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推着小木车，带着李秀梅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不远处的易中海正拉着何雨柱和一个年轻姑娘低声说话。
那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只是眼圈微红，显然刚哭过，根据原主记忆正是何雨水。
一旁的何雨柱脸色苍白，双拳紧握，满脸的愤怒和不可置信。
“雨水，别哭了，你爸走了，以后我会帮衬着你们兄妹俩。”易中海声音低沉，语气里带着几分“长辈”的威严和安抚。
李长生眉头微皱，脑海中迅速翻出记忆。
估计这是何大清追着白寡妇跑了吧。
“不用你多嘴！我爸……不可能这样！”何雨柱咬着牙，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何雨水低着头，没说话，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整个人显得无助又可怜。
李长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冷眼看了一眼易中海，推着小木车进了院子。
那满满一车的猪肉、蔬菜和鱼，瞬间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易中海察觉到了动静，转头看向李长生，目光落在小木车上的物资上时，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那是一种掩饰不住的贪婪和算计。
……
李长生刚把车推进院子，就听到人群里的议论声。
“嘿，听说了吗？何大清追着白寡妇跑了，傻柱兄妹以后可惨喽。”阎埠贵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可不是嘛！何大清那人，我早看出来不是个东西！这下好了，四合院里又添俩可怜人。”刘海中接茬，语气里透着一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劲儿。
“啧啧，傻柱脾气又倔，这回看他能怎么撑下去。”许富贵一边剔着牙，一边摇头笑道。
然而，这些议论声很快就转移了目标。
“哎，你们瞧见没，李长生这小子推回来的东西可不少啊！
猪肉、鱼，还有一堆菜，怕是挣了不少钱吧。”阎埠贵眼睛一眯，盯着李长生小木车上的东西，语气里全是嫉妒。
“哟，这小子昨天卖卤味挣了钱，今儿又买这么多东西回来，怕不是发了财吧？”刘海中啧啧称奇。
“挣钱了不起啊？瞧他那得意样儿，真是不拿咱们这些邻居当回事。”许富贵抱着膀子，满脸酸意。
众人看着李长生推着满满一车东西进了小跨院，眼神里全是羡慕、嫉妒，还有隐隐的不甘。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心里顿时冒出个主意。
整了整衣服，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假惺惺地打着招呼：
“哎哟，长生啊，这一大车东西，挣钱了吧？
嘿，你这手艺不错啊！要不咱们合伙干？你做菜，我帮你张罗，咱们一起发财！”
李长生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合伙？阎师傅，您这是想吃现成的吧？我做菜，您张罗，那您是想占几成啊？”
阎埠贵被戳穿了心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但还是讪讪地说道：
“哎，邻里邻居的，咱们这不叫占便宜，叫互相帮衬嘛！你说是不是？”
李长生冷哼一声，推着车子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人穷惯了，没本事帮衬别人。”
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站在原地，狠狠地啐了一口：“呸！真是个白眼狼！挣了俩臭钱，尾巴就翘天上去了！”
不过没走两步，贾张氏就撅着屁股走了过来。
她一脸堆笑，站在穿堂口，语气里带着讨好：
“哎哟，长生啊，看你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婶儿家里正好今儿没肉了，你能不能匀点儿给婶儿？
东旭这两天相亲呢，婶儿想给人家姑娘弄顿好吃的，留个好印象。”
李长生斜眼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不好意思，贾婶，我这东西是明天要拿去做生意的，一点儿都借不了。”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随即一屁股坐在门口，拍着大腿撒起泼来：
“哎哟！咱们四合院里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冷心冷肺的人啊！婶儿平时怎么照顾你的？就借点肉都不行？你这是没良心啊！”
李长生冷笑一声，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看着她撒泼：
“贾婶，您平时怎么照顾我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倒是我记得，您家平时吃好的喝好的，从来没想着给我和秀梅送过一口饭吧？”
贾张氏被怼得哑口无言，但很快又开始骂骂咧咧：
“你个白眼狼！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怎么让你这样的活得滋润！你等着，早晚有你跪下来求我的时候！”
贾张氏的动静很快引来了易中海。
他迈着稳稳当当的步子走过来，脸上挂着一副和事佬的表情：
“长生啊，张氏这人心直口快，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四合院就是一家人，大家伙儿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你现在手头宽裕了，就该多照顾一下困难的邻居，大家都过得舒坦了，院子里才有和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长生冷笑着看着他：“易师傅，说得好听。那我问问，贾婶家困难吗？
贾东旭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一个月二十多块钱的工资，比我强多了吧？
怎么还要我这个穷人家贴补他们？”
易中海脸色一僵，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悦：
“长生啊，这不是钱的事。贾家是咱院里的老住户，平时也没少帮衬咱们邻里邻居的，这做人啊，得讲情面。”
“讲情面？易师傅，您这套道理该不会只讲给我听吧？”李长生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倒想问问，我平时缺吃少喝的时候，您怎么没见带点东西给我们送过来？
还有，贾婶刚才说东旭相亲，想留个好印象，这种事儿也叫困难？
您这‘情面’，是不是只让别人讲，您自己就不用讲了？”
易中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院子里的邻居们听了这话，也跟着议论起来。
“长生说得对啊，易师傅平时可是从来没见给谁送过东西。”
“可不是嘛，就会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看啊，这就是装好人，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
易中海听着这些议论声，脸色更加难看。
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李长生一句话堵了回去：“易师傅，您要是真觉得贾家困难，那您家拿点东西出来给他们送过去。我李长生穷得叮当响，真没那个本事养别人。”
院子里一片寂静，李长生当着众人的面怼了易中海，又揭露了贾家的自私行径，搞得易中海和贾张氏脸上挂不住。
这对一向标榜“公正”的易中海来说，无疑是狠狠打了脸。
易中海站在原地，脸上阴晴不定，心里满是恼怒。
他是轧钢厂的钳工，力气不小，平日里在院里说话一向是一言九鼎，今天居然被一个后生顶得哑口无言，简直丢尽了脸。
“李长生这小子，翅膀硬了还反了天了！”易中海心里暗骂，目光落在李长生的背影上，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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