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付国华离开之后，许大茂的脸色如同冬日里最阴沉的乌云，铁青而压抑。
他将脸转向娄晓娥，眼神里满是愤怒。
许大茂心中的疑惑如同浓雾重重，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岳父，
在49城那片土地上是一位怎样的风云人物，怎么竟会有一个如此天真、不明世事的女儿娄晓娥？
他面对娄晓娥，声音低沉地说道：“走吧，账已经结了，我们回家去。我会详细地跟你解释清楚这一切。
付国华所说的句句属实，你竟然怀疑与你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丈夫，而去相信那个在四合院中颐指气使的聋老太太。
你将丈夫的成功视为理所当然，还将她的话当作金科玉律，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许大茂说罢，不再理会娄晓娥，他转身站起，大步向门外走去。
娄晓娥听着许大茂的指责，内心涌起了一丝迷茫与动摇，但她还是坚定地跟随在他的身后，想要听听许大茂究竟会如何解释这一切。
回到家中，许大茂直面娄晓娥，语气严肃地质问：“告诉我，那个聋老太太平常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是否如付国华所说，她在你面前极尽所能地诋毁我，而又极尽所能地夸赞傻柱？
你甚至还将家里的一些美食，送给了那个聋老太太。”
娄晓娥轻轻点头，没有立即回答，此刻她的内心纷乱如麻，
她不知道应该相信许大茂，还是相信聋老太太，因此她希望先听听许大茂的分析，然后再做出自己的判断。
许大茂见状，情绪激动到了极点，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对着娄晓娥怒吼：
“娄晓娥，你的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是浆糊吗？
怪不得付国华提醒我要小心后院起火，照你这样下去，后院起火都是轻的，我头上都要绿油油的一片了。”
他瞪着娄晓娥，语气坚决地说：“现在我问你答，如果你想不明白，就不用说。”
娄晓娥被许大茂的狂怒模样吓住了，但她还是鼓起勇气，点了点头：“你问吧，我会认真思考后回答你的。”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问道：“娄晓娥，在这个家里，在这个49城，乃至整个华国，是不是讲究出嫁从夫？是不是讲究丈夫是妻子的天？”
娄晓娥轻轻点头：“是的。”
许大茂紧接着追问：“那么，如果有人在外诋毁我，作为我的妻子，你会怎么做？你应该如何应对？”
娄晓娥沉默不语，没有立即回答。
许大茂的怒火更盛，他继续追问：“那我换一种问法，如果有人诋毁你的父亲，让你的母亲听到了，你认为你的母亲会怎么做？”
娄晓娥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的母亲会跟对方争论，甚至可能会动手，她会不惜一切保护我的父亲。”
说到这里，娄晓娥突然愣住了，似乎对自己的回答产生了怀疑。
许大茂不理会娄晓娥的愣神，继续追问：“那个聋老太太说我是坏种，那么我想问你，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娄晓娥回答道：“因为你不尊重长辈，不团结邻里，不孝顺长辈。”
许大茂不以为然地问道：“那么在你娄晓娥的定义中，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为长辈？
什么样的人是我许大茂的长辈？这个四合院里的居民都是我们的邻居，我怎么就有了长辈？
我不尊重谁了？我不孝顺谁了？”
娄晓娥毫不犹豫地回答：“你不尊重聋老太太，不孝顺她。”
许大茂又问：“那么娄晓娥，聋老太太是我的长辈吗？我必须尊重她，必须孝顺她吗？”
娄晓娥再次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许大茂见状，继续追问：“如果我让你去给我父母，买一些好吃的糕点，你会去吗？”
娄晓娥点头：“会的。”
许大茂又问：“如果我让你买同样价值的，好吃的给路边的乞丐，你会去吗？”
娄晓娥回答：“不会，我与他们素不相识。”
许大茂紧接着追问：“那么你与聋老太太有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有血缘亲情，还是有什么亲戚关系？
你为何要将家里的美食、好用之物全部送给她？
是因为她在你面前诋毁你的丈夫，让你感到愉悦，还是因为她在你面前夸赞她的孙子，让你心生好感？”
娄晓娥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对傻柱没有产生任何感情，他就是一个傻子，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许大茂凄凉一笑，问道：“你就这么想吗？对于聋老太太诋毁你的丈夫，你没有任何不适感，是吗？”
娄晓娥被许大茂的话问住了，她愣在原地，心中充满了困惑。
大约过了五分钟，娄晓娥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大茂，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但是我觉得，孝敬一个老人是我应该做的，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指责我，说我错了呢？”
许大茂没有回答，他直接打开屋门，推出自行车，对娄晓娥说：“走吧，我带你回你家。
既然我无法说服你，你就将你所经历的一切，包括我们之间的对话，以及聋老太太与你的对话，
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的父母，让他们来判断。我教不好你，让他们去教你，好吗？”
娄晓娥轻轻点头：“好，我也有很多疑问，需要向父亲、母亲请教。”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到大门口，
娄晓娥跨上自行车，许大茂骑车带着她，一溜烟地把她送回了娄家的小楼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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