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倒也是没说假话。今晚自己的岳父的确过来了。
自己的老婆在石景山那边的妇联工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和老婆结了婚。仰仗着岳父的势力。高升了好几级到了轧钢厂。千辛万苦打听到了娄家的消息。
本来想着耧草打兔子。没想到兔子跑了。自己后面好多计划就展不开了。
这一晚陪岳父喝酒喝的开心。透露了好几个消息出来。
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但实在不敢往心里想了，事情太大了。
回房间准备睡觉的时候。看着墙上挂的照片。突然想起了许大茂提的那个意见。原本只是想着锦上添花。这一会儿想一想。如果事情通过了。一下子会出来好多个工作岗位。这里面的操作性可就大了。文职工作。可以是干部岗。将来提干升迁转业。非常的方便。
越想越兴奋。回到房间之后，对着自己的媳妇儿发起了一些信号。也算是美满的一夜。
从后海回到四合院后。就回家煮饺子吃。包的饺子还多。还送了一盘去贾家。
正准备吃的时候，雨水却是过来了。
笑容满面，老话是怎么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一个脸蛋，这么好看的姑娘。
“唉呦，嫂子这手艺可以，很有家的味道。”
听着这么不走心的夸奖秦京茹倒是挺高兴。
吃了几个饺子，肚子里有东西垫着了，就看着雨水问道。
“您是贵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天还赖在我家吃晚饭。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就说说你有啥事儿吧！”
雨水端起一碗饺子汤，先喝了一口。
“如果顺利的话，年前我就会调到你们厂里了。”
“还得是你，真人不露相。到我家吃了，喝了还给我显摆一通。”
“唉，我也是被逼到梁山了。上次你也去了我们厂。就我们厂宿舍那个环境。等着分房子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我嫂子这几天也劝着我。老太太也算是应承了。到时候走走杨厂长的关系。”
说到这里雨水眨了眨眼。就没往下再说了。
“得，确定了，你今天就是来我家骗吃骗喝的。”
说完也就放下筷子，不再吃了。雨水帮着秦京茹把碗筷收拾好。
坐下来陪着我们两个人喝了杯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回家了？
脑瓜子都想得有点疼。不明白雨水整的这是哪一出？
害得这晚上睡觉都没睡好。这是对我有意思呢？还是对我没意思？还是怕我在中间坏了这个事情。
老天爷赏脸，周末没下雪。周一早上刮了西北风，下了中雪。
这上班上的。跟上刑一样。
自从余海棠转正之后很少在看她早早来办公室了。
上班的时候也是表情严肃。办公室里大家都是人精。一下子就和她的关系淡了。大家都想自保。
以前朱大姐在的时候。轮到我和老马下乡。整个办公室的人多多少少会把自己需求的东西说出来。
现在全是私下里说了。
愉快的和老马从开水房打完开水回来。两个人就躲到外面的角落，开始抽烟。
“许大茂，你说这周一开大会，这帮领导在上面说什么。咱们这么个厂，有这么多事要说吗！”
“老马，咱们又不是认识了这么多年，我都怀疑你在这里给我挖坑，让我跳下去。莫谈国事，莫谈厂事。”
老马翻了个白眼，懒得看我。抽了几口烟后又接着说道。“这个礼拜有没有任务啊。你这手底下还带着两徒弟呢。唉，你这两徒弟怎么不出来抽烟。”
“你没看他俩刚进办公室。冻得跟猴似的！”
天南地北一通瞎扯。最后给我来一句。他火车站有熟人。让我等着白熊烟绝对给我捎过来。这也不得不佩服老马的交际广。
抽完烟回到办公室里继续喝茶看报纸。等着科长回来宣传这个星期的工作任务。
这个周一大会开的比较晚。快10点的时候科长才回来。还把老马和我招进了办公室。“上次你提的那个意见，今儿不知道李厂长是怎么想的，又提起来了。但是杨厂长那边不松口。让我们这边写个报告上去。你俩怎么想的！”
和老马对视了一眼。老马的眼神表示无所谓。只好硬着头皮接下来说。
“咱们意见可以提，但是这个报告不能写！”
“你觉得我把你这句话跟李厂长一说，李厂长会怎么想。”
“嘴巴说说什么都可以，就是群众讨论嘛。一旦我们写的文字交上去。杨厂长有1000种方法来找我们的麻烦。”
科长人还行。实话实说就行。看我说的这么明白。也就无力的挥挥手。
“他们两个人搞东搞西，难为我们这帮人！那就不写了！你实话告诉我许大茂。你当时怎么想的！”
我正准备说话呢。老马嬉皮笑脸的接上一句。“狗肚子里藏不了二两油，就是想给小姑娘拍照片。就这么简单！”
听到这里。感觉老马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么隐蔽的想法都被他发掘出来了。比了个大拇指。
科长目瞪口呆。然后眼珠一转就想到了。“你就写个申请去，就说工农群众太热情了。想要个照相机，把这些东西记录下来！行了，你俩有多远滚多远。出去！”
申请书嘛，这玩意可以写。只要不是什么建议书，开头就可以。工作需要嘛。
出来后趴到办公桌上。三下五除二就写了个申请书。和老马签了个字。把两傻徒弟也叫过来。通通签上字。交到科长手里。
科长喜滋滋的就拿着这个申请书走了。
这次倒是快去快回。前后没40分钟，科长就一脸便秘的样子回来了。对着我和老马招了招手。
“咱们算是受到李厂长的夸奖了。说我们很懂得以退为进。这样很好！”
我们三个人6只眼，相互看了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李怀德想成了这个意思。
原因是这个原因。过程不是这个过程。但是得到了我自己想要的结果。这算是怎么回事？
组建一个新的部门，李怀德肯定没有这个权利。但是工人申请几个工作材料。这个权利是有的。虽然这个工作材料比较贵。
中午吃完饭。回到办公室休息的时候。刘岚找了过来。
“我婆婆说这个礼拜天让你去我家吃饭！”
说完这句话也没等我回答就走了。而且是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走的。
李怀德关于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那是相当的迅速。第2天也就是周二申请的文件就批了下来。
第3天科长就领着我和老马。带着介绍信。第1次去到了百货大楼。都没有去柜台。直接找了一个什么部门。把介绍信往上一交。
两台崭新的海鸥牌＜也就是上海＞相机就出来了。
这一下子我和老马都彻底麻爪了。不会呀。连装胶卷都不会呀。
也不知道李怀德用了多大的人情。朝阳内大街那一块。有一个小门脸的照相馆。星期四星期五。和老马就在那里快速的学习了一下。
倒是和放电影有点。异曲同工！
因为是靠关系买的相机。所以是买了成套的。海鸥牌照相机，还有个上海牌的照相机套子。皮的。
和老马用智慧的小脑袋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为了更好的服务广大人民群众。我和老马将自费购买胶卷。在节假日苦练摄影技术。
这和照相馆也算是有了师承关系。所以购买胶卷还便宜了很多。
不知道老马那边是什么状况？照相机在这个年代，真的不是普通工人能玩得起的。
上海牌上市的时候是260元左右。后来因为改名。刑侦公安记者。大量需要。留存于市面上的的确很少。
上海和海鸥。除了名字不一样，其他的都是一样的。
“哥过年的时候带到乡下去，给我爸妈也照一张。”这是周五的晚上，秦京茹激动的捧着相机转过来翻过去的看。
和老马从照相馆出来之后。天已经黑了。回到四合院彻底的黑了。就没有在晚上拍照。还是得在白天阳光多的时候拍。
这几天由于自己的招摇过市。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照相机的事情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还专门开了一个领导人的小会。会上一致决定。要让许大茂同志给院里的人拍照。
二大爷和三大爷亲切地来到了许大茂同志家里。许大茂同志满口答应了下来。嗯，并且问了一个十分犀利的问题。“费用怎么算！”
经过此事之后。两位大爷同志。一致认为。许大茂同志思想狭隘。让人生气。
经过并不怎么友好的协商之后。两位大爷生气地离开了许大茂同志的家里。
但是转头二大爷就回来了。
“大茂，三大爷那个人呢，你也是知道的。咱们就不说他了。明天就按你说的。给二大爷拍一张全家福。”
“行，没有问题。还是二大爷您爽快！”
二大爷谈妥之后。满脸笑容的拉开门。就看见了门口的三大爷。
对于三大爷来说，得了便宜就是赚。这比照相馆便宜了一半。友好的交谈了之后。也拜托了许大茂同志给三大爷一家拍了一张全家福。
这让许大茂同志的媳妇儿。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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