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咸不淡开了个玩笑：“没记错，警局的报案还在，白警官和这位警官，可有寻到什么线索？大半个月过去了，连怀疑的人都死了半拉了。”
她顿了顿，“我这契约还没断，那边人都成灰了，你们说是不是报应。”
“逝者已逝，报应这种虚幻的东西，警局从来不信，看来洛小姐是知道他们是盗猫案的凶手了？”
“警局难道不知道？”
洛桑此话一出，连白晓飞也不知道怎么回复。
他们知道吗？网上闹得如此之大，说不知道才真是睁眼说瞎话。
“毕竟他们人已经没了，洛桑小姐可觉得痛快？”
她看起来像是很痛快的样子吗？洛桑觉得自己如今心无波澜。
“洛小姐的那柄宝剑，可否借来一观？”
洛桑摊了摊手，“剑断了，我扔了。”
谁都知道她在说谎，但却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老警员这一刻眉头皱了起来。
刚刚他的领域竟然没有异动？洛桑难道说的是真的？但明眼人都知道，她在睁眼说瞎话。
毕竟她一点没有遮掩眼里的戏谑。
那明晃晃就是在说，你猜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很好，很挑衅。
别的不说，即便是洛桑随意拿出一把剑，其实他们也不太可能分辨出来，这到底是不是她常用的那一把。
只不过现在用这种武器的人少罢了。
几人就这么一来一去，洛桑什么有用的都没透露，在两位警官眼里，这就是个惯犯，特别还是一个心态非常稳的惯犯。
夜已经很深了。
此刻唐领队和副校长，困顿地呆在警局休息室里，一位女警正在和他们了解一下洛桑以及齐怀远平时的情况。
唐文军：不知道该说什么。
副校长：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女警问了个寂寞。
洛桑过来的时候，领队和副校长差点堆成一块睡着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到底还是惊醒了。
唐文军急切地站了，靠在一起的副校长，毫无疑问的倒了。
“没事吧？”在警局里，他也不敢问太多。
洛桑摇了摇头。
再次回到军校，东边都隐隐透出了一丝光。
天，要亮了。
和副校长告别之后，洛桑和唐领队走在一起。
他面色纠结，有心想问问，但又觉得自己知道的话，怕真的要睡不着觉了。
“领队，有些人死了就死了，不是吗？”
这一刻，唐文军还是有些胆寒，这是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孩子说出来的。
视人命如草芥。
洛桑虽然没有直接说出，但这句话也算是明了。
唐文军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他好似也没有立场。
有的人吃了亏，习惯性忍耐，总觉得忍忍事情就过去了。
洛桑不属于这种性子，她的睚眦必报从所有的举动中都能看出。
何况是性格那么恶劣的一群人。
如他所想，忍忍当真能过去吗？只要洛桑忍了一回，第二回、第三回不会太远。
他没有什么立场说这是错的。
“瞳瞳找回来了是吗？它没事吧？”
最终，他还是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有些事情，并不适合追究到底，当一个无知者比一个先知幸福的多。
“它没事。”
短短几句，唐文军都没有询问过洛桑关于齐怀远一句话。
齐怀远的所作所为，他确实看不上，但无法否认，这是他带过来的选手。
这件事，他也有失职。
一个少年人敏感脆弱的内心，太容易一朝破碎，走上不归路。
他虽然已经开始偏激了，但万幸，还没有手沾人命。
望着洛桑走远的背影。
唐文军叹了口气。
熬了一宿的警局人员，吃了刚进来的实习生带来的早餐，才觉得又活过了一天。
有些熬不住大夜的，随意披着衣服，就在警局将就了一夜。
此刻看到朝阳还略带懵懂。
“崔老，洛桑这个人，怎么说？”
那位审讯室的老者摇了摇头：“不可信，不可尽信。”
白晓飞很少听到眼前的老人这种发言：“您的领域也没能辨出来？”
他的眼眸里多些苍老，“领域这种能力，一样，不能尽信。洛桑这个人，心理防线很高，精神力也强的离谱，这种人，极难揣测。”
“那齐怀远呢？”
“他呀，心虚，路也走邪了，没沾人命，洛桑那只猫的失踪，跟他也有关系。”
正在稀里糊涂吃着早饭的白晓飞呛了一口。
本来以为是杀人嫌疑人，没想到是盗猫案罪犯。
“他认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话问的真傻，谁能从崔老的领域中逃脱。
有洛桑一个前车之鉴就够了，齐怀远一看就是心智不坚的，容易被利诱，也心虚。
对面喝了一口浓茶的崔老，点了点头。
破一个齐怀远的心房，很简单，但这盗猫案涉及到的其余人员，除了一个原告洛桑，其余都亡了，现在警局一直还没找到致命性判罪证据，成了一场无头诡案。
那几具尸体，如今还摆在防护所。
已经十二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得出这具尸体到底具不具有传染性的推断。
连尸解工作都无法进行下去。
那具割头案，竟然还算是尸身保留的最为齐全的。
这么说，如果死者身上这些邪事不是洛桑所为，洛桑还算是给了断头刘栖一个痛快。
如果这诡异是洛桑所为，她又为何要去独独杀了刘栖？
好像说不通。
而且至今都没能查出洛桑出入第五医疗院的记录。
他开始捋这千丝万缕纷杂的线。
猫，断头，齐怀远，病毒？，洛桑，凶器。
各条线索堆在一起，其实只要有人告诉他，洛桑能变换身形，那么这个案件就彻底清楚了。
只不过，拿了五十万的林放，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些杂事。
最关键的是，他也不敢。
对洛桑的畏惧，还没消退，何况哪个好人会主动去警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齐怀远那夜的行踪，最终还是被找到了，只不过时间拖得有点久。
可能是觉得瞳瞳已死，他说出来唯加快进程的就是洛桑找他算账的步子，没必要这么快交代，连崔老都没办法让他开口。
真相早晚会被挖出来，白晓飞咽下了最后一口早餐，拿着资料又匆匆去排查齐怀远当日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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