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傍晚,洛阳宫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景象。
姜齐的大婚仪式同时在此举行,新娘分别是方腊之女金芝公主与刘广之女刘慧娘。
洛阳宫的正殿内,红烛高燃,烛火映得殿内一片通红。
姜齐身着绣满五爪金龙的红色龙袍,腰间系着玉带,面容刚毅中带着几分喜庆,金芝公主与刘慧娘并排而立,皆身着大红嫁衣,凤冠霞帔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呼吸轻轻晃动,金芝公主眼中带着少女的娇羞,刘慧娘则多了几分温婉沉静。
司仪官柴进手持礼册,高声唱喏:“一拜天地,敬谢上苍庇佑大乾!”
姜齐与两位新娘缓缓转身,面向宫殿外的天地。
殿外月光皎洁,星光璀璨,仿佛在见证这场属于大乾的盛世婚礼。
三人同时躬身,腰弯至九十度,深深一拜。
“二拜百官,感谢臣工辅佐社稷!”柴进的声音再次响起。
三人转身,面对殿内两侧躬身肃立的文武百官。
姜齐目光扫过群臣,从白发苍苍的老臣到年轻有为的将领,每一张脸上都满是恭敬与喜悦。
他再次躬身,金芝公主与刘慧娘紧随其后。
百官们连忙俯身回礼,口中高呼:“陛下万岁!皇后千岁!”
“夫妻对拜,愿此后琴瑟和鸣!”
姜齐与两位新娘相对而立。
他先向金芝公主躬身一拜,金芝公主脸颊绯红,连忙回拜,再向刘慧娘躬身,刘慧娘也轻柔回礼。
红烛的光芒洒在三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庄重的画面,预示着大乾后宫的和睦,也为王朝的稳定增添了一份保障。
司仪官柴进高声宣布:“拜堂礼成!请陛下与皇后入内殿稍歇,婚宴即刻开始!”
宫女们上前,搀扶着金芝公主与刘慧娘前往内殿,姜齐则留在殿中,与百官宴饮。
片刻后,婚宴在正殿旁的广场上拉开帷幕。
广场上搭建了数十张圆桌,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烤全羊、清蒸鱼、红烧熊掌,还有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琳琅满目,香气扑鼻。
文武百官按品级入席,从整个广场虽是人声鼎沸,却又井然有序。
殿内丝竹声起,殿外舞姬们身着轻纱,踏着节拍翩翩起舞。
这些洛阳城内的舞姬舞姿轻盈优美,时而如蝴蝶穿花,时而如孔雀开屏,引得席间阵阵喝彩。
殿外,烟花匠人早已做好准备,随着一声令下,无数烟花直冲云霄,在夜空中绽放出牡丹、龙凤、祥云等图案,五彩斑斓的光芒将洛阳城的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连远处的百姓都纷纷驻足观看,欢呼声传遍大街小巷。
方腊坐在靠近内殿的席位上,面前的酒杯早已斟满美酒,他却迟迟没有举杯。
目光始终追随着内殿的方向。
想起女儿自小在家长大,后来跟着自己各地奔波,直到占了杭州,稳定下来,才寻了女夫子教导,如今却要远嫁帝王家,承担起维系江南与大乾关系的重任,他心中满是不舍,眼角微微泛红。
可转念一想,这场联姻让江南免于战火,让江南有了喘息之机,这份不舍又渐渐被欣慰取代。
另一边,关胜、种冽、林冲三位将领围坐在一张桌旁,面前的菜肴几乎未动,桌上的酒坛却已空了好几只。
关胜手持酒碗,高声说道:“如今陛下登基大婚,除去西夏,田虎,北方大部已定,接下来便是平定江南方腊与川蜀王庆!至于荆襄王英,那区区矮脚虎,不值一提!我等身为武将,恰逢此时此刻,何其幸运!恰逢如此明主,何其幸运!”
种冽放下酒碗,眼中满是战意:“关帅所言极是!我种家世代镇守西北,攻伐洛阳,凭的是陛下威名,关帅军威,显不出俺种家手段,待之后,定不负陛下看重!”
林冲也点头附和:“汴梁已收复,洛阳已归降,剩下的不过是些残兵败将。待婚宴结束,想必陛下定要横扫江北淮南之地,到时候,某家定要冲在前面!”
三人相视一笑,同时举起酒碗,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眼中的豪情壮志。
除了他们,席间还有不少人各怀心思。
前辽朝旧臣们看着眼前的兴旺景象,心中满是感慨,从辽国覆灭到归附大乾,他们也算是找到了新的归宿。
西夏使者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各方动静,盘算着应该拿出什么,才能进一步巩固西夏与大乾的关系。
文臣们则三五成群,低声讨论着。
也有不少转业兵丁出身,从地方上升上来的乡土官吏,这时候抱着酒坛,寻了自己旧日将领,痛快畅饮,一吐苦水,说着自己在地方上收的制约苦楚。
姜齐端着酒杯,在席间缓缓走动,与百官、使节们一一碰杯。
他面带微笑,与每一个人亲切交谈。
走到方腊身边时,姜齐停下脚步,轻声说道:“方教主,之后可有打算?”
方腊连忙起身,躬身行礼:“还请陛下,指点!”
“你看此地如何?”姜齐拉着方腊,步入大厅,指着天下寰宇图,印度次大陆的位置,“此地,沃野千里,民风质朴,兵丁不多,朕,以此地,换方教主移师,如何?”
方腊看了一眼地图,又看了一眼姜齐,“陛下,若是我摩尼教不去呢?”
“自古以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方教主,莫要自误啊,”姜齐笑着说道,“这摩尼教,总归是外道,并非正道,否则,方教主又何必去教主称谓,改称圣公?况且,包道乙虽能造出轰天雷,可我大乾有的,可不止轰天雷一种火器!”
方腊自是知道,他来了洛阳之后,首先便被引去看了火炮演练,在千余火炮饱和轰击之下,什么城墙都是纸糊的一般!
“方教主,且再好生想想,莫逞一时英雄,祸害了江南百姓啊!”
接着,姜齐不再理会方腊,而是来到关胜、种冽、林冲面前,看着三人求战心急,笑着说道:“诸位将军的雄心,朕已知晓。平定四方之事,不急在一时,待婚宴结束,朕会与你们详细商议进军计划。”
“臣等遵旨!”三人齐声应道。
姜齐继续在席间走动,目光扫过每一张笑脸,心中却始终保持着清醒。
夜渐深,丝竹声依旧悠扬,烟花仍在绽放,婚宴的喜庆氛围丝毫未减。
姜齐站在广场中央,望着满天璀璨的烟花,望着席间欢声笑语的群臣,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洛阳城,他举起酒杯,高声说道:“诸位臣工,各位使节!今日朕大婚之喜,也是大乾兴盛之始!诸君奋起之日!为了四海归一,为了大乾天下,干了这杯!”
“陛下万岁!大乾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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