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厚重的红木办公桌，在乔·杜马斯铁青色的拳头下，发出一声闷响。
“混蛋！这个老狐狸，竟然敢背着我们搞小动作！”
杜马斯怒吼着，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震得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微微颤抖。他那张原本就严肃的脸，此刻更是阴沉得能拧出水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
对面的沙发上，拉里·布朗低着头，默默地抽着雪茄，任由烟雾缭绕，将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拉里，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马斯指着桌上的报纸，厉声质问道。
报纸的头版头条，赫然写着：“纽约尼克斯队向拉里·布朗抛出橄榄枝，开出5年6000万美元天价合同！”
醒目的标题，如同尖刀般刺痛着杜马斯的眼睛，也刺痛着他的心。
“乔，冷静点。”布朗缓缓地抬起头，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似乎已经厌倦了这场无休止的争吵，“我没有和尼克斯队直接接触过，是我的经纪人在和他们谈。”
“经纪人？你的经纪人会自己做主吗？！”杜马斯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不信任，“拉里，我们共事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你会允许你的经纪人背着你乱来？”
布朗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缓缓地吐出，烟雾在他的脸上弥漫，将他的表情隐藏在了一片迷雾之中。
“拉里，别忘了，你和活塞队还有合同！”杜马斯加重了语气，试图用合同来约束布朗，“你这样做，是违反联盟规定的，也是对球队的不负责任！”
“合同？”布朗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乔，你觉得，现在这份合同，对我来说，还有意义吗？”
“什么意思？”杜马斯皱起了眉头，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乔，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布朗缓缓地说道，“我们对球队的未来，有着不同的看法；我们对球队的管理，有着不同的理念；我们对球队的战术，有着不同的理解……”
“够了！”杜马斯打断了布朗的话，他的耐心已经耗尽，“拉里，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离开活塞队？！”
布朗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杜马斯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我们一起赢得了总冠军！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乔，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感激你，感激球队，感激底特律的球迷，”布朗说道，“但是，我们之间的分歧，已经无法弥合。我们对球队的未来，有着不同的规划，我们对彼此的信任，也已经荡然无存。”
“分歧？规划？信任？”杜马斯冷笑一声，“拉里，你说的这些，都只是借口！你真正想要的，是更多的权力，更多的金钱，更大的舞台！”
“乔，你可以这么理解，”布朗并没有否认，“但我更希望，能够在一个更适合我的地方，继续我的教练生涯。”
“所以，你选择了纽约？”杜马斯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觉得，纽约会比底特律更适合你？你觉得，詹姆斯·多兰会比我更尊重你？你觉得，伊塞亚·托马斯会比我更信任你？”
布朗没有说话，他知道，杜马斯说的这些，都是事实。纽约尼克斯队，虽然拥有着巨大的市场和商业价值，但球队的管理层混乱，老板多兰急功近利，托马斯更是以“微笑刺客”着称，阴险狡诈，难以捉摸。
“拉里，你好好想想吧，”杜马斯说道，“底特律才是你的家，活塞队才是你的球队！不要被那些虚假的承诺所迷惑，不要被那些华丽的辞藻所欺骗！”
说完，杜马斯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布朗一个人，独自面对着满屋的烟雾和沉默。
……
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总经理办公室。
詹姆斯·多兰坐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伊塞亚，干得漂亮！”多兰赞赏地说道，“看看这些媒体，都在报道我们对拉里·布朗的兴趣，这下，活塞队该着急了！”
伊塞亚·托马斯站在办公桌前，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脸上挂着他那标志性的“微笑”，但眼神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詹姆斯，这只是第一步，”托马斯说道，“接下来，我们还需要继续给活塞队施加压力，让他们彻底放弃抵抗。”
“怎么做？”多兰问道。
“我们可以通过媒体，继续炒作布朗与活塞队的矛盾，”托马斯说道，“我们可以暗示，布朗已经对活塞队彻底失望，他渴望回到家乡，执教尼克斯队。”
“我们可以利用纽约的媒体资源，制造舆论压力，让活塞队感受到球迷的不满和愤怒。”托马斯继续说道。
“还有，我们可以让布朗的经纪人，向活塞队提出更高的要求，”托马斯说道，“比如，要求更多的转会费，要求更多的选秀权，甚至要求交易活塞队的核心球员。”
“总之，我们要让活塞队意识到，他们留不住布朗，他们必须放人！”托马斯说道。
多兰听了托马斯的计划，连连点头，他非常欣赏托马斯的“阴险”和“狡猾”。
“伊塞亚，你真是个天才！”多兰赞叹道，“我相信，在你的运作下，我们一定能够得到拉里·布朗！”
“詹姆斯，你放心吧，”托马斯说道，“我会让拉里·布朗成为尼克斯队的主教练，我会让尼克斯队成为联盟中最受关注的球队！”
“很好！”多兰说道，“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我会给你更多的权力，更多的资源，更多的支持！”
“谢谢你，詹姆斯。”托马斯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但笑容背后，却隐藏着更深的野心。
……
底特律，活塞队新闻发布会现场。
闪光灯、快门声、记者们的提问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会场显得喧嚣而嘈杂。
乔·杜马斯坐在主席台上，面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他的脸色铁青，心情糟糕透顶。
“乔先生，请问拉里·布朗是否会离开活塞队？”
“乔先生，尼克斯队对拉里·布朗开出了天价合同，这是真的吗？”
“乔先生，如果拉里·布朗离开，活塞队将何去何从？”
记者们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向杜马斯轰来，每一个问题，都尖锐而直接，直指问题的核心。
“无可奉告！”杜马斯冷冷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和愤怒。
“乔先生，请您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记者们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我再说一遍，无可奉告！”杜马斯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会场。
“乔先生！乔先生！”记者们试图追上去，但被保安拦住了。
……
纽约，尼克斯队新闻发布会现场。
詹姆斯·多兰坐在主席台上，面对着台下同样黑压压的人群，他的脸上却洋溢着得意和自信。
“詹姆斯先生，请问尼克斯队是否真的有意邀请拉里·布朗执教？”
“詹姆斯先生，您认为拉里·布朗是尼克斯队的理想人选吗？”
“詹姆斯先生，如果拉里·布朗加盟，尼克斯队下赛季的目标是什么？”
记者们的问题，同样尖锐而直接，但多兰却显得游刃有余。
“拉里·布朗是一位伟大的教练，”多兰说道，“他拥有着丰富的经验和辉煌的成就，他能够带领任何一支球队取得成功。”
“我个人非常欣赏拉里·布朗，”多兰继续说道，“我认为，他是尼克斯队‘复兴计划’的理想人选。”
“但是，”多兰话锋一转，“我必须强调，我们不会做任何违反联盟规定的事情。我们尊重拉里·布朗与活塞队的合同，我们也不会主动去挖角。”
“如果拉里·布朗想走，”多兰说道，“没有人可以决定，除了他自己。”
多兰的这番话，可谓是滴水不漏，他既表达了对布朗的欣赏和渴望，又将“挖角”的责任推给了布朗本人和活塞队。
“詹姆斯先生，您认为尼克斯队下赛季的目标是什么？”一位记者问道。
“我们的目标，永远都是总冠军！”多兰毫不犹豫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野心。
……
拉里·布朗的家中，一片狼藉。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地上散落着报纸和杂志，沙发上堆满了衣服和杂物。
布朗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眼神空洞而迷茫。
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了，他的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脸色憔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流浪汉。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他想起了自己在活塞队的辉煌岁月，他想起了与杜马斯之间的矛盾，他想起了与比卢普斯之间的冲突，他想起了纽约尼克斯队的邀请，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乡……
各种各样的思绪，在他的脑海中翻滚、碰撞、撕扯，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迷茫。
“难道，我真的要离开了吗？”布朗在心里问自己，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
他拿起酒瓶，猛地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流下，让他感到一阵灼烧般的疼痛。
“底特律，再见了……”布朗喃喃自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无奈。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布朗说道，“我决定了，接受尼克斯的邀请。”
电话那头，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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