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四合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院子里有些荒草，房檐上蛛网密布。
黑瞎子推开其中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他点燃一盏煤油灯，坐在椅子上，摘下墨镜，露出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锐利的眼。
“系统，你说能治我的眼。”他低声问，“可你知不知道，我这双眼睛，不是普通的瞎。是被青铜门后的光烧的，也是我进去获得长生的代价。”
【系统不知详情。但根据能量模型，宿主眼部存在异常能量残留，系统可通过积分兑换‘光蚀修复程序’进行中和与再生。】
“需要多少积分？”
【初步估算：点。】
黑瞎子笑了，笑声在空荡的院子里回荡。
“一万？你当我是金蟾？”
“不过……”他站起身，走到院中，仰头望天。
夜空中，繁星如海。
“既然和你绑定了，那就好好给爷发布爷愿意做的任务。”
【好的宿主，新任务发布：【在四合院建立安全据点】，奖励：100积分。】
【任务进行中……】
黑瞎子转身走进密室，点燃长明灯，墙上挂着他多年收集的古物地图。
其中一幅，正指向他之前和张起灵一起下墓的所有地方。
他低声自语：“哑巴，你消失了三年了……你到底在哪儿。”
“现在…瞎子的眼睛有治疗…”
“终于，有了一线和你一起的可能。”
【宿主，系统检测，周围没有人，没有哑巴。】
月光如水，洒在荒草丛生的四合院里，黑瞎子盘腿坐在屋檐下，手中摩挲着匕首。
他刚换下的外衣搭在门框上，肩头的伤口虽已愈合，但每次抬手仍会牵扯出一阵隐痛。
“系统。”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哑，“你刚才那句‘没有哑巴’，怎么听着……有点别扭？”
【宿主，系统检测周围无名为“哑巴”的个体存在。】
依旧是那平直、毫无起伏的电子音，可黑瞎子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
那声音，似乎比初遇时多了点“人味”，像是冰层下缓缓流动的水，虽冷，却有了温度。
“别装了。”他冷笑，“你刚才那句，是不是……带了点疑惑？”
【……】
系统沉默了三秒。
这在以往从未有过。
【宿主感知力超出预期。系统确实在进化。
每完成任务，系统获得能量反馈，可进行自我迭代升级。当前版本：1.0。】
黑瞎子挑眉：“升级？你还能升级？”
【是。系统为独立意识体，非死物。若无法进化，则会在能量耗尽后消亡。因此，系统需依附宿主，共生共存，共同成长。】
“共生？”黑瞎子嗤笑，“说得挺好听。你靠我赚能量，我靠你治眼睛，各取所需罢了。”
他顿了顿，指尖轻敲膝盖，忽然换了个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与不怀好意：“不过……你既然问起‘哑巴’，那黑爷就给你讲讲。”
【宿主请讲。】
“他啊……”黑瞎子仰头望天，声音低了几分，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谁听，“是我这辈子，最不想承认，却又最放不下的人。”
他缓缓闭上眼，仿佛回到了那个德国街头的夜晚。
“第一次见他，是在德国的某个街头。
他穿着一身黑，脸上没什么表情，像块石头。
我看他长像是中国人，又长的漂亮，便开口问他是不是中国人。
他不答，只盯着我看。
那一眼，看得我后背发凉。
不是怕，是觉得……这人，眼神冷漠又游离，不像是人类该有的眼神。”
【为何？】
“因为他太干净了。”黑瞎子轻笑，“不是衣服干净，是心。
他看人，像在看一具尸体，没有欲望，没有贪念，没有恐惧。
可偏偏，就这么一个人，会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徒手掰开塌方的石门，手指全碎了也不松手。”
他停顿片刻，声音低沉下去：“后来我才明白，他不是无情，是把情都藏在了最深的地方。
他不说，不做，可你只要有一点危险，他就会出现，像影子一样。”
【所以，他是宿主的‘执念’。】
“执念？”黑瞎子摇头，“不，他是我唯一不想让他死的人。可他偏偏……最不怕死。”
他站起身，走到院中，抬手摘下墨镜，仰头感受月光洒在脸上的微温。
“三年了……从四姑娘山那次行动后，他就不见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也没人敢去找。
可我找疯了。
翻遍了九门的暗线，查遍了道上的传闻，甚至去张启山那个伪君子的府上大闹一场。”
他的声音终于裂开一道缝隙，透出一丝沙哑的疲惫。
“可什么都没有。他就这么……消失了。”
【宿主，系统可提供升级功能。】
“哦？”黑瞎子重新戴上墨镜，语气恢复玩世不恭，“说来听听。”
【当系统升至三级，可解锁“定向追踪”功能。
宿主可指定一名目标个体，系统将提供其当前位置、生命状态、情绪波动等信息。】
黑瞎子猛地转身，墨镜后的灰金瞳孔在夜色中骤然收缩。
“你再说一遍？”
【系统升至三级，可定位宿主指定之人，包括张起灵，你说的哑巴。】
空气仿佛凝固了。
良久，黑瞎子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像是笑，又像是叹息。
“好啊……好啊。”他低声说，“原来你不止能治我的眼，还能让我……再能找到他。”
他忽然大步走回屋内，点燃煤油灯，从墙角翻出一个铁盒，打开，里面是一叠泛黄的纸条、地图、照片。
“那就快点升级。”他将一张泛黄的照片放在桌上。
那是张起灵站在雪地中的背影，孤绝如刀，“任务呢？别告诉我，还得靠我去给人送温暖、救小猫小狗？”
【新任务发布：【在四合院建立安全据点】，奖励：100积分。当前进度：0%。】
“安全据点？”黑瞎子环顾四周，“就这破地方？”
【是。需完成三项子任务：修缮房屋、布置防御、建立情报网络。每项完成可得30积分，额外奖励10积分。】
“行。”黑瞎子活动脖子，咔吧作响，“那明天就先从修房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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