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他，”江子年又摇摇头，然后说道，“不，我见过他。”
“是谁？”楚云轩没有耐心听江子年回忆往昔，只是问出了最关键的那个问题，事实上，他的内心早就已经有了人选。
“我不知道，”江子年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但是，我真的见过他，在舞台上，隔着很远很远。”
尉迟枫的手中拿着几张照片，是阮家村事件中所有人的照片，他正在一张一张的看过去。
从阮爷爷到阮初夏，甚至是第一次出现在阮家村，只为寻求蝴蝶大人保佑的一些人。
尉迟枫将所有人的照片摊开放在桌面上，这些照片都是最近几天拍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深深的疲惫。
当然，也有人完全不同。
“蒋子安。”江子年说出了这个名字，然后猛然惊醒，他慌乱的看着四周，似乎有什么魔鬼正在索命一般。
照片上，蒋子安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冲着镜头露出一抹笑容，这笑容很淡，但是却难掩其中的恶意。
随着江子年的脱口而出，尉迟枫的手指也放在了蒋子安的照片之上。
“你出来！”江子年看向周围，他将纸杯中的水泼洒出去，似乎这样能够找到在他身边围绕着的人。
楚云轩没有再说话，他想知道的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剩下的只是顺藤摸瓜追踪到蒋子安罢了。
小机器人坐在楚云轩的肩膀上晃动着腿，听到江子年的话，偏了偏自己的脑袋，“他好可怕啊。”
“别怕。”楚云轩摸摸小机器人的脑袋，然后伸手按下了按钮，单面玻璃彻底变成了一片漆黑，任由江子年在里面发疯。
“蒋子安呢？”楚云轩看向尉迟枫，阮家村众人的审讯，全部都是由尉迟枫一手负责的。
一则是因为郁凌北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基本上不再管这些事情的后续，二则是因为尉迟枫的主动请缨。
“在旁边。”尉迟枫挑眉，阮家村事件牵扯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十七楼根本无法审讯这么多的人，因此只能将重要的人关押在这里审讯。
其余的一些人，或者说许下愿望的“受害者”，则是在三楼被关押着，由一些没有特殊能力的“编外人员”进行问询。
主要目的只是为了记下他们的许愿过程，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算是“受害人员”。
小机器人是闲不住的性子，在和楚云轩耳语之后，主动飞到了季眠的肩膀之上，叽叽喳喳的和季眠说着什么，季眠也极有耐心的回复着。
郁凌北这次来围观主要是为了陪季眠，对于尉迟枫和楚云轩究竟如何进行审讯并不关心。
郁凌北的责任心确实很强，但是作为“领导者”，更重要的是看事情的结果，而不是关心事情的运行过程。
因此，在听到尉迟枫和楚云轩准备前往另一间审讯室，去审问蒋子安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默认了之后的事情由两人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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