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琋试图用他的逻辑来打败他:
“有没有可能,儿臣正是因为身弱受不住龙气,虚不受补才病的。”
弘历一想到永琋要从自己身边离开,就心痛得像活剜下一块肉,就好像,自己不再完整一样。
有分离焦虑症的人一直是他:
“不许胡说,好好喝药吧。”
好在皇后贤惠,发现皇帝两眼乌青,应当是没睡好,便主动提起要将永琮接回长春宫。
其实是听说四阿哥又病了,怕他这个病秧子把病气带给自己儿子。
弘历巴不得赶紧把那小喇叭送走,立刻开心地同意了。
此时的永琋常年病气缠身,反而催发身体对情气的渴望。
为了诱捕情气,他的容颜愈发早熟,生得醉雪溶月,清辉朗照。
虽还十分稚嫩,但已有少年风流之态,总有一两个好色的宫女太监痴痴偷望,暗生情愫。
永琋破败的身体也被注入汩汩生机,他清醒的时间也有所加长,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病情好转。
但弘历被疥疮那次吓得有了心理阴影,总觉得他还没好,需要静养。
小狐狸是个活泼野性,一直都生活在弘历精心打造的象牙塔中,别说出宫了,出门槛的次数都少。
从前,他为了让灵气更大限度地供养身体的机能,节省能量,大半时间都在昏睡。
每次苏醒,弘历都捧来各种新鲜玩具哄他,因此不觉得有什么。
如今清醒的时间变多了,自然就觉得日子无聊,想出去走走,但弘历生怕他出丁点意外,总不应允。
永琋能听话吗?
那必是不能。
他三两下就翻过了宫墙,可一大堆宫人追着他跑,啰嗦劝说。
让他什么偷鸡摸狗的事都干不成,更别提勾搭人牵小手了。
于是,初一那日,他与八字硬的小太监互换服饰。
趁李玉要去给娴妃送东西的时候,遣开贴身的嬷嬷太监。
他也拿了个托盘,随意放了一只宝石珊瑚树摆件,挡住脸,压低帽檐,低下头,躬起身坠在后面。
因是李玉亲自带队,其余宫人侍卫们早已习惯,不会多看。
就是看了,宝石摆件华丽吸睛,常人第一视线就容易放在它身上。
至于戴着个红顶顶,卑躬屈膝,埋着头看不清脸的小太监,谁会在意呢。
等到了一个岔路口时,永琋又悄无声息地藏了起来,和他们的队伍分开,成功混了出来。
他随处溜达就到了如意馆,将那宝石摆件随手给了一个画师,就说是四阿哥赐的。
那不知名画师一头雾水,他不曾为四阿哥绘画。
甚至偶有御宴,画师被叫去绘下盛景,也从未见过那位四阿哥到场啊。
他接下那座宝石树摆件,手都被压得一沉,光看着都觉得价值连城,这素未谋面,如此厚礼,他惶恐啊。
小画师有些战战兢兢问道:
“小公公,这,不知四阿哥有何吩咐?”
他说话时殷殷期盼地朝小太监看去。
宝石花在阳光下折炫出七彩的光珠,画师在枝丫间隙望到了那个小太监的模样。
白皙无暇的面庞赫华流璀,一双含情眸只随意偏来一眼。
小画师便觉身边好似飘起萤火万点,一腔花光好影梳织全身,身上轻飘飘的,仿佛要御风而去。
我的娘唉,我的波棱盖怎么突然想亲吻地板了。
小画师下意识就要跪下请安,以为是哪位贵人,直到一只雪瓷般的手将他稳稳托住,耳边还传来悦耳的嗓音:
“太重了吗?”
画师这才意识到眼前人是个小太监,他尴尬地直起膝盖,暗暗抽了自己一嘴巴,轻骂没出息。
“啊,哦,是有点。”
此话刚出,手上的托盘被端走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我是四阿哥身边伺候的人,他今日闲来无事,便叫我端来这盆花随意送给一个合眼缘的。”
永琋知道他慌,随意找了个由头:
“大人再随意做一幅简单的画回礼即可,不拘什么题,画好了,你遣人送去养心殿便是。”
画师人都傻了:“哦哦,原来如此,多谢小公公抬爱,微臣一定拿出最好的画作献给四阿哥。”
“能否向公公打听打听,四阿哥有什么喜好?”
永琋有些好笑地看着画师塞他手里的荷包:
“鸡,四阿哥喜欢大肥鸡,肥嘟嘟胖乎乎的最好。”
别说,这扮演小太监还挺有趣。
画师又呆住了,差点怀疑这小公公说瞎话。
四阿哥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金尊玉贵,不说喜欢些梅兰竹菊,那也得是玉石宝物吧,怎么会喜欢鸡呢?
但他看这小公公满脸认真,不像是会诓人的样子。
“大人何名?”永琋又问。
画师下意识就答了:“微臣姚文瀚。”
哦,是他啊,工笔画极佳,还画过仿清明上河图。
永琋伸出手来,发出系统任务要求的牵手邀请:“可否与大人牵个手。”
姚文瀚虽不知为何他会有这么奇怪的要求。
但看着眼前那只玉怜花惜的手掌,擦擦手心,立刻就握了上去,就像握住了一尘不染的宝物般微微贴着,生怕用大了劲儿。
永琋一边与他说话,一边暗数了十秒才松开,这是系统的要求,说牵手不是握手,不能一触即离。
姚文瀚正要问他,就听见一道高傲的女声传来:
“这幅最好,本公主要带回去给皇额娘看。”
原来是璟瑟公主与郎世宁学画出来。
永琋和众人一样低头行礼。
可璟瑟在路过他时,还是停了下来:
“你身上好重的龙涎香味,你是养心殿伺候的人?”
永琋低着头回话:“奴才是四阿哥身边伺候的。”
他是没见过这位姐姐的,以前清醒的时间都是不宜探望的时段。
要么用餐时间,要么就是和永璜他们一起,要么是清早深夜。
公主听说皇上在教导阿哥们功课,自然不便打扰,宴会四阿哥更是一直告假,连皇帝万寿都不曾露面,便全部错开。
如今璟瑟也有十四岁了,主动去养心殿就更少了。
不止是她,直到现在,永琋也没见过永琪永瑢。
“哦?他啊,你叫什么?抬起头来瞧瞧。”
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音色傲然且随意,显然对四阿哥不满。
听闻四阿哥生得好看,被皇阿玛养得比她这个公主还娇贵。
哼,再好看又哪里比得上端慧太子清俊聪颖。
璟瑟其实有些嫉妒四弟,毕竟皇阿玛对他都好到天上去了,如何能叫人不忿。
他一个庶阿哥,凭什么把自己这个嫡公主都比下去了。
璟瑟今天难得遇上四阿哥身边的人,便想挖苦一番。
永琋闻言微微抬起脸,眉心的红痣用弘历护肤的玉容散混珍珠粉遮过,倒不那么显眼了,只是透着一点淡粉。
他信口胡诌:“奴才小肥鸡。”
一边的姚文瀚听到他的话,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小肥鸡,看来四阿哥是真爱鸡啊。
难怪刚刚这位小公公一直不提自己的名字,他还以为对方瞧不上自己。
现在想来,只是羞于启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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