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涉及私人请求，我想恳请上卿帮我这个忙，仅求这一次，唯独您能做此事。”
“如果上卿不同意，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恰巧这时巴清匆匆赶到，目睹了这一幕。
张落蹙眉示意巴清稍安勿躁，看到不是来揭发她的错处，巴清也松了一口气。
休跪伏着不起，显然这不是什么容易出口的要求。
眼看事情似乎与她无关，巴清暂且退了下去，专心整理她手头上的账簿。
待张落点头示意继续后。
休终于直起身。
但仍保持着拱手礼的姿态。
“张上卿，我回咸阳是因为顿大人不在，有些事务需要亲自操办。”
“这次我还听闻了一件令人担忧之事。”
张落微微挑眉：“是什么事？”
作为典客卿八门细作的领头人物，能够让他如此重视并专程返回的事情一定非同寻常。
休显得些许迟疑：“兵马俑！”
张落后知后觉地愣在那里，“兵马俑？这和什么事情有关呢？”
休张开口，却又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我……我恳请张上卿，准许我们也加入兵马俑，不需要留下名字，只愿成为简单的泥塑即可！”
休说完后，再度恭敬地拜下。
张落的神情严肃起来。
他想起了典客卿手下那些情报人员，这些人在朝廷并没有名号记录，只有上司顿弱掌握完整的名单。
他们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 ** ，执行着极为危险的任务。
历史上，这种谍报人员很少留下名字，即使是明代的锦衣卫，也只有指挥使的名字被载入史册。
锦衣卫因残忍恶名而留传，而大秦时期的黑冰台同样神秘低调。
虽然他们严密监控全国各地的重要家族，如齐地田家，而这些情报人员出入敌方领土，时刻面对生死。
相比之下，一般的情报人员还能保留自己的真实姓名，但升为八门首领后，他们的身份只剩下这个称谓，且始终奋战在最险境中。
“好！”
张落点头同意。
“多谢张上卿！”
休充满感激地再次行礼，起身时又恢复了那种领袖般的严肃神情，“另外，张上卿，我还有一些关于东胡的情况要汇报。”
声音冰冷得像一把利刃。
张落示意他说下去。
“东胡内部好像出现了一些 ** 迹象。”
休继续道。
张落听后手按桌案，问：“当真？”
如果是这样，问题确实容易解决了。
然而，休语气一转，“不过东胡王仍握有绝对权威，能 ** 准备叛离他的部族。”
自匈奴和扶余覆灭后，东胡在草原上的对手所剩无几。
大秦对他们兴趣缺缺，因此外患一除，内部矛盾便显现了出来。
加上东胡王贪婪、残忍且荒淫，不断加强对其他部落的剥削。
最近还有计划进行一次清理反对者的行动，引发各部落联合对抗，停止对他的供奉。
这一系列举动让张落思索起新的可能性。
“那么，最近那些靠近燕地长城五十里的队伍是出自东胡王的手下，还是反叛的部族呢？”
他问道。
休轻笑了笑。
“是东胡王派出的人，他虽残暴但也精明。”
他知道如果内部 ** 爆发
“而且，他并不是真正惧怕与大秦对抗，而是因为内部存在对不满他的人心存担忧，害怕一旦采取行动，后方可能会被人觊觎。”
如果东胡王不是一个贪婪、残暴且好色的人，并且他的能力再稍高一点，那么他可能会成为大秦最为棘手的对手。
然而，若是这样，像休等人恐怕也无法像现在一样成为东胡王座上的贵宾了。
张落沉思片刻说道，“没关系，淳于越已经出使东胡，你们在暗中也可以给予那些不满东胡王的部落一些支持。”
对于这些挑拨离间的手腕，这些人当然能够理解并且熟练操作。
“对了，我们对东胡的渗透进展得如何了？”
说完这句话后，张落又加了一句，“如果有不能说的情报就不必提及。”
休笑了笑，“我只会说可以公开的部分。”
他接着解释道：“现在，由我们几个手下的特工掌控的信息显示，在东胡生活的风俗习惯和语言方面有所了解，并有自信能融入其生活的只有五十多人，大部分都在东胡王以及他身边的各大部落之内。”
“算上我以及另外三位八门首领，作为东胡王的重要宾客，我们也向他们展示了两股看似彼此敌视的势力，并时不时需要通过东胡王进行调解。”
“至于记录各个部族的具 ** 置和迁徙路径，我们正在不断向外延伸，争取在未来战斗时不漏过一个目标。”
张落点头表示认同。
当前的首要任务已经开始转为针对月氏。
月氏所在地相比东胡更加重要，毕竟东胡北边是荒凉无垠的荒野。
而这一地区在往后千年都没有太多人口聚集，因此可让后来者逐步占领开发。
但是月氏控制区不仅是重要的农业区域和通往西域商路的关键地段，同时又是拱卫大秦国门的屏障。
鉴于月氏人的生产方式介于农耕和游牧之间，已经有一定的耕种经验，捕获之后不必从头教育；并且有许多月氏人已定居在城池内，进攻会更为有利。
张落后退一步考虑，询问到：“如果 ** 东胡王的话结果又会如何？”
休摇摇头：“这很难成功，他收到所有来自我们手中物资时，都不会立刻使用，而是先让身边女人测试。”
他又指出，“如果杀了东胡王却迎来一个比现在更强的新王者，则后果更加不可预料。”
张落觉得言之有理。
即便东胡陷入动荡，大秦若试图干涉，反会促使各方联合起来抵抗外敌。
但有一个昏君统治则是例外情况。
谈妥这一切后，当即将结束此次交谈之际，休再次提出请求，“张大人，我想去一次制作兵马俑的地方参观一下。”
张落回答说，“可以！明天我会亲自带你去。”
说到这里，张落在思考，北面的李信已经前往河套地带，蒙恬也应当指挥八万辅助军前去关注月氏，而途径呼揭、丁零的戎狄草场应该不会平和平稳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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