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阵急促的门铃声让我从物资整理中抬起头。
我正清点着新到的一批罐头，这声音打断了我的工作。
走到监控屏幕前，发现是白小柔站在门外。她穿着一件灰色外套，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
我心里琢磨着，这女人怎么突然找上门来了。
按说昨天刚签了意向书，今天就该老老实实等着安排工作。
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让她就这么在门口站着。
我按下对讲机：“谁啊？”
“卫哥，是我，白小柔。”她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焦急，“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谈。”
我盯着监控画面看了会儿，让两个手下先去门口候着。
这女人现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找我，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等她进门时，我特意交代手下仔细搜查一遍。
虽然知道她不敢带武器来，但规矩就是规矩。
“卫哥，我真的有要紧事。”白小柔一边接受检查一边解释，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姜美人那边已经完全不信任我了，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听完这话，我心里冷笑。这女人终于尝到被人防备的滋味了。
不过表面上我还是保持着平静：“坐下说吧，怎么回事？”
白小柔在我对面坐下，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昨天回去后，姜美人直接让人把我的房间封了。
说我提供的假情报害他们损失惨重，现在整个团队都在针对我。”
我看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
这女人向来精明，现在突然这么着急找上门，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于是我故意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所以呢？你觉得我能帮你什么？”
“我想跟您合作，真的。”白小柔往前倾了倾身子，“我知道您一直在想办法对付姜美人，我可以帮您。
我对她的所有计划都了如指掌，包括她最近在筹备的一次大规模行动。”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动。这倒是条有用的信息，不过还得验证真假。
我放下茶杯，看着她说：“你现在的处境我很清楚，但合作不是小事。
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白小柔急了：“卫哥，您别误会，我是真心想跟您合作。
姜美人那边我已经彻底得罪了，现在只有您能帮我。”
我摆摆手：“行了，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得跟团队商量一下，你也知道，这种事不能草率决定。”
等白小柔离开后，我立即召集了几个核心成员开会。
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让大家发表意见。老王第一个开口：“老板，我觉得这事可以考虑。
白小柔现在确实没地方去了，而且她要是真能提供姜美人的行动计划，对我们很有帮助。”
小刘却持不同意见：“还是得小心点。这女人向来狡猾，说不定又是想玩什么花招。”
我点点头：“你们说得都有道理。这样，老王你去查查她最近的动向，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刘，你负责分析她提供的情报价值。另外，安排两个人暗中盯着她，看她还有什么动作。”
散会后，我坐在办公室里琢磨这件事。白小柔这次的表现确实不像作假，但越是这样越得小心。
这女人精明得很，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什么时候该示弱。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真能带来有价值的情报，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第二天一早，老王就来汇报情况：“老板，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白小柔这几天确实被姜美人的人盯得很紧，连住的地方都被搜查过好几次。
她现在借住在以前的一个朋友那里，但对方明显不太欢迎。”
“继续说。”我示意他往下讲。
“还有，她之前跟姜美人提过一个关于城东仓库的计划，结果姜美人不仅没采纳，还当众批评了她一顿。
从那以后，她在团队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老王顿了顿，“我觉得她是真被逼急了。”
我点点头：“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对了，她提到的那个大规模行动，查得怎么样了？”
“这个还在核实，不过有几个细节挺吻合的。”
老王翻开笔记本，“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姜美人确实在筹备一次行动，目标好像是城南的一处军火库。”
听完汇报，我心里有了计较。看来白小柔说的是真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就能完全相信她。
我让老王继续跟进，同时安排人手加强对城南方向的监控。
当天下午，我特意让人给白小柔传了个话，就说正在考虑她的提议。
这女人收到消息后，明显松了口气。不过我还是让手下留意她的反应，果然发现她开始频繁联系以前的一些关系网。
“老板，有点意思。”小刘拿着一份报告进来，“白小柔最近在联系几个以前的老客户，好像在打听什么消息。”
我接过报告看了看：“不出所料。这女人现在是两头下注，既想从我们这儿捞好处，又不想完全断了其他路子。
不过这样也好，说明她还没完全站稳脚跟。”
“要不要警告她一下？”小刘问道。
我摇摇头：“不用着急。让她再折腾几天，等她发现那些路子都指望不上了，自然就会死心塌地跟着我们。
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她说的那个行动到底是不是真的。”
接下来几天，我们通过各种渠道收集信息，逐渐拼凑出了姜美人计划的全貌。
果然如白小柔所说，他们准备在三天后行动，目标是城南一处废弃军火库。
有了这个情报，我心里更有底了。不过还是按兵不动，继续观察白小柔的表现。
这期间，她又来找过我两次，每次都显得很着急。
但我始终没有给她明确答复，就是要让她在这种不确定的状态下煎熬。
“卫哥，您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第三次见面时，白小柔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我都按您说的做了，可您还是不表态。”
我笑了笑：“别急嘛，这种事情得慎重。你放心，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白小柔咬着嘴唇，半天才说：“卫哥，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
但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除了跟您合作，我还能有什么选择？”
这话倒是实话，但我还是不紧不慢地说：“行了，你先回去吧。
这两天我会给你个准信。”
等她走了，我对手下说：“差不多了，可以收网了。
通知所有人，按照原计划准备。记住，这次一定要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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