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冉这话后，张大兰马上说：“看看！我就说吗？冉冉不会无缘无故打人，是老师偏心。”
“你老师偏心童瑶，怎么个偏心法？”
赵小雅也来了兴致，抬头看了眼姜明，眼里的意思就是：我就说吗？这事能怨孩子吗？
“老师每天都发给童瑶好几颗小红花，我一个没有。”
姜明这次听明白了，是姜晓冉嫉妒童瑶，才动手打了她。
“你要是好好听话，老师不也给你吗？”
姜明这会儿还算理智。
“她妈妈扫大街，天天穿的衣服又破又烂，每次老师发的玩具，她都要，我不想给她，怕她把玩具弄脏了，可是她总是拿，我就要打她。”
姜晓冉终于说出了今天为什么打童瑶了。
“你用什么打的？打的她头上身上都是血？”
姜明当时看到也是害怕了，童瑶坐在那里小小的一团，眼里的惊慌和无助，医生和所有人都看到了。
“我用小凳子打的她！”
姜晓冉说这些的时候，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姜晓冉，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你打人不对吗？”
姜明指着姜晓冉的鼻子，眼看着巴掌就要呼到身上去了，张大兰忙走过去护住了她：“这事不怪我们冉冉，是那个学生不对，身上这么臭还和我们抢玩具。”
“妈！”
姜明气的看着张大兰，他这次发现，姜晓冉身上的这些坏毛病，大部分都是自己妈惯得。
“行了！钱也拿上了，难道你还想再把自己女儿打伤吗？”
张大兰越是当着赵小雅的面，越是这样说，她想要大孙子。
赵小雅给她画的这个饼吸引了她。
赵小雅看到张大兰这样，眼里带着满意目光看向姜明：“小雅交给我，我好好管她，你别生气了。”
这话后又抬头看着姜明：“宋乔一直在医院吗？钱也赔了，她还在那里干什么？”
当年换孩子的事，赵小雅心里有数，只要提到“医院”两个字，她就担心事情暴露。
“她不是负责项目了吗？从医院去工地了，每天去工地是常有的事。”
“她去了哪个工地？”
突然赵小雅想到一个除掉宋乔的办法，如果宋乔要是死在工地上，这事不就好解释了吗？
“我也不知道，九个工地她也没告诉我去哪个？”
姜明现在不想行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时候要是宋乔出事，宋建国一定怀疑，查出来就完了。
“我的意思是……”
“行了，你那想法行不通，我有安排，当务之急你是想想怎样让冉冉回幼儿园吧？”
姜明这几天很烦躁，公司里的账被查，姜晓冉又给他出乱子，今天中午被宋乔忽悠给了童瑶五十万，他答应借赵小雅的，下个月给她补上。
“宋乔怎么说的？”
赵小雅认为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带姜晓冉去幼儿园里闹，不合适。
“她说让冉冉转走，老师说了好几次了，不转走她不管了。”
姜明瞪了姜晓冉眼说。
“不能转走，那所幼儿园是公立幼儿园，没有关系进去很难，将来上实验小学，那里比较好升。”
姜晓冉毕竟是她亲生女儿，赵小雅为她考虑了以后。
“那你去幼儿园送吧，就以我秘书的身份，告诉他们，我们不转走，他们要是逼着走，你和他们理论。”
姜明是真没耐心管这个孩子了，屡屡不改，索性交给赵小雅后，拿着车钥匙要出门。
赵小雅追出门问：“你去哪儿？”
姜晓冉也是姜明女儿，扔给她就不管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我去公司，看看宋乔回来了吗。”
姜明感觉到焦头烂额，只想躲出去静静心。
陆明轩和宋乔找到马芳芳家的时候，看了看破旧的院落，在门外喊了声：“家里有人吗？”
听到喊声，院子里颤颤巍巍走出来个老太太，头发杂乱眼神呆滞：“你们找谁？”
“这里是马芳芳家吗？”
宋乔看到老太太的样子，有点怀疑是不是找错门了。
“我是芳芳的妈，你们找她什么事？”
听到是马芳芳妈，宋乔忙看着她：“我们找她有点事，她现在在家吗？”
“你们找不到她了。”
老太太这话后开始抹眼泪。
宋乔和陆明轩对视了一眼：“马芳芳去哪里了？”
“她死了！”
宋乔和陆明轩大吃一惊：“两周前她还在医院上班，怎么会死呢？”
“她是车祸死的！”
提到这事老太太更难过了，嚎啕大哭起来：“我的芳芳！”
陆明轩怀疑是假的，看着老太太问：“在哪里出现的车祸？”
老太太抬起满是眼泪的脸，一脸忧伤：“在她回家的路上，被一辆车撞到了，拉到镇医院没救过来。”
宋乔看到老太太这样难过，忙劝到：“你别哭了，我们就是过来问她点事。”
老太太停止哭声，看着宋乔：“你们是谁？是芳芳同事？”
陆明轩回答：“我是马芳芳同事，这几天一直给她打电话，打不通。”
老太太听到这话，扶着膝盖站起来说：“先进来吧！”
听到是马芳芳的同事，老太太的态度好了许多。
为了验证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陆明轩和宋乔进了那间老旧的房子。
房子好像建了建了很多年了，里面的家具也是破的，老太太给陆明轩和宋乔每人拿了个马扎子，让他们坐下。
陆明轩和宋乔都没坐，看到房间里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衣服还有死人用的一些纸钱。
房间里有种八仙桌，上面放着一个镜框，镜框里就是他们要找的马芳芳。
“大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马芳芳的死让陆明轩心里多了份歉意，他一直认为她都逃了，可是没想到竟然是死了。
“七天了，今天是头七，我正在给她烧点什么？活着的时候没人管，没人问，死了那个天杀的女婿和她那个不孝儿子，在国外都没回来。”
马芳芳老公和儿子在国外这件事，陆明轩知道，医院里的人也知道。
七天了？如果出现车祸的话，新闻上会有，陆明轩迅速拿出手机打开江城新闻。
搜车祸的内容，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还真的有，而且里面还配有图。
车祸现场很血腥，有交警还有一辆五菱车，车牌号，陆明轩让宋乔记了下来。
地上躺着一个人打了马赛克，旁边有辆电瓶车，都撞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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