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并没有返回济水入海口验证心中的猜测，也并没有入海太深。
他在距离岸边大概六七里的地方停下，在海水之中修炼起了龙族法门。
跟他猜测的一样，蛟龙乃是水中异兽，他在海水之中修炼起各种龙族法门，修炼效率明显更高，领悟起各种龙族法门来也更加容易。
这坚定了他的想法，等打听清楚少海的大概情况，便在少海修炼一段时间，等将呼风唤雨、腾云驾雾、变化如意、龙炎等几门龙族神通修炼入门，拥有与金丹一重过几招的实力，再继续游历。
清晨，蒋文来到了济安城西门，与赶早市的一些猎户、樵夫等一起，交了一点入城费，进到城内。
他在城内几条主街之上逛了一圈，便走进了一家酒楼。
进到酒楼，他先给掌柜扔了一块银子，这才开始点菜。
依旧选择了一个二楼大堂靠窗的位置，在店小二端菜上来的时候，他还是想向店小二打听城内的情况。
见这店小二并不像之前几个店小二那般热情，蒋文直接拿出了一块碎银子，放在了桌上。
“好好说说这济安城的情况，说的好，这块银子就是你的。”
店小二看到银子，眼睛一亮，先给蒋文添了一点茶，然后笑着问道：“爷想知道些什么？”
“这县城有哪些大户？这些大户都做哪些生意？最近县城里都有什么热闹事儿？最好再说些少海的情况！”
“哎！”
店小二应了一声，然后便按照蒋文所问的顺序，说起了县城的情况。
济安县是一座因河运、海运以及因此而产生的货物集散而发展起来的一座县城，县城几家大户做的都是一些跟大批货物集散相关的生意，如粮食、茶叶、木料等大宗货物的买进卖出等。
同时，县城一半酒楼、布店、粮店、当铺等也都是这几家大户的。
这城中的热闹事儿，也大都与这几家大户相关。
最近城中最热闹的事儿，是南方过来的一个歌姬引得几家大户的公子争风吃醋，坊间都在猜测谁能先上的这歌姬的香榻，甚至还有人为这事设了盘口。
“小的也下了一两银子的注，赌许少爷赢！”
“几位公子之中，除了论财许少爷排不到第一，论相貌、诗文、武艺，许少爷都是第一，而且……”
店小二凑近了蒋文一些，一脸猥琐的低声道：“许少爷的床上功夫也是第一，他的话儿被人叫朝天钩，香云楼的老板娘，一个人都对付不了他。前些时候，许少爷在香云楼……”
刚才蒋文向店小二打听济安城的情况的时候，店小二懒言少语的，现在说起这位许少爷的浪荡艳事，他说的叫一个兴奋。
双眼放光，额头冒汗。
很可能，他说着的时候，将自己代入成了这位许少爷。
蒋文见他越说越上瘾，便打断了他，问起了少海的情况。
店小二被打断，虽然有些不爽，不过，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他还是给蒋文说起了少海的情况。
“说起这少海，今年入秋之时，还真有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灵泉郡一些渔民组织的一支捕鲸队抓到了一头十丈长的鲸鱼，这是灵泉郡重新开海以来，抓捕的第一头鲸。”
“这鲸鱼真有十丈长？”
“真有！”
店小二点点头，一脸笃定的说道：“小的表兄在码头出力，他亲眼看到的，这头鲸比丝竹阁的船体还要长一些。”
“嗯！”
蒋文点点头，看着店小二问道：“少海的鲸鱼多吗？”
“少海的鲸鱼不多，不过，少海紧邻的黑风海的鲸鱼不少，以前灵泉郡的捕鲸队就都是到黑风海去捕鲸。”
“黑风海为什么叫黑风海？”
“不知道！”
蒋文又问少海有哪些岛屿，店小二也说不太清，最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蒋文的问题了，便提议蒋文到县城东南去问一下码头出力的力工。
这些力工，不但在码头帮人卸货，受生计所迫，有时还会随人出海捕鱼，他们对少海了解要比他这个店小二多的多。
蒋文见从这店小二的身上问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了，便将桌上的碎银子给这店小二，让他下去了。
他又坐了没一会，便出了酒楼。
这时候，街道上都已经十分热闹了。
蒋文到几个医馆、药店看了看，然后便往县城东南力工聚集的走去。
一条窄巷，泾渭分明的分割着两个世界。
北边尽是高墙大院，南边一下堕落为矮小的茅草屋。
茅草屋密密麻麻的，横竖只有几条只能让通行人的窄道。
这片力工聚集区显然居住人口不少，不过，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阴寒，几条窄道都没人。
蒋文见状，也没有在这里多待，便朝着城隍庙走去。
城隍庙附近有不少人，大多绫罗绸缎在身，显是富贵人家。
济安城建城时间虽短，却因为商业发达，城中富贵人家确实要比邱县这样的一般县城要多不少。
蒋文在城隍庙附近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摆摊的好地方，便向街边茶铺借了一张桌子、一个凳子摆起摊。
他将之前写的诊脉免费压在桌前，引来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不过暂时没人找他瞧病。
直到傍晚，突然刮起了东北风，天气一下子冷的让人感到刺骨，蒋文准备收摊之时，这才有一个精瘦的汉子来到他摊前问病。
“你会瞧痹症吗？”
“痹症？”
“嗯！”
汉子点点头，将衣领往一起揪了揪，说道：“我们常年在水边做活，各处关节受水汽、邪风入侵，这气候一变，便先是各处关节痛，随后全身都痛了起来。”
“这痹症无法根治，只能缓解。阴冷时节，用暖水袋热敷一下。严重的话，就抓点药缓解一下。我先给你号一下脉，看看你这痹症严不严重。”
汉子将手伸到蒋文面前，蒋文给他号过脉，想了想，开了一个药方。
风湿是常见病，药方有好几种，蒋文给这汉子开了一个在灵泉郡比较便宜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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