的女儿,翠珍。
但翠珍心里还是难过的,她别开脸去,眼睛红红的:“赵寒笙,你有资格提这个名字吗?你有吗?东子在我心里,藏在我心里,而你不是他。”
夜色深沉。
赵寒笙的眸子,比夜还要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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