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就罪加一等的警告，吓的贾张氏立马收起跪地装可怜逼着对方对自己轻拿轻放的心思。
这是医院，不是四合院。
肥胖的脸蛋上硬挤出丝丝讨好的笑意，眼神尴尬的看着对方，见秦淮茹被另外两个公安带离病房，贾张氏本就不安的心愈发焦虑起来。
屋内的气氛瞬间压抑到极致。
年纪最大的那个公安，指着病床，让贾张氏坐在床上，他拉过凳子坐在距离贾张氏约有一米五远的地方，摆出询问的架势。
年纪稍小的那个公安同志，从随身携带的黑色人造革皮包中取出一本硬皮笔记本，平摊在腿上，右手从左侧上衣口袋中取出一支黑色钢笔，拧开钢笔帽，目光看着贾张氏。
这架势，贾张氏熟悉。
何大清跟着寡妇跑路那年，贾张氏因打何家房子的主意接受过当时军管会的查证，一方面是易中海帮着说了几句好话，另一方面是贾张氏没有形成霸占何家房子的犯罪事实，被批评教育一番，否则贾张氏坟头的草都不知道割了几茬。
昔年的画面历历在目。
恐慌的感觉找上贾张氏。
她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到底犯下什么事情，思来想去，发现也就造谣那件事。
人变凌乱，在贾张氏看来，造谣那件事已经成为过去式，儿子在轧钢厂被一撸到底，不识字的自己还的写不少于一百字内容的检查，又负责掏街道辖区内的厕所，身上臭烘烘一片，真他妈遭了天罪，结果妇女会那帮人还想把她送进去，气愤之下，心里甚至还出言咒骂妇女会那帮人。
“同志，我。”
贾张氏想主动交代问题，她别的或许不记得，却熟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几个字。
要把态度摆出来。
却不想刚说出三个字，年纪最大的公安同志出言打断贾张氏的所谓坦白，多年的火眼金睛下，早看穿贾张氏的本质，晓得就算贾张氏说，也是说一些跟案情没有关系的废话，主要事实上避重就轻。
“我们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不要额外的去说废话。”
警告完贾张氏，年纪较大的公安便开始询问贾张氏昨天晚上发生在贾家的事情。
也就是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接到医院方的报案，昨天晚上被医院紧急救治的孕妇秦淮茹，根据医生对孕妇救治情况的现场诊断，该孕妇，也就是你的儿媳妇，因受到外力推搡所致，身体坐摔在地，差点一尸两命。”
贾张氏人都是慌得。
不知道该哭，还是要笑。
本以为是造谣事件的后续反响，心里还想着编瞎话把自己身上的责任向外推诿一下，不想坐牢。
没想到是因为贾东旭推了秦淮茹这件事。
心里很不得劲。
秦淮茹嫁入贾家，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别说自家儿子推了秦淮茹一把，就是把秦淮茹打的住进医院一辈子瘫在床上起不来，那也是贾家内部事情，不需要外面的人说三道四。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年长的公安，看着贾张氏。
他平淡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迫意。
“我跟别的人不一样，有什么就说什么，现在让你说，是在给你儿子机会，医院出具的病情诊断书，对四合院其他街坊走访的材料汇总，都可以形成对贾东旭殴打秦淮茹致使其差点一尸两命的罪证指控。”
贾张氏的压力倍增。
完全没有咒骂院内街坊的心思。
满脑子就一个心思，事情要怎么办。
“你曾经骂过你儿子这么一句脏话，淮茹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也不应该朝着淮茹发泄，她就是喊你吃饭，你推她做什么，院内很多街坊都听到你这句话。”
“我大着胆子推测一下，你儿子贾东旭因造谣事件，被轧钢厂处罚，心里不高兴，你儿媳妇秦淮茹做好晚饭，喊贾东旭吃饭，心里一肚子火气的贾东旭很大力气的推了你儿媳妇秦淮茹一把。”
“换做往常，秦淮茹应该没什么大碍，问题是秦淮茹马上就要分娩，也就送医及时，否则真是一尸两命。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坦白，而不是隐瞒。”
贾张氏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妇人。
所谓的横行四合院，也就是仪仗易中海需要贾东旭给他养老，把自己身为寡妇的身份发挥到极致。
压根没经历过这般被审讯的阵仗。
沉思十几秒，她竹筒倒豆子的好一顿坦白。
“我儿子不是故意推搡我儿媳妇，他就是...”
昨天晚上贾家发生事情的详细经过，被贾张氏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说完，贾张氏无力的从病床上滑落在地，连公安同志什么时候离开都不晓得，还是秦淮茹在她耳畔喊了好几声妈，贾张氏这才从失落中回过神。
看着秦淮茹，满腔的委屈喷涌而出。
“淮茹，妈对不！”
贾张氏认为自己毁掉了贾家。
听公安同志的意思，贾东旭还的进去待一段时间，轧钢厂还开除了贾东旭。
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要不是自己多嘴骂了几句贾东旭，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般地步。
当时的贾张氏，纯粹想体现一个为儿媳妇做主的人设出来，真没想到这句话会让贾东旭连轧钢厂的工作都保不住。
......
晚上八点。
街坊们聚集在四合院中院。
全院大会再一次召开。
跟以往不一样，这一次组织全院大会的人是街道办的王建设，随他一起来的还有派出所的公安及妇女会的几个干事。
参会的人员除四合院本院街坊，还有二十几个来自于其他大杂院的群众代表。
王建设脸色很不好看。
闫阜贵拘谨的站在王建设斜对面，刘海忠则站在闫阜贵斜对面。
易中海老老实实的站在人群中，他身旁就是傻柱，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二大妈身旁。
贾张氏被人从医院揪回到现场。
秦淮茹原本不用回来，却因为贾东旭被开除的事，自己非要回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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