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龙非离和小屁孩的身份，他们在都城租住在一个小四合院里面。
“找我有事？”程潇几乎码定的问。
“嗯，姐姐，你就告诉我那天炸军医馆那种东西到底怎么制成的好不好？”
程潇无语的扶额：“小屁孩，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耳朵聋了吗？”
好的时候她性格可以很好，几乎不怎么生气。
但一旦被惹恼，那就真的很吓人，一般人哄不好。
陆之源似乎意识到今晚不该来触这个霉头，抿了抿唇，跳下花台，打算无功而返。
没想到，程潇竟然开口：“你之前说想报仇，谁是你仇人？可以跟我说说你们家的事吗？”
为了龙非离，她真的可以无条件妥协。
这不是第一次，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从沙漠答应给他粮食开始，她的天平就在向对方倾斜。
“你不是不愿意吗？”
程潇皱眉：“我不愿意，所以你就去找别人是吗？你该不会以为他是真心想帮你吧？”
陆之源聪明，而且不是一般的聪明。
“我知道，互利互惠而已！”
啧，这么小的小孩，心思怎么这么多？
“给我说，我帮你报仇，我们合作！”
陆之源俊俏的小脸有些龟裂：“你们俩不是一起的吗？”玩儿我呢？
“算一起，也不算一起，你不懂！这么说吧，你跟我合作，以后你就只能听我的，其他人的话，让你做事，都不能听。”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笼络我！”
就说这小孩不傻。
“算是吧！”程潇应了一声。
“表面上是这样，其实是不想让他与渝国撕破脸，是吗？”
唉！
程潇简直太难了。
小心思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看出来。
悲催，自己玩不过龙非离，现在连一个小孩子都搞不定。
“不管是不是，你就说跟我合作还是跟他吧！”
陆之源也没藏着自己的心思，大方坦诚：“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跟他。我的第一选择是你，但你拒绝了我，我才选择他。”
还不是他主动选的，是对方找上他。
“小屁孩，你明知道我们两人关系，还这么说，不怕我把你的话说给他听，让他心里记恨你？”
这世上，竟然还有看不上跟龙非离合作的人，真稀奇。
“你那么聪明，你不会！”
这话说的，她还怎么接？
之前不累，这会儿程潇是真有点累，所以也没多少耐心与小孩周旋。
“别废话，你的选择呢？跟我还是跟他？”
“姐姐，之前我求你你不愿，现在你有求于我，你觉得，我会马上答应你吗？”
程潇咬牙，有些无语的努了努嘴：“算不上求，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毕竟，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陆之源简直太狡猾，她差点就被他绕进去。
明明是他要报仇，怎么就成了自己求他跟自己合作了？
他要是愿意跟龙非离合作，大概也不会总在自己面前晃荡。
龙非离的身份在哪里摆着，陆之源如果真的跟辰王合作，以后的日子和之前陆家在渝国的处境没什么不同，甚至，他还会得罪渝国皇室，以后想要在齐国大展身手总归会受到限制。
至少明面上，齐国皇室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陆家遗孀跟渝国闹崩。
但如果陆之源跟着自己就不同。
程潇不属于皇室，只是一个朝臣之女，以后无论嫁给谁，那都是后宅中的女人，不会对朝堂有太大影响，渝国也不会再抓着陆之源不放。
造成这种尴尬处境的祸首不是别人，是陆家本身。
他们是陆氏传人，是亘古至今的医毒世家，皇室忌惮，要么收为己用，要么除之而后快。
“姐姐果然不是一般人，难怪齐国的辰王殿下也对姐姐倾慕有加。”
“不敢当，相比于你们这些狡猾的狐狸，我大概只能算得上是不怎么蠢笨的兔子。”
“为什么是兔子？”
“因为兔子可爱啊，只吃素！”
说完，程潇打了个哈欠：“快点说吧，再不说，我又要改主意了！”
陆之源不满的嘀咕：“姐姐对待小孩子真没耐心！”
“拜托，那个小孩子像你一样难缠？快说，不说我真去睡了！”
“其实姐姐应该猜的差不多，陆家现在只剩下我一人，其他人全死了。三年前有人发现一种植物有毒，吃多了会死人。我爷爷便想研究一下，结果发现这种毒会让人上瘾致幻致死，并且永远戒不断。
大皇子不知从哪里得知此事，命人将我们一家软禁起来，逼我们找活人做实验。
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良心尚有，不愿伤害无辜百姓，最终在陆家内部找了一些人亲自试毒。
大皇子不满足少剂量循循渐进，抓了陆家所有妇人灌下毒药，逼迫陆家男儿为他研究药人。
第一年，陆家妇人全部毒发被毒药活活折磨致死，第二年，陆家没什么本事的男人也被灌下毒药成了药人，只要陆家有药人，我爹他们就不能坐视不管，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参与毒药栽种、研究，去年开始陆续参杂在各种食品中销到其他三国。
因为剂量无法准确控制，所以大皇子在城外驻军大营旁专门建立了秘密基地军医馆，想要把毒药制成药品，这样销往其他三国，就能很快见到成效。
而我爹，他最终的一点点价值，就是亲自实验了自己制成的加料毒药。”
程潇一开始还以为陆家是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杀害，没想到会是这般，全家都被当成药人，这对于医毒世家的他们来说，很残忍。
研究这个的，竟然制不出来解药解救亲人。
“所以，你们家最终研究出来的毒药配方在你手里吗？”
小屁孩愣了一下，眼神闪躲：“我就一小孩，哪里知道什么配方？就算我爹知道，他也不可能把那害人玩意给我！”
“陆之源，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劝你把配方忘掉，这辈子都不要拿出来，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姐姐，你冤枉我，我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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