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星瑶的第一个学期就快结束了。转眼间第三个教授的大考都要开始了。
第三位教授是这学期三位教授里最死板的一个，考试内容都比较直接，只要死记硬背，基本不会出错。
星瑶这次下了大功夫，把教授提到的知识点都背得滚瓜烂熟。功夫不负有心人，成绩加权后拿到了九十二的高分，是她入学以来第一次拿到A的成绩。星瑶其实有时候挺没自信的，即使她这学期的成绩有目共睹：F—b—A，谁看了谁不得夸一句进步真大？但是每天压在她心上的还是那个博士资格。
学期结束的前一周，系头给所有需要定组的同学都发了邮件。说可以利用最后一周找自己想跟的教授聊聊，如果都满意，过完年一开学直接入组就好。如果最后没谈拢，就找系头讨论一下第三轮轮转的可能性。还美式幽默地提醒大家，好好抓住这博士期间的最后一个寒假，尽情地玩，真等定组了就没有寒暑假啦！
从头到尾只字没提如果考试没到前三分之一怎么办？
这是系头还不知道吗？不应该啊，一共今年系里入学的博士也不超过十个人，每个人的成绩很容易就能在系统里被系头看到啊。星瑶决定敌不动我不动。最后再找洛老师问问，如果他真的同意收留自己呢？其实星瑶心里也打鼓，自从找洛老师要分后来不欢而散，她就再也没有契机见到洛老师。直到学期末贸然去问，也不知道会不会吃闭门羹？
星瑶目前轮科的教授倒是率先向她抛出了橄榄枝，说如果星瑶愿意的话，还是很希望她留下。星瑶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教授岁数大了，心思都没在科研了，实验室也是管理混乱。这学期只有自己一个人选了他作为轮转实验室，即使有些地方可能他觉得不太满意，但毕竟是个能干活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能干活，缺乏实质性的指导，经常星瑶遇到实验困难都只能自己摸索。同样是半个学期的轮转，她在洛老师那的收获的指导不知道比这个实验室多了多少倍，实验室氛围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如果真留在了这个实验室，别说这教授最初承诺的文章少不了，估计能发一篇也是难上加难。但是星瑶在没得到洛老师的肯定之前，也不想驳了这教授的面子，就坦诚说其实自己在入学前就联系过洛教授，所以还是想先等洛教授的答案。
这教授似乎也见多了这种情况，立马回道：“我都理解，没问题，你先问洛教授。”
星瑶这次不打算先发邮件了，怕又像上次那样被洛老师吊着，弄得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反正洛老师基本也天天在办公室，直接去找他反而速战速决。
结果就是连续两天，星瑶都吃了闭门羹。洛老师似乎并没来办公室。眼看寒假了，再想找到洛老师就更难了吧？
于是在第二天，第四次看洛老师办公室都没人后，有点心急的星瑶还是决定去学生办公室问问。
一进办公室，发现丹和正在轮转的同学颜颜都在。正好，两个人都问了。问问他们洛老师去哪了，再问问颜颜啥想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屋里两个人见星瑶来了，都热情地打招呼叫她赶紧进来。然后你一嘴我一嘴地问她近况和在楼上轮转情况。
寒暄的差不多了，星瑶便开口问颜颜是什么想法？
“你知道的，我喜欢基因研究，洛老师这是挺好的，丹也很帮助我，可是我还是想去菲尼根教授那。”
“你问他了吗？”
“嗯今天刚问的，他同意了！”颜颜兴奋地分享。
她同学兴奋，她也跟着开心。至少没人跟她竞争了，所以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看洛老师本人怎么想的了。“那可太好了颜颜，其实我来就是想找洛老师问问呢，相比楼上，我更喜欢他这，可是连续两天都没逮到他。”
“他不在。”丹和颜颜异口同声答道。说完仨人都笑了。颜颜接着说：“洛老师上完他那部分课没两三周吧就走了，可能出差了？我们也不知道。走之前说短可能一周就回来，长的话也不好说，还说有问题就发邮件。可是你轮转过也知道，丹啥都懂，我哪用得着联系洛老师。”
“洛老师确实是会时不时不在学校，”丹接着颜颜的话说，“短的几天就回来了，长的话一两个月也是有过的，不过大部分时候半个月内定会回来。这次这么久的，我印象里不过两次。”
“他这是去出差吗？”
“这我不太清楚。你俩可能轮转的时候也有感觉吧，洛老师不是爱分享日常的人。他不说，我作为学生，哪好意思问他？不过。。。”丹说着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起来，“他回来很久才回来的那两次，回来我见他都被吓一跳，两次都是，瘦了一圈，满身疲倦！我不去办公室找他的话，他刚回来那几天也很少出现在学生办公室，也不过问课题进行得咋样？根本不像他平日没事就来接杯咖啡热个饭啥的！”
“我以为他不在是去旅游不好意思跟学生说呢。”星瑶插嘴。
“谁知道呢，反正像这次这么久，他刚回来最好别去招惹他。疲倦的时候心情都不能太好吧？”
“可是。。。”星瑶挠着头犯了难，“这都学期最后一周了，我怕见不到他都定不了组。楼上教授还等着我答复。”
“其实你轮转结束洛老师问过我你的情况。”丹说道。
“你怎么说的？”星瑶心头一紧。
“你跟我说过你想留下，我当然是替你说好话了！我说你学得很快，是个愿意接受新鲜事物的。马虎的问题怪我，自从被他提点以后，实验细节你都会记下。也是个知错能改的。我说我如果可以做决定，我会收下你。”
“那洛老师什么反应？”星瑶追问。
“他嘛，你知道的，从来不把心思表现在脸上。我也不好说。不过。。。既然他说了这段时间可以邮件联系，不如你直接发邮件问问？”
星瑶从来没告诉过第二个人她最后一面和洛老师发生了什么，导致她现在有点抵触发邮件问。可是好像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好吧，那我发邮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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