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时间来到了五点，易中海从车间里出来朝着贾东旭平日负责的公厕走去，准备与爱徒一并回家。
“哎，东旭上哪去了？”。上完厕所从公厕出来，易中海先是在周围几个能够歇脚的台阶以及阴凉处找了一圈，愣是没有瞧见徒弟的人影，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哎，同志，你也是清洁队的吧？你知道贾东旭上哪去了吗？”。一路朝着清洁队的休息室走去，途中偶遇了一名眼熟的清洁工，易中海上前和颜悦色的询问道。
“贾东旭？他在南面那个公厕替老乡掏黄泥呢”。
“啊？哦，好，谢谢你啊”。易中海一愣，皱眉疑惑的啊了一声，心里也是有些犯起了嘀咕，误以为贾东旭是被调去了另一个公厕。
“你要等他一块下班啊？那得天黑了都未必来得及，他今天犯错误了，从今天开始未来半个月都得在打扫三个公厕，下班以后还得协助老乡掏黄泥，啥时候掏干净了啥时候才能下班”。
“啊？？？”。
“东旭又犯错误了？”。易中海脚步停顿回过头看向身后那名清洁工，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对，他今天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傻，拿着扫公厕的扫帚跑后勤楼偷懒去了，结果听见楼上走下来的脚步拿着脏扫帚就开始装模作样的扫地，把整个台阶都搞得脏兮兮的”。
“行了，易师傅，你还是先自个儿回家吧，他怎么着也得七点才能下班”。清洁工轻笑一声拎着帆布包转身朝着厂门口走去。
拿着扫公厕的扫帚去把后勤楼的台阶搞脏了？
易中海老脸一抖，一想到那些沾满褐色污秽的黄泥沾得满楼梯都是，顿时心里也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东旭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是怎么叮嘱他的？他为什么还不小心谨慎啊？”。
“还有两个月才到年底，他是想现在就被人揪着小辫子开除吗？”。
可即便是心中再不满，易中海也只能强压着怒火迈着步伐朝着南边的公厕走去，走了十分钟之后才瞧见拎着满满一桶黄泥，双手以及衣服上也沾上些许黄泥的贾东旭正在将木桶搬上板车。
一旁的老乡悠哉的抽着烟嘴里不断的催促道：“你抓点紧啊，干点活怎么磨磨唧唧的？”。
“知道了，知道了”。贾东旭一边应着对方一边拎着另一个木桶与木瓢又钻进了公厕里。
易中海并未上前帮忙，作为厂里的钳工老师傅，这些年来他也是受到了一定的优待与尊重，这么多年来别说是去公厕里掏黄泥，就连冬天半夜在家里用痰盂上大号，天亮之后也是一大妈拿着去往公厕倒的。
他可不想进公厕里将自己干净整洁的衣物以及身体弄得满是污秽之物，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的建筑物后一个劲的抽着烟。
这段时间以来，他每天苦口婆心的叮嘱贾东旭，一定不能在犯错误，一定要小心谨慎，可这个徒弟嘴上一口一个“知道的，我一定会小心的”。
可偏偏对方还再偷懒，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拿着脏扫帚装模作样的扫地，反而将一个小小的偷懒问题办成了犯错误。
心里也逐渐的对这个徒弟产生了些许动摇，担心对方真的熬不到年底诈伤就会被人开除。
如若有一天贾东旭真要是被人揪住小辫子被开除出厂之后，他的养老计划又该出现重大的变故了。
.................
李大东与谭虎许大茂回到四合院里的时候，傻柱正好打着哈欠推开了房门笑着打了声招呼：“哎，大东啊，谭虎，你们下班啦？”。
“哟，傻柱，你这是睡到了现在啊？”。许大茂轻哼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
“嗯”。李大东只是随口的应了一声。
“你刷你的牙吧，我们回去了”。谭虎见李大东都搭理对方了，他也是敷衍的打了声招呼。
两人的敷衍倒没有让傻柱感觉到任何不妥，反倒是笑呵呵的拿着装有牙刷漱口杯的脸盆走到了洗手池旁边开始洗刷。
刷完牙，傻柱又将肩膀处的毛巾用清水打湿在脸上随意的擦了擦就走回了家里，打开了日渐减少的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两块钱，拎着几个酒瓶子准备去供销社买瓶酒。
漫漫长夜里，他这段时间为了盯死贾东旭，每天晚上也是靠着抿上几口散装白酒用于提神，逐渐的酒瘾也是越来越大。
刚要出门，谭虎就折返了回来，让他误以为对方是想要跟他置换家具，立马就拿出了何雨水那间房屋的钥匙，一副中介模样的热情说道：“走走走，看上哪样拿哪样，粮食可以分期给我”。
“不是，东子让我来告诉你，今儿个贾东旭受罚，回来的时间可能晚一点，而且估计累得够呛，晚上你可以早点睡觉，不用守到后半夜了”。
谭虎摆了摆手环顾四周，在确定中院没人出来之后低声说道。
“受罚了？他干啥坏事了，跟我说说呗？”。傻柱闻言一乐，满脸喜色的好奇的问道。
“好像是拿着扫公厕的脏扫帚把后勤楼的台阶全弄脏了，然后被清洁队长罚他打扫三个公厕跟帮老乡掏黄泥吧”。
看着对方那副兴奋劲头，谭虎轻笑一声说出了贾东旭的处罚结果与原因。
“哈哈哈，哈哈，贾东旭这个傻缺，这不是找不痛快吗？今儿个是个好日子，爷们我必须得庆祝庆祝”。待得谭虎往后院走去，
傻柱毫不掩饰的当着刚走进中院的易中海面前露出了一副要过年的开心劲，摇头晃脑一蹦一跳的就回到了屋内。
又从老婆本里拿出了两块钱，准备要加餐，买点不要票据的下酒菜。
“老易啊，东旭他咋又惹事了啊？你不是叮嘱他要注意了吗？他怎么还......”。回到屋内，一大妈一脸担忧的凑上前问道。
易中海脸色有些阴沉的咬牙骂道：“我每天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再惹事生非了，他嘴上说得倒是好听，一口一个知道了”。
“把我的话从左耳进右耳出，现在又被处罚了，我.....算了，一会等他回来，让他过来，我要跟他再谈谈，他要在这样下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坐在椅子上发着怒，一大妈许久未曾见到老伴这么生气了，只好暂时放下了询问的念头，话音一转安抚道：“哎，一会东旭一回来我就把他叫过来，你们爷俩好好谈谈，老易啊，你累了吧？我先去把饭菜热一热，你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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