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样啊。”魏冬凝感觉心里面软乎乎的：“可是我也没和你说，你怎么会知道呢？何况你有时候缺什么东西，我也不能及时发现啊。这么说我好像也不太合格。”
顾佩言摇摇头：“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总觉得对你有所亏欠。”
“那下次如果我缺什么东西一定第一个告诉你，让你帮我买回来？”
“好。”顾佩言的回答铿锵有力。
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
小五一脸复杂：“这会儿的顾佩言我觉得你给他一巴掌，他都得先问你手疼不疼呢？”
“还好吧？而且这张脸，我也下不去手啊。”
“我竟无言以对。”
他们走进场地，就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今日说是春日宴，倒不如说是皇家举办的大型踏青游玩会。
锤丸、投壶、飞花令……
喜闹和喜静的人都能在这找到适合自己的项目。
还能顺便让那些未婚男女的家长相看一番。
一举两得。
坐在纱帐里的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脸上的笑意魏冬凝就是离得老远都能清楚地看见。
微风吹过，还能看见太子侧妃替她们斟茶的侧脸。
“侧妃娘娘不愧是京中第一美女，光是一个侧脸，都让我想上去亲一口。”
魏冬凝在脑子里和小五如此感慨着，表面上还要克制着自己的口水不要流出来。
“凝宝啊，我发现你真的纯好色。”小五也跟着抹了一把口水：“因为我也是。”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两个“小色鬼”盯上的太子侧妃，此刻只想逃离这里。
过了年后，皇后娘娘和她提了不止一次让她抓紧时间生孩子的事。
像是完全忘了太子那个尚未及笄的正妃是她的外甥女。
侧妃觉得现在真的搞不懂皇后娘娘在想些什么了。
再说了生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皇后娘娘每次都是只抓着她一个人反复强调。
侧妃郁闷地把桃花酥放进嘴里。
“惜年最近看起来胃口不错。”魏贵妃看着侧妃面前都快空了的糕点盘子，笑着将自己的那一份也推了过去：“能吃是福，多吃些。”
皇后也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也发现了不同寻常。
以前的林惜年不算有多爱吃糕点，每次几乎都是进了太子的肚子里。
难得见她有这种吃完大半盘的时候。
皇后对着身后的宫女招招手，压低嗓音吩咐了一句。
没多久，宫女就带着一个御医走了进来，跪在她们的面前：“微臣参见各位娘娘。”
进来前，御医已经从宫女那里收到了提醒，所以面对上首的三人时，开口便是：“臣此时前来，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的。”
皇后娘娘将胳膊伸了出来，任由御医帮她看诊。
“春日干燥，皇后娘娘应多饮些水才是。”
“本宫知道了，你既然来了，就帮贵妃和太子侧妃一并看了吧。”
宫中相伴多年，魏贵妃立马猜到了皇后的想法，从容地伸出手。
“儿臣见过母后，见过魏母妃。”
“太子回来了啊。正好，等你魏母妃看完，让御医给你也看一下。每天忙成这样，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吃得消。”皇后是真的关心儿子的身体，也很感谢他出现得如此及时。
就算是林惜年心中有疑虑，也会被打消掉。
太子点点头，起身坐在侧妃身边。
见她面前几乎要空掉的盘子，眉头微挑。
魏贵妃和太子的身体都没有什么问题，御医便给侧妃看起诊来。
手指隔着丝巾搭在她手腕上，御医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太子的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林惜年也把虎牙收了回去：“我，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御医让林惜年换了个胳膊又搭了一遍，才郑重地跪拜在众人面前。
“微臣恭喜二位娘娘，恭喜太子殿下，侧妃这是有身孕了。”
御医后面说了些什么，林惜年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怀疑人生地低头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会呢？”
她和太子都不是热衷于此事的，每月同房也不过两三次。
怎得如此巧合，就被诊出了脉象来？
而且她很确定每个月的月信都很准时啊。
还有不是都说怀孕初期都是会害口的吗？
可她天天吃好喝好，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啊？
皇后和魏贵妃之间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笑得意味深长。
太子也眼中含笑地伸手覆上她的手背，询问着御医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侧妃的身体康健，并无其他不妥。只需平日里多注意些饮食和休息便好。”
“好，本宫都记下了。”
直到御医都已经退下了，林惜年也都没能从这么大的刺激中醒过神来。
魏贵妃将茶盏抵在唇边，眼中带笑：“这孩子，定是高兴坏了。也要恭喜皇后娘娘，马上就要做祖母了。”
“你也别急，老二不也快要成亲了吗。”
“也是。”
然而林惜年却是有些欲哭无泪，凑近太子的耳朵，压低嗓音：“我还打算和她们一起去打马球呢，衣服我都准备好了。”
“是本宫的不是，请侧妃看在腹中小儿的份上，原谅本宫一次。”
林惜年哀怨地看着自己的肚子。
就算是对太子有怨言，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在皇后的面前说出来。
还未走到帐子附近，小五便已经将那边发生的事讲给了魏冬凝。
魏冬凝听完后沉吟片刻：“这不会是太子想出来的不娶蒋家小姑娘的方法吧？”
“目前看来，应该不是。至少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聊到这个话题上面。”
“最好不是，要不然我真的会觉得看错他了。”魏冬凝在心里和小五吐槽了一句。
顾佩言察觉到身旁之人好像一直在看着纱帐的方向，也跟着看了过去，却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疑惑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魏冬凝收回自己的视线：“就是看看大家都在做些什么。”
“方才我注意到方家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外面，估摸着方子锐和他的夫人应该已经是到了的。待和皇后娘娘他们见完礼，要不要去和方子锐他们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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