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副本不是普通游戏副本，而是我们所在位面的真实世界。
所有游戏里上架的S级副本对应的都是一个被异世界入侵的小世界。
你们的任务就是去拯救这些要完蛋了的小世界。
入侵方式有很多种，基本上都编进低级游戏副本里了。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来说，没有问题。”
谢彧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所以在副本里死亡并不会真正死亡？”
阿尼亚面色平静：“会，但只在S级副本才会真正死亡。”
“S级副本以下死亡会怎么样？”
“删除记忆，遣送回原来的世界。”阿尼亚像个精美的复读机。
谢彧：……
谢彧想到国王公会的闫方起，问道：“现实世界已经有官方介入，主动参加到游戏当中来，这个你知道吗？”
阿尼亚点点头：“当然，他们确实输送了许多人进来。只可惜资质不是很好，到达8级的不多。”
“那说什么心中有欲望的人更容易被拉入游戏是假的？”
阿尼亚挑了挑眉，没想到谢彧会问这个：“不是，是真的。”
“为什么？”
“积分可以兑换的东西很多，这样的人为了欲望，会更加拼命地刷积分提高自己的实力，更容易达到8级。有执念，心志也更加坚定。”
阿尼亚坦言。
游戏就是一场大型的筛选。
是谁不重要，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所以游戏开设直播，不是为了收视率，而是为了更好地刺激玩家升级，升级到8级以后才是真正的恐怖副本。
高，实在是高。
谢彧总结：“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就算是死了也不足惜。”
阿尼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反驳：“一切都是自愿。”
谢彧点点头：“反正你们给了选择，要么放弃副本得到的一切，回到原来的世界。要么享受积分和游戏赋予的天赋技能，去给你们打工。”
只是经历过游戏的玩家，还能做到回去做个普通人吗？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
阿尼亚看了眼一直脉脉看着谢彧的凌霄：“你男朋友就是我们目前的最佳员工。”
谁能信一个以人类恶念为食的邪神，会心甘情愿给主神打工，拯救被入侵的小世界呢。
谢彧闻言不知道是该心疼凌霄，还是该觉得骄傲。
“协议拿来吧，我签。”
他的世界早就成了废墟，回去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他原本在那个世界就没打算继续活着。
游戏管理员走复古路线，保密协议用的是一沓看起来很高级的纸。
谢彧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爽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名字签下后，一缕缕金灿灿的丝线从协议上升出，汇入谢彧的心脏。
谢彧感到冥冥中受到一股规则之力的束缚。
阿尼亚微笑在脖子上划拉了一下：“违背协议，会遭到神罚。”
“好了小彧，我们快走吧，别和他废话。”
凌霄受不了阿尼亚一直对着谢彧笑，游戏管理员每回看到他都巴不得和他打上一场。
谢彧倒是对阿尼亚挺有好感的，虽然他不太认可游戏这种诱骗玩家为自己打工的方式。
但是阿尼亚无疑是一个敬业的游戏管理员。
“最后一个问题。”谢彧将协议递给阿尼亚。
“你说。”
“照你刚才的说法，拉进来的人应该都是活着的才对。
要不然不会存在删除记忆这么一说，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阿尼亚看了眼凌霄，凌霄望天。
“是这样没错。”
谢彧面色变得有些凝重：“可是我记得我已经死了。”
他当时选择了自爆，死的不能再死了。
阿尼亚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微妙的表情：“关于这个，很抱歉，我无可奉告。”
凌霄戳了戳谢彧的手心：“他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也不影响我们现在的生活。”
谢彧想了想，确实。
他白捡了一条命，还遇到了凌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赚的。
何必纠结自己是怎么进入游戏的。
“好的，我问完了，谢谢。”
谢彧诚恳道。
阿尼亚点了点头，最后耐人寻味地看了一眼凌霄，挥了挥手。
谢彧和凌霄又重新出现在了凌霄的房间。
此刻游戏小镇正值黄昏。
夕阳的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房间。
谢彧这会儿才注意到客厅的落地窗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露台。
“你怎么没有种点东西？”
谢彧推开玻璃门。
露台上连个栏杆都没有，只有一把白色的户外伞和一把躺椅。
凌霄从后面抱住他，柔声道：“你来种。”
“可以。”
谢彧把小花从游戏背包里放出来：“我可以把小花留在这里，给你种花。”
小花本来因为出来放风，高兴地手舞足蹈，听到谢彧要把他留下瞬间就蔫儿了。
凌霄怒骂：“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要不是我……”把你送给老婆，你能从副本里出来？
谢彧：“嗯？”
“要不是我男朋友带你出来，你现在还在那个副本里待着，不死不灭。”
小花抖动着花瓣，主动对凌霄贴贴：我错了，邪神大人。
凌霄想“捂嘴”已经来不及。
该死的小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让谢彧知道他的身份。
因为谢彧太聪明了，一旦知道自己是邪神，很有可能顺藤摸瓜查出他和主神做了什么交易。
到时候谢彧肯定会难过。
还有第一个副本里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谢彧知道后大概率会杀了他？
但是，预想中的质问没有到来。
谢彧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小花：“小花竟然知道你的Id名字。对了，你为什么叫那个名字？”
凌霄松了口气，随口敷衍：“随便取的。”
“对了小彧，你是不是在副本里叫过别人老公啊？”
凌霄虽然心里喊了无数次老婆，但是在正主面前是不敢叫的。
好想当面听谢彧也叫自己一声老公。
谢彧闻言觉得有些羞耻，凌霄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看了直播，知道自己进游戏了？
怪不得《嘉康中学》他会找过来。
现在想来，这人从那时候开始就在演戏。
“你是想和我算账吗？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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