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迅速搜查了两人的身上,除了一把匕首和几枚飞镖,什么都没有。
“哼,看来是死士。”陈皓冷笑一声,拖着两个黑衣人的尸体,消失在黑暗中。
入城当夜,陈皓藏身于沈瞎子在京旧识——一位退休太医院杂役老黄家中。
老黄颤巍巍捧出一盏青铜灯:“这是静先生当年用过的‘夜读引光灯’,他说过,若有人持此灯叩门,便是同道。”陈皓点燃灯芯,火光映照墙上斑驳字迹,赫然是半幅皇宫布防图。
他轻抚灯壁,低声道:“现在,我不只是个掌柜了。”
老黄屋中烛火摇曳,陈皓反复摩挲那盏“夜读引光灯”……
老黄屋中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在两人脸上跳跃,陈皓指腹粗粝,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那盏“夜读引光灯”。
这灯入手沉甸甸的,绝非凡品,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朴,仿佛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的熏陶。
他总觉得这灯还有文章。
陈皓眼神一凝,他注意到灯座底部似乎刻着一圈极细的凹纹,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他凑近了细瞧,那些纹路弯弯曲曲,形似星图,又像某种古老的文字。
“老黄,有水吗?”陈皓头也不抬地问道。
老黄一愣,连忙取来一碗清水。
陈皓接过水,小心翼翼地倒在灯座上。
奇迹发生了!
清水浸润下,那些原本毫不起眼的凹纹,如同干涸的河床得到了滋润,贪婪地吸饱了水分。
紧接着,纹路竟开始泛出淡淡的荧光,幽幽的绿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诡异而神秘。
陈皓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什么星图,分明是一张地图!
一张用夜光藻墨绘制的地图!
他屏住呼吸,仔细辨认着地图上的标记,越看越是心惊。
这竟然是东厂地下牢区的结构图!
上面详细标注了牢房的位置、通道的走向,甚至连通风口和暗门都一览无余。
更惊人的是,地图上还特别标注了一处名为“影阁”的密室,这间密室位于皇宫西侧偏殿之下,位置极其隐蔽,若非对皇宫内部了如指掌之人,根本不可能知晓。
“影阁?那是什么地方?”陈皓皱着眉头问道。
老黄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那是……那是存放‘不可见之诏’的地方!”
“不可见之诏?”陈皓更加疑惑了,“什么意思?”
老黄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静先生曾说过,真正的圣旨不怕人看,怕的是……怕人看不见!”
陈皓闻言,顿时如遭雷击,醍醐灌顶!
他瞬间明白了!
所谓“东阁密诏”,不过是替真正的“影阁密令”背锅的幌子!
那些真正关乎国家命运的指令,那些见不得光的阴谋,都藏在那间“影阁”之中!
此时此刻,都察院内,烛火同样彻夜不熄。
赵御史坐在书案前,神情肃穆,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本古旧的册子——正是断喉燕冒死送来的《天禄秘录》原件。
这本秘录记录了历代皇帝的起居言行,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宫廷秘闻,其中也包括一些官员的罪证和秘密。
赵御史一页页地翻阅着,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任,必须从这本秘录中找到扳倒紫袍老者的证据。
终于,他停在了一页泛黄的纸张上,上面记载着一件尘封已久的旧案——三年前巡按御史离奇病逝一案。
原本,这只是一桩普通的官员病逝事件,但《天禄秘录》上的记载却截然不同。
秘录中记载,那位巡按御史并非病逝,而是被紫袍老者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寒髓钉”。
“寒髓钉”是一种特制的毒钉,钉入人体后,会慢慢腐蚀人的骨髓,让人在痛苦中死去,而且死后尸体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根本无法查验。
秘录中还记载,那位巡按御史死后,尸体并没有按照正常的程序安葬,而是被秘密焚烧于宫中的暖炉房,灰烬混入每日的炭料之中,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这里,赵御史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太狠了!简直是丧心病狂!
他继续往下看,发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秘密——现任巡按御史周文远,根本不是通过科举考试选拔上来的,而是一个提前培养的“影子官员”!
秘录中记载,周文远从小就被紫袍老者收养,秘密培养,灌输各种阴谋权术。
他的真实身份,只是紫袍老者的一枚棋子,一个傀儡。
每逢重大决策,周文远都需要通过铜牌号与口传密语向幕后请示,才能做出决定。
赵御史看完这些,只觉得头晕目眩,手脚冰凉。
他万万没有想到,朝廷竟然已经被紫袍老者渗透到了如此地步!
但他同时也明白,自己势单力薄,想要扳倒紫袍老者,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能再孤军奋战了!”赵御史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他决定秘密联络几位志同道合的御史,共同签署一份《连衔奏稿》,准备择机联名上奏,弹劾紫袍老者。
黑暗中,赵御史的眼神坚定而决绝。
与此同时,陈皓并没有急于行动。
他知道,想要进入皇宫,绝非易事,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命小李子化装成卖糖人,在宫墙外巷道叫卖,暗中观察巡逻规律,掌握守卫换岗的时间。
又让柱子混入修缮工匠队伍,探查偏殿地基状况,了解“影阁”的入口和周边环境。
数日后,两人将收集到的情报汇总给陈皓。
经过仔细分析,陈皓发现,“影阁”仅能在朔日由特定太监持钥开启,而且当日会有内廷文书车出入,运送一些机密文件。
“机会来了!”陈皓
他当即设计了一个“换灯计”:仿制一盏外观相同但无机关的假灯,待时机成熟时替换真品,然后混入运送车队,借此进入皇宫。
同时,他派人通知沈瞎子:“准备好,我们要让天下听见影子里的声音!”
另一边,周文远在地方接连失利,北岭的事情也迟迟没有解决,这让紫袍老者十分不满。
这一日,他终于被紫袍老者召见。
周文远战战兢兢地来到一间无窗的密室,跪拜于地,大气都不敢出。
密室之中,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一位身披紫袍、面容模糊的老者坐在上首。
“你失职已久,”老者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来自地狱,“北岭之乱未平,反令秘录外泄,你可知罪?”
周文远浑身颤抖,连忙辩解道:“属下知罪!属下愿戴罪立功,只求大人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老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
“念在你多年为我效力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老者缓缓说道,递出一枚新的铜牌,“启用‘壬字捌号令’,命万富贵即刻进京,接管顺天府刑狱,我要亲自清理门户。”
这道命令没有留下任何文书,唯凭口传——正是“影阁”专属的指令模式。
周文远接过铜牌,如获至宝,连忙磕头谢恩:“属下遵命!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为大人效劳!”
密室之中,紫袍老者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周文远一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当夜,陈皓收到吴捕头飞鸽急报:“壬字捌号令已发……”
陈皓的眼神如同寒星般锐利,吴捕头的飞鸽急报,如同战鼓擂响,将他原本紧绷的神经彻底拉紧。
“壬字捌号令已发,目标直指京师!”短短数字,却蕴藏着滔天杀机。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立即将所有情报如同庖丁解牛般拆解,化为一套精妙绝伦的“活页密册”。
这密册的封面,看似绣着一幅寻常的北岭地图,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条山脉的走向,每一处河流的拐角,都对应着一套精心设计的密码对照表。
他对李芊芊沉声交代:“芊芊,此去京师,凶险难测。若七日之内我无音讯,便将此册务必亲手交予赵御史,并告诉他——灯下无影的地方,才是最亮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磐石般不容动摇。
夜幕如同泼墨般降临,陈皓迅速换上一身太医院杂役的服饰,褪色的青布衣衫,带着一股药草的清苦气味。
他背起那只陈旧的药箱,里面装着的并非药材,而是他精心准备的伪装和工具。
他最后看了一眼桌上那盏依旧燃烧的青铜灯,幽幽的绿光映照着他的脸庞,显得格外坚定。
窗外,一轮朔月悄然升起,清冷的月辉洒落屋檐,如同为即将到来的潜入行动拉开序幕。
他义无反顾地推开房门,融入了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好嘞,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朔日前夜,老黄屋内的烛火跳动着,将陈皓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盏真灯,又拿起一旁几近乱真的仿品,在微弱的光线下,一遍又一遍地比对着。
真灯的青铜外壳泛着岁月的包浆,底部的纹路若隐若现,仿佛沉睡的星辰,需要特定的角度,才能捕捉到那一丝微弱的荧光。
而他费尽心思仿制的这盏,外形上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在细节之处,总觉得少了那么一股神韵。
“还是差了点意思……”陈皓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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