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呀，我这老婆子的命比那黄连还苦啊！你贾大爷当年走得早，你贾大哥又是个福薄的，享不了这人间的福。我这老婆子就得眼巴巴地看着贾家这一根独苗苗喽。”
贾老太婆今天这是咋了？竟跑到我这儿来诉苦。让我好生琢磨琢磨。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从旧社会过来的这些老太婆，那可真是啥世面都见过，啥阴暗面没瞧过呀。理解理解。不过说句实在话，我的脸多少有点挂不住了。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听起来可真不咋地啊。得用啥话把这句话给接上呢？
“贾大妈，您就放宽心吧。我那三个侄儿侄女，将来必定是有大出息的。您呀，以后就等着享清福吧。”
贾张氏也是有苦说不出啊。这许大茂也忒不地道了，开了个头就没个下文了吗？
“打小我就瞧你机灵得跟那猴子似的。你的侄儿和侄女，我这老婆子连口热乎饭都让他们吃不上啊！”
“是啊是啊，这衣食住行、头疼脑热的，哪一样不需要花钱？这开销可真是不小。您这一个月大概照顾孩子得花多少钱呢！您先喝口水，慢慢说。”
贾张氏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大茂啊，我那媳妇儿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三十块呢。这吃喝拉撒一除，连孩子们的学费都交不起啊！”
掏出一支烟在桌子上跺了跺。把烟丝弹结实了。点上烟深吸了一口。缓缓说道。“傻柱，对你家也是多有照顾。我也不能夺人所好嘛，对吧。”
只见那三角眼滴溜溜地转了几转之后，贾张氏心中暗自唾弃了一声：“哼，许大茂啊，你哪里会知道哟！那傻柱子，不过就是偶尔给带点儿剩菜剩饭罢了。可咱们家压根儿就不稀罕他那点儿残羹冷炙呀！咱家真正缺的是什么？是你侄子侄女上学读书的费用呐！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吃药治病的钱呀！这不，眼看着学校那边又要催着补交学费啦，我这心呐，都快被愁出个窟窿来了！这两天，我是吃不好睡不安稳的，整个人都快要垮掉喽！”
听到贾张氏这番诉苦，许大茂赶忙应道：“张婶子，您说的这些事儿我心里头也清楚着呢。我的想法呢，估计您也大致能猜到。您还是先回家里跟家人合计合计吧。咱都是街坊邻居的，能相互帮衬一把也是应该的。我这儿话撂下了，只要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绝对不会推脱。只不过嘛，十块二十块的，对您家目前的状况来说，确实起不了多大作用。我觉着吧，怎么着也得拿出三四十块来才像那么回事儿。不过呢，这种做善事积德的事情，咱们没必要闹得满大街都知道，悄悄地办了就好，只有你知我知就行啦，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嘛！”
贾张氏，简直是两眼放光。知道自己今天这一趟没白来。就虚情假意了几句。转身就回了家。
二大爷这个时候也从龙老太太家里出来了。因为这个一大妈。从昨日下午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回四合院。看着贾老婆子从许大茂家里出来。不由的又是好奇，又是奇怪。不过这个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懒得管这个人屁事。
但是一大妈这个事还真得必须处理。就朝前院三大爷家走去。
“阎老师在家吗？我是刘海中”
“哎哟，二大爷，这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家来了。”
“嘿，三大爷您这话说的。后面的龙老太太问我老易家的媳妇儿是怎么回事，这都两天没见人了。”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老易家的媳妇没说。街道办通知她去送被褥，靠近天津卫那边的农场。最快都得明天才能回来！”
“这都叫什么事儿！我去给后院的老太太说一声。这天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刘海中心里那个气呀。这老易家的是一点组织性和纪律性都没有。走了也不通知一声。刘海中站在龙老太太门口把这事一说。也没等着老太太回答。就回自己家睡觉去了。
贾老太婆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坐着就很无聊。等煤炉上的水烧开。就在想。
上一辈子看西红柿世界的小说。大部分到四合院世界的主角。有系统有空间。动不动就卖成百上千上万的钱。然后就对四合院里的人。1毛2毛一块两块的算账。还经常喜欢上山去打猎。就不考虑从南锣鼓巷到山区。以现在这个交通条件。他们是怎么做到当天去当天回来的？动不动为了一点猪肉。就动各种心眼子。
你的空间里面。鸡鸭鱼鹅成群。为了一个肉包子。你就能各种无下限的去折腾人家。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还叫事情吗？
说句不好听的。你都有空间了。哪怕对人家恨的要死。杀了不就行了。
为富不仁就为富不仁。谁还比谁高尚一点。
想到这里。感觉自己也是为富不仁的人。才来的时候看着贾梗那个样子。也恨不得直接一棒子敲死。后来想了想是真没那个必要。花钱就行，为什么要摊上一条人命？
今夜无事发生。一觉到天明。
这都不用闹钟了。5点多人就正常醒来了。还精神饱满。
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见着人就得打擦问好。到了大门口，嘿，还真是巧了嘿！
“雨水，你上班的地儿可够远的呀。咋的啦？今天起晚啦？”
“大茂哥，你好呀。今天周一，我们不算迟到哦。9 点前到厂里就行啦。”
“那雨水你路上小心点哈，安全第一。你这骑到清河，得俩多小时呢。”
“大茂哥你放心好啦。住在咱这一片的，都约好在安定门站一起过去呢”。
“咋还得绕路呢。你们这不是南辕北辙嘛！
“差不多啦，不过人多热闹嘛。不和你说了，我先走咯。”
看着雨水蹬着自行车远去，明明顺路，可这小丫头就是不乐意一起。刚准备蹬车走，
“许大茂，等等我。带我一程呗”。
回头一瞧，就瞅见秦怀茹手里挎着个小包，紧赶几步，一屁股坐上车。
“哟，秦淮茹，你这胆子够大的呀。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好啦，你就别逗了！”
这一路倒也没说啥，我就安静地骑车，秦淮茹也安静地坐着。
快到厂门口的时候，秦淮茹好像想起啥了，伸手在我腰间挠了挠。“许大茂，你说我换个车间咋样！”
“行啊，张婶昨晚说的我也应下了。你换车间这事儿也得有个时间。你们说的我都应了。姐，有些事儿你也得给我个准话。你也知道我这人不见兔子不撒鹰，有些事儿还是说明白比较好。”
秦淮茹心里暗叹一声。昨天她找了个空儿跟傻柱说了郭大撇子的事。傻柱的回应那叫一个逗，居然说找个机会揍郭大撇子一顿。
失望这玩意儿，常常是由好多小事攒起来的。昨晚婆婆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来了。
剩菜剩饭可不是咱家的必需品。老二老三马上要去上学了，难道还能给学校交剩菜剩饭？
傻柱这人啊，就是讨厌在有贼心没贼胆。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始装傻充愣。自己都要养家了，他还在那儿装傻。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都月底了，家里一点儿吃的都没了！”都是千年的狐狸，都不想演聊斋了。秦淮茹直接开价。
“今晚我得去老丈人家一趟，家里的鸡没人喂，你帮我喂喂。煤炉上的水给我烧热乎了。我侄儿侄女能吃多少东西。今晚给你带点儿东西回来，这两天让孩子们吃好点儿！”也懒得还价了。满口答应下来。
快到厂门口的时候，秦淮茹先下了车。虽说掩耳盗铃没啥用，但样子还是得做做的嘛。这世界不就是这样嘛！
到了厂门口，就发现有点不一样了。工人们都排着队，整整齐齐地进场。也有几个倒霉蛋被堵在厂门口，估计是没带证件。李怀德这个人在西红柿世界里面。有两个评语。好色和有能力。
别的不说。从查证件这么小的一件事情。开始在轧钢厂搞风搞雨。师出有名。
今天的保卫科兄弟们面色严肃。工作认真严谨。老老实实的掏出证件让保卫员检查放行。
到了办公室之后。老马的座位上已经围了好几个人了。大家的脸上都严肃的很。但是都小声的说着一些什么。
没管这些杂事儿。先去自己的座位旁边看了看水壶。水壶里已经有了水。就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点茶叶沫子。倒了一茶杯。
没过多久，科长就溜达过来啦。只见他拍了拍手，成功地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天咱们厂新来的李厂长，要来咱们宣传科开个座谈会。李厂长之前可是在石景山那边工作的，那工作经验，相当丰富呀！他来到咱们厂，也是希望咱们厂能越来越好的。所以呢，大家在会上有啥想说的就尽管说，别拘束！畅所欲言嘛。”
听到“畅所欲言”这四个字，大家心里估计都“咯噔”一下。要知道，前几年的“畅所欲言”，那可真是不堪回首啊。
科长说完，就迈着步子回自己办公室去了。老马交完任务后，走到我旁边，轻轻敲了敲我的桌子，然后指了指科长的办公室，脸上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转身就走了。
我心里暗暗嘀咕：这地方真是庙小妖风大，屁大点的地方，关系还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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