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林宝珠被苏磊这话，说得心头一惊，“你是不是鬼片看多了，还是闲言闲语听多了。”
“我……我……”
“你什么，李洱我不敢说他是什么善人，我也知道他古怪得很，但这么久以来，他一次害过我们没有？”她不知为何有点生气，“你别草木皆兵，是个人就开始怀疑起来行吗？”
“不是，宝珠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磊着急，连带着耳根都红了起来，“我能这么说，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你要相信我。”
“那你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证明李洱是怪物的？”
“我不能说，我答应了其他人。”苏磊急得眼眶都红了起来，“但是我不是说李洱哥是坏人，就是说他不是那种会害我们的怪物你知道吧？”他瞳孔微缩，似乎在寻找一种确认。
林宝珠敏锐察觉到苏磊情绪的变化：他变得紧张起来，好像是在害怕李洱的身份，但更多的，也有自己的不确信，一种交缠在一起的扭曲状态。
她尝试让他放松下来，“好，我不问。但你要告诉我，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是相信他，还是，怀疑？”
苏磊平稳了一下呼吸，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林宝珠的手刚碰到那信封，苏磊立马压在了上面，“宝珠，你可要想好，看了，就不能回头了。你不是……不是喜欢李洱哥吗？”
苏磊的话让林宝珠迅速脸红了起来，连带着说话都跟着打瓢，“谁……谁跟你说的！”
“我认识你那么久还看不出来？”
“我没有！先不说这个事，我要看里面的东西。“她一个手疾眼快，夺过了压在苏磊手下的那个信封。
”你这玩意哪里来的？”她一边拆着信封的边缘，一边问道。
“都跟你说了，我答应了别人不能说的。”
“这也是那个人快递过来的？”
“嗯。”
信封里面，掉出几张照片，林宝珠捡起那一瞬间，人如石像般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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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屋内，高子青坐在椅子上，不急不慢地喝着茶，“按你的意思是，这陈南英的死，还有赵多子他儿子的事情，跟这个医院的人有关？”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子。”
“那，你还有查到，跟黄嫂有关的事情吗？”
李洱摇摇头，“我没有见到陈舒红本人，这些信息，是从医院其他的人那里得到的。陈南英的事情之前上了新闻，沸沸扬扬地，所以容易辨认。要是我直接问黄嫂的事情，就显得太刻意了。”
高子青皱了皱眉头，“你说得也是，这样子反而更容易打草惊蛇。”她顿了一会，接着说，“胡金贵那边我查了一下，明面上的线索没有，一切都挺正常的。但暗面，就有点东西了。”
胡金贵，本市人，六十八岁，小学文凭。
最早的时候，工地建筑工人出身，后面通过承包一些小型的市政工程慢慢发家。二十六岁认识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在岳父帮助下，顺利拿下当年文化公园的开发项目，转型成为专业的地产开发商，以开发别墅跟豪宅为主。
三年前，地产行业遇阻，他消失了半年之后，摇身一变，变成了收藏家。现在，也是主要以这个身份活跃在市场上。
“这听起来，挺正常的。”
高子青讥笑道，“这是他对外的宣传，一整个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我私下问了我爸爸，得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结论。”
“他的第一任妻子是自己死缠烂打追来的，为的就是她独生女的身份，以及背后的家产。婚后不到五年，就离婚了，关键是他把自己明显的资产转移得干干净净地，导致原配妻子在离婚的时候，啥也没得到。”
她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几十年前法律没有严谨，很多漏洞可以钻。我爸说那时候他已经算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少说也是几千万的身家，结果连自己儿子抚养费都不给。”
“后面再次找了个权贵女儿结婚，然后重施旧计，再次让女方净身出户，自己倒是赚得盆满钵满。”
胡金贵那长满褶子的胖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这倒是符合他的面相，“这胡老板，确实上不了台面。”
高子青点头，“不仅上不了台面，据说第一任妻子得癌症的时候，儿子找他借钱。他倒好，自己跑到马尔代夫旅游去了，就是一毛钱都不肯借的那种。我爸说，这事在他们圈子传遍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表面上不点破，背地里都骂他不是个东西。”
“不过，他的第三任妻子倒是有点东西，据说胡金贵对她言听计从，车子房子拼了命送。我爸见过两次，四十来岁，面目清秀，职业是个老师，家庭好像也就小康而已。”
“你是觉得，他妻子有问题？”
“一开始我并不觉得有啥问题，胡金贵到了这个年纪，有钱有势。不用再为了利益交换去选择自己的伴侣，喜欢上另一个类型的女人，我觉得正常。但，真正让我起疑心的是，他的生意。”
李洱眉头微蹙，目光凝视着桌子上的茶杯，“你的意思是，这所谓的收藏家身份，是来源他的第三任妻子？”
“嗯，不过他这个妻子很神秘，我没有查到更多的东西。“
“没事，知道这些就够了。我过几天也要见见胡金贵，到时候，自然能找到见她的理由。”说着说着，李洱脑子里浮现高子楼的嘱托，“那个……高小姐，你还要不要去国外了？”
“你问这个干嘛？”高子青的语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我……”李洱尴尬地挠挠头，“我这不是受人所托，劝你留下来。”
“不用想都知道是我哥那个大笨蛋。”高子青翻了个大白眼。
“那……你还去不去了？”虽然被揭穿了，但好歹也要完成金主爸爸的任务。
高子青抬起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李洱，缓缓地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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