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子回到宿舍,她盘算好了所有花销的总数,下楼让同学帮着给了陈建君五十块。
互不亏欠是她的原则。
这一夜,她腿疼难耐。
小昭来到北县,三妹住院还没回来,她只能暂住二英家等着明天报到。
二英给三个孩子做饭,看着一个个贼能吃,她有些踌躇。
“二姨,我还要!”希希白米饭吃两碗。
二英撇嘴打趣:“你那个娘自己倒是清闲去了,把一堆烂摊子丢给我!”
希希毫不客气夹着菜开口:“不是你让她去的吗?”
“我说了吗?我咋不记得?”二英尴尬的岔开话题。
“叮铃铃!”电话响了。
二英放下勺子:“这个点谁来电话?你去接呀!”
白锦扒拉一口饭起身过去。“嗯,嗯,哦!好!”
二英竖着耳朵也没听清是谁打的。“谁呀?”
白锦嚼着腮帮子里的米饭抹抹嘴:“我爹。”
“你爹?啥事?”二英有些好奇手拿锅铲跟着问。
“我听他说有人给我舅打电话说是有一处房子给拆迁补助。他又看我爹可怜分给我爹一半,我爹前天找了个后老伴,说是要来北县认门!”
“咋不看我可怜给我点?哎,给你爹钱那不等于是给了别人?有后妈就有后爸,你等着看,到时候钱骗完还得你养老!!”
“儿子养老不是应该的?何况我舅觉得我妈把人家养老钱都给烧了,心里过意不去才分给我爸一半,要说还是托了我弟的福!”
“白川买的房子?”二英诧异,她突然想起这事跟三妹有关系。“那这钱是不是也该有三妹一份?你们咋能自己分了呢?”二英不高兴了。
“三妹也没有出钱,这钱是我弟跟舅舅借的,当然应该归我舅舅了!不是我说,给你妹子座金山银山也不够她糟蹋的!”
“闭嘴吧!你!”二英气的皱眉。
希希开口:“二姨夫,你别说我妈坏话!!“
白锦尴尬的咳嗽,二英瞪了他一眼,怪他口无遮拦,小心小孩子翻话。
“为啥非要带着后老伴来咱家呢?”二英不解。
“说是结婚要买三金!让你帮着看看。”白锦穿外套。
“啥?半路夫妻还穿金戴银的?这太不公平了!”二英叉腰。
“咋就不公平了?”白锦系腰带。
二英伸了伸脖子酸楚开口:“你看看,我都嫁给你这么多年连个金点点都没有,要是我哪天嗝屁着凉了,你还不拿着我辛苦钱给那小狐狸精买三金?”
白锦笑出声“那你就好好活,争取死我后头!”
二英白了他一眼“呸呸呸,丧气话!”
几个孩子看着二英这么滑稽搞笑都乐呵。
“别让她来家里,晦气!!”二英还是无法接受。
“爹说了,他给咱儿子一万块!留着以后娶媳妇用!”白锦掀开门帘往外走。
“真的?”二英喜眉笑眼:“还算你爹有点良心,知道哪边是亲生的!”
白锦走了,去上夜班。
吃过晚饭,大家都去看电视。
二英收拾完碗筷,她摘下围裙放好。
心里想着白锦说的一万块钱不禁暗喜,她拉开抽屉拿出存折,又仔细的数着上面的数字,百看不厌。
小家村。
桑彪下了最后一班大巴车。
他刚从北京看病回来,这都走了一个多月,心里很是惦记老爹,一到冬天他的哮喘就厉害。
桑彪手里拿着特效药,这是他专门找医生开的,弥足珍贵。
山坡上,桑彪冻的发抖,老家比北京冷的不是一星半点。他连夜回去送药。
路上漆黑,月亮也不明朗,时常躲藏起来。
桑彪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回走,昨天还做了个噩梦,梦见爹死了,心里难受一天。
爷俩个明明互相惦记,可是见面就跟仇人一样,总是红眼呛呛。
桑彪走的疲累,自己这身子骨经不住长途跋涉。
快到小家村了,隐隐约约听到村里几声哀鸣。
桑彪心里紧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加快速度往家走,心里暗暗祈祷。
来到院子,桑彪轻轻推开门,屋里漆黑一片。
“爹?”桑彪轻声呼唤。
“爹?”桑彪掀开门帘,屋里暖烘烘的,他伸手拽住灯绳。
“咔哒”一声,屋子亮起来。
老村长正仰面朝天张着嘴巴一脸痛苦,脸色黑的像猪肝。
“爹?”桑彪放下手里的包伸手过去摇晃村长的腿。
“哎呀,哎呀,你这是咋的啦?”桑彪后背发凉。
老村长没有任何反应,桑彪伸手摸了摸脖子,已经没了体温。
他倒坐炕边,拿起一根老烟卷点燃,烟丝燃烧,桑彪已经太久没有吸烟了,如今彻底释放自己。
老村长的后事,支书和大狗帮着操办,不算多风光也算体面。
老村长下葬,支书把他的工资和遗物交给桑彪。
“人老了就会有这一天,你们都是年轻人,正当年好好活!”
桑彪没有说话,也没有泪水,对于自己这条贱命就这样了。
爹没了,家散了,自己苟活也没啥意思,他打算把房子交待一下就去陪爹。
桑彪离开小家村到镇上。
他走到门口彻底惊呆了,房子被人给拆了,轰鸣的机器声震耳欲聋。
“这是咋回事?”桑彪跑去问旁边的人。
“哎呀,说是要修什么管道,偏偏走了他家,给了不少钱呢!”女人羡慕至极。
桑彪不顾阻拦刨出白川骨灰罐子,他一遍又一遍打电话给三妹,都是无人接听。
三妹手机打不通,丧彪又找出三妹留的备用座机。
“喂,我找三妹!”丧彪声音颤抖。
“你是谁?”二英警惕的问。
“我是丧彪,三妹电话打不通,你帮我问问她,她的房子拆了她知道吗?我兄弟白川的骨灰她还要吗?”
“打错了!”二英挂了电话,一提起白川她就想起了过去。
“喂?喂?”丧彪又拨过去。
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这。。。”桑彪一夜之间无家可归,只能抱着兄弟流浪街头,他答应过三妹看护白川的,没找到人问清楚来龙去脉绝不能倒下。
又变天了,邪风卷着暴雪铺天盖地,丧彪被吹得趔趄。
他紧紧抱着白川骨灰罐子吃力前行。
丧彪觉得三妹肯定不知道房子拆了,她对白川那么上心不可能不要兄弟骨灰的。
想到这,丧彪决定先回小家村从长计议吧!
拐了弯,一道风墙强劲有力扑面而来,丧彪身体45度倾斜都难以行走半步。
突然间,他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咔嚓!”骨灰罐子碎裂。
风雪裹着旋围着桑彪打转,像是有意戏弄。
骨灰瞬间随风飞扬不见踪影。只留下破罐子碎片在风中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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