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谧。
两人不语。
“您好,请让一下!”护士端着盒子过来给三妹护理。
王树明只好往外面挪挪,在护士关门之际,他挡着半边嘴喊“密码是你生日。”
门关了,王树明长长叹了口气扭身离开。
护士摇头微笑“这长得好就是好,你看看帅哥一个个的!”
三妹不搭理她的话,伸手指了指卡“帮我拿一下!”
三妹实属没料到,自己随便威胁几句还换来钱了,真是财神爷追着喂饭。
富家坡。
阳光虽明媚,但是难解七尺之寒。
杨飞的堂妹露露抱着孩子回娘家来了,女婿送完她当天赶就走了。
冬天起的晚,大家普遍都是吃两顿饭。
屋后阳光晒进大半个炕,屋里暖呼呼的,新抓的三色小母猫蹲在窗台上慵懒的舔着粉扑扑的小爪子。
招娣更是困的睁不开眼,这胎跟之前怀幸福的时候不一样。她几乎没啥反应只是困。
“哐当!”大铁门开了,露露抱着孩子探头进来。
招娣现在被她爹吓出应激反应,一有大动静就小肚子疼。
看到是露露她才放松心情。:“呀,你咋有时间回来了?多会儿回来的?”
露露进屋放下孩子,招娣急忙帮着打开,孩子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生怕冻着。
“真亲!”招娣伸手摸摸小孩子脸蛋,小家伙正吃着舌头吐泡泡!
露露整理自己的头发,她穿的臃肿还不忘打扮。
脸上像抹了大白粉,耳朵后头还是本来肤色,一高一低的眉毛配上劣质口红,如同戴了一张娃娃面具。
“我昨天回来的,我听说你怀孕了过来看看,咋样?难受不?”露露一股脑的问询。
“不难受!这胎可听话了!一点不像幸福的时候吐的我胃酸!”招娣逗着孩子。
“我估摸是个男孩,我哥说了肯定是男孩,他现在见人就说自己有儿子了!魔怔了!”露露拿起招娣吃剩的半根麻花塞进嘴里嘎嘣响。
招娣一脸忧愁:“谁能说准呢?我大姑连生三个都是女孩,我们家目前几个姑姑都生女孩,都说侄女像姑姑,我怕十有八九还是女孩!”
“不会的,肯定是男孩!你心里这么念叨很管用的!”露露没心没肺的吃着。
她一胎男孩,这次生了个闺女,算是儿女双全了。真是傻人有傻福。
“幸福呢?”露露半天没看见人。
“跟他爸去镇上买吃的了,大冷天的也不听我的,随便他们去吧!”招娣有些肚子不舒服。
露露悄咪咪的凑过来问:“听我妈说你跟我哥都去镇上离婚了?”
“嗯!”
“离婚啥感觉?”露露好奇的问。
“啥感觉?没感觉,开始感觉过不下去了想着一拍两散各走各的。可是星期一去拿离婚证的路上,我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是空荡荡的好像自己的心被摘走了,感觉自己很失败,无家可归!哎!反正说不清楚!”招娣感觉自己文化少,说一堆也说不明白。
“嗯!我大概明白了,就是开始有一股子劲头推着你非离不可,真要离的时候,又说不出的纠结,放心不下孩子!对不对?”
“对,想这想那的!”招娣又被代入到
露露突然笑出声:“我还听说,你把你婆婆家的锅给砸了?你是真行啊!她那么难缠的人你也拿下了?”
说到这,招娣有点害羞,她红了脸:“我实在是逼的没办法,我家的牛,她不要脸的拿着钱。
虽然是帮着卖了,但是这种防着我的心思让我很不爽,我去要人家还不给,没办法只能你死我活的拼命了!”招娣表情痛苦,换了个动作。
“你咋啦?不舒服?”露露瞪大眼睛。
“有点见红,医生说是先兆性流产的症状,让观察!”招娣皱眉叹气。
“嗨,要说不应该啊,你这身体壮如牛咋能怀不住孩子,医生胡说的!”
招娣心里宽慰“但愿吧!”
“以后好好养着别动气了。别老是操心娘家,真有事了谁也帮不了你。”露露叮嘱。
两个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开心的好像回到了姑娘的日子。
三弟感觉好一些了。
这几天都是杨飞按时按点来给他生火送饭。
听杨飞说,老爹还是发烧不退,医生建议去医院看看。
三弟勉强起身,他决定自己去看看老爹怎么样了。
三弟不敢走大街怕人笑话,他上了场院想从后山走。
眼前一米高的墙头竟然难住了他,这腿发软抬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断裂了。
三弟踉踉跄跄的爬过去,总算到了爹家门口。
院里积雪够厚的,只有几个固定脚印通向土屋。
三弟看烟囱还冒着青烟,一定是杨飞来给生了火。
他冻得直哆嗦,双手忍不住插进衣兜里暖和。
“呀?”三弟顺手掏出一沓钱,这都不知道是啥时候自己赢了钱装兜里忘记了。
他立马停了脚,手指头在舌尖上沾了沾数起来,不多不少一千二。
“嘿嘿!阴天饿不死瞎家雀儿!”三弟嘴角翘起,他回头往拐外的地方又走了几步。
担心自己是不是路上掉了,毕竟这钱已经在口袋边了,再晚一会儿真的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有了钱,三弟感觉腰也没那么疼了,浑身满血复活。
他撩开门帘,屋里一股子刺鼻气味:“这不会是中了煤毒吧!”
这风向一变,外头烟囱倒灌风,一不留神人就中煤气死了。
幸亏爹家窗户封的不严实,时不时的有冷风吹进来。
他伸手摸了摸爹的大脚丫,还有温度:“你咋顾头不顾尾的。被子也不盖好。”
三弟走到柜子边伸手扒拉着碗筷,都是跟自己一样的面条子馒头,爹也吃的不多。
付英爹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短短几日消瘦的不成样子。
“你咋啦?还难受呢?我带你去县上看看!让我大姐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三弟轻坐炕边。
“不去!”爹还在生气。
“你这个老头子,生啥气呢嘛,不就是欠了钱吗?虱子多了不咬人,我都不怕你怕啥!”
爹扭过身不想看他。
三弟来了兴致,他一边唠叨一边捅着炉子,把里头仅有的红煤块都捅掉了。蓝烟四起。
“咳咳咳!”爹捂着被子咳嗽。心里气的要死
这个鬼畜儿子不见了惦记,见了面往死整你。
“你赶紧起来,我送你去县上看看吧,你这都难受这么多天了,咋啦不想活了?不想见你的重外孙子了?”
付英爹一听这话探过头:“啥重孙?谁?招娣有了?”
“嗯!我听杨飞说的,这回是个男孩,你还不赶紧起来把身体养好了到时候准备带你的重孙子?”三弟最知道爹的七寸在哪里。
老头子瞬间又点燃了活下去的希望,他挣扎着起来。
“别动弹了,我找车送你去县城!”三弟裹了衣服扭身出去。
付英爹不禁感慨:“关键时候还是儿子好,要是闺女,你死在这都不知道,这么多 天没人回来看看你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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