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荣耀！！！”
霍格突兀的脸色一变，眼露凶光，厉色高声强调。
“对！对！对！是荣耀！！！是荣耀！！！”
基尼沃夫八人浑身一颤，就像被阴森恐怖的魔鬼注视着灵魂一样，立即低首不敢再看，奋力大声回应。
霍格对如同鹌鹑一样害怕的八个人，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旋即欣慰地笑了笑。
“放轻松，先生们。你们以后还要跟着我，为伟大的主人效力，太紧张可不行……”
慢条斯理地说完，霍格平静的眼睛一抹幽暗的光芒闪烁，视线扫过低眉垂眼、抖若筛糠的基尼沃夫八人。
他们惶恐的脸色顿时一怔，自我迷茫了一小会儿的时间。
突然八人抬头挺胸，神色自然，相互对视了几眼，又利落地点了点头，原本惶恐不安的心绪好像直接就消失不见了。
基尼沃夫八人默契的整齐列队，在霍格的身后排成一排，站姿异常的标准。
完全从手足无措的溃兵俘虏，又变成了训练有素的精锐人员。
天上漂浮的菲奥娜、克丽丝等人惊诧地看着眼前，略显神奇的一幕。
如果这是由夏启做的，她们感觉很正常。
但是！
霍格这个人三天前还活着时，只是一个身为普通人的捐客，顶多是有些小能力。
现在被夏启不知用什么手段，弄成了一听就有些恐怖、渗人的怨灵，还一副对夏启忠心耿耿的仆从模样。
甚至都把夏启当成神明来崇拜！
这远比之前她们看过，性格有些阴暗冷酷的『夜魔』约翰，变化还要大。
联想之前夏启所说，怨灵的根本认识已经完全改变，不能再视为生前的那一个人。
她们心有戚戚……或许这就是死人转化为怨灵的代价？？？
孙琳经过之前的洗礼，对毫不知情的未知之人不再盲目发善心，而是谨慎地持有怜悯之心。
她上下打量了几眼，和常人不太一样的“怨灵”霍格，好奇问道：
“夏启，他应该是之前，雇佣约翰刺杀的中间商人吧？怎么……成这样了？怨灵不都是执念根深蒂固，满身凶恶厉气的吗？”
此时狄青雨、菲奥娜等人也纷纷醒悟回神，美眸凝视着下方，态度严谨肃穆、说话井井有条的霍格。
对呀~，怨灵，怨灵……不应该是，满身怨气缠绕，疯狂痴癫的东西吗？
这个……
这个……
新鲜出炉的怨灵怎么和她们印象里的恐怖怨灵，完全不一样？
夏启稍稍遗憾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维持怨灵存在的根本，就是它那无比执着的怨气。
这种强烈的精神欲望支配着怨灵，不让它死去，一直遗留在世界。
约翰交给我霍格尸体之时，有较小的可能产生怨灵，我有些好奇，主动推了一把。
但那时认为满身怨气的怨灵，没有什么理智，真让其就这样的诞生，对这个世界……不好，也就小小地改动了一番。”
说到这，夏启一脸可惜地看着下方眼含狂热的霍格，沉默了片刻。
一直在看戏的吴晓娴黛眉一扬，来了兴趣，急忙追问。
“所以，你把那什么怨气除掉，它就变成这样了，但这个结果并没有达到你的预期？”
夏启轻吐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才温言解释。
“不是！怨气是怨灵的根本，不可去除。
但万物都有平衡。
我找了另一个东西加进去，想看看是不是可以调和怨气，让固执、狂乱的怨灵变得平静，重新拥有理智。”
狄青雨、菲奥娜等人瞅了瞅，至少言语行为，都表现得很有理智的霍格。
这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但听夏启的遗憾语气，这个结果可能有什么疏漏？
那他到底找的是什么东西，平衡了怨气？
夏启侧头，突然向一直安静沉默的海伦娜，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海伦娜，可以坚固到让人们对抗利益侵蚀的东西，是什么？”
绝色佳人海伦娜第一次听夏启语气温和只喊她名字，没带上小姐的称呼，精神稍稍有些恍惚。
不过她马上就回了神，继续保持清冷如玉的神色姿态，玉指轻捏净洁无瑕的俏丽下巴，开始低头沉思。
利益？？？
有什么可以对抗利益？
在此前，海伦娜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顽固的东西，可以对抗利益的侵蚀。
包括英格利特财阀在内的所有顶尖大势力，都是依靠利益去攻城掠地……屡试不爽。
只要给钱的方式、方法和金钱的数量都合适，没有什么人可以对利益无动于衷。
至少海伦娜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还未看到有反例的存在。
但是既然夏启主动问了她，那就一定有这个东西。
孙琳小声地尝试说道：“道德？”
“大多数人们的道德，更像是预防，不让自己接触到利益，想要直接对抗来势汹汹的利益侵蚀……还不够。”
夏启遗憾地摇头否认。
『金狐』安娜舔了舔红润的唇瓣，也小心地试探说道：
“自律、自尊、自爱？？？”
夏启上下扫视了一眼，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的『金狐』，也不直言，只是笑呵呵地反问。
“你自己……对抗得利益吗？”。
听到夏启开口反驳她，安娜的脸色顿时一暗，可念头一转又立即喜上眉头，羞涩的低下头。
夏启这是在认为，她是个自律、自尊、自爱的好女孩。
好开心！
狄青雨余光瞥了一眼『金狐』安娜，那副被夏启否认却愉悦高兴的反差表情很突兀。
念头一转，就从『金狐』那里得到一种另类的启发！
她立即从自身的角度出发，斟酌了几个词汇，抬起臻首望向夏启，内心稍稍忐忑地小声询问：
“理性、理智、智慧？”
夏启毫不避讳地注视，狄青雨清澈明亮的美眸，摇头否认：
“大多数人理性智慧的一面本就不足够，一旦接触到极大的利益，理智直接锐减大半……不够。”
狄青雨被夏启否定，没有一点的失落，扬了扬素白的脸蛋，满面微笑。
夏启的潜在意思就是：她自己的智慧足够。
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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