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凝好笑道：“所以人家是大神呀？大神岂能轻易被你看穿深浅。”
“不应该……你也知道，刻意控制真气不外泄是很件辛苦的事，不可能长时间保持。修炼者，除非修炼到了极高的境界，才能做到返璞归真，真气丝毫不外泄，”小一秀眉微蹙道：“不过大神只是王境强者吧，再神不可能那么厉害……还有一种可能，修为全无的普通人，也能做到真气不外泄，因为本就没有……很明显，大神不属于这两种人。”
“太纠结了，老娘见过那么多修炼者，这么奇怪的真不多见。”
“别胡思乱想了，”楚小凝好笑道：“大神是不是绝世高手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普通人。你纠结的话，不如我帮你问问吧。”
说着，楚小凝快步走到月恒身前道：“大神，你一直在压制体内真气吧？都这么久了，不休息一下吗？”
楚小凝和月恒已经走了大半天了，而月恒或许是出于谨慎，长时间保持压制体内真气的状态，她深知这样做是非常辛苦的，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也无妨。
然而，月恒却是摇摇头道：“没有必要，我体内本就没有太多真气。”
“啊？”楚小凝一愣，急忙道：“大神是没有恢复灵力的丹药符箓了吗？我这里还有不少！”
说着，她赶紧摊出了一大堆疗伤丹药和符箓之类的东西。
月恒看了看楚小凝摊出的大堆东西，摇头道：“没有用的，我……旧伤复发，实力损失很严重，寻常的丹药符箓对我毫无用处，快收起来吧。”
楚小凝惊道：“大神你受伤了？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是很久之前的旧伤了，入山前就已经受伤，”月恒道：“现在的我，几乎无法使用真气……”
楚小凝呆呆道：“会恢复么？”
“应该不会，”月恒看了看天空，沉声道：“是不可逆的流失，再也没有办法恢复。”
楚小凝闻言，心中唯有震惊。
在她看来，月恒大神简直无所不能，不但能击退恋夜公主、扫荡无涯峰道场遗迹、从清韵仙子的幻雾山图里把她救下来，甚至还与樱殿主那种不知何等境界的神秘高手有所交集。
想不到，大神居然和自己一样，也遇到了一些无法抗拒的事？
一时间，她不禁有些同情月恒，如此前途无量的天才人物，怎么会遇到如此不幸的事？
“大神！”楚小凝忽然拍住了月恒的肩膀。
“嗯？”月恒有些茫然。
“大神，我突然发现，我们有着很相似的遭遇，”楚小凝认真道：“实不相瞒，我的体内，有着一种类似于‘毒煞’的东西，这毒煞在慢慢侵蚀着我的身体与神魂。”
月恒一呆：“毒煞？”
“没错，很要命的东西，九死一生，这是一位高人告诉我的，”楚小凝握拳道：“所以我才会一直坚持，一直拼命修炼，因为那位高人说过，只要我放弃，毒煞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让我形神俱灭，曾经我很恐惧，很绝望，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惧怕！”
“只要我不放弃，毒煞就奈何不了我，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楚小凝认真道：“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成为清韵仙子的座下弟子，习得她的绝学，说不定可以助我摆脱毒煞。”
“所以，大神，你也一定要坚持下去，无论什么样的困难，肯定会迎来转机的一天，千万不要放弃啊！”
“……”月恒神色复杂地看了楚小凝一眼，躲开了楚小凝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沉默片刻之后，他缓缓道：“你真勇敢。”
“嗯，必须！”楚小凝重重拍着月恒的肩膀道：“大神你放心，之前你保护了我那么多次，接下来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楚小凝是认真的，大神不但是救了她许多次的救命恩人，平日里更是对她照顾有加、修炼之事有问必答，如今又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了自己，这是何等的信任？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月恒大神，让他安然离开迷雾平原。她固然能力有限，却定会竭尽全力。
“大神，开路侦察就交给我了！”楚小凝说着转身一跃而起，潇洒地跳上一块较高的石头，准备探一探前方的路。
然而，她的这个举动却让月恒惊了。
月恒似乎一直在思索楚小凝的话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到楚小凝已经蹲在了一块突起的岩石上，威风凛凛地四处张望。
“先退回来！”月恒身影模糊，出现在了楚小凝身旁，把她从巨石上拉了下来，比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楚小凝瞪大眼睛，不明白月恒为何有如此反应。
“前面有些不对劲，”月恒说着，透过枯草丛，指向远处道：“那边隐约能看到一些烟火，还有少许灵力波动。”
楚小凝顺着月恒所指的方向仔细观察了一会，果然在远处的山间看到了少许的黑烟，于是猜测道：“难道是妖寇？”
月恒道：“既有灵力波动，很可能是有人在打斗。”
小一也传音叫道：“没错，这是斗法才有的灵力波动。”
楚小凝顿时惊喜道：“莫非是正道盟的修士在剿灭妖寇？”
“有可能，要过去看看吗？”月恒看向楚小凝道。
楚小凝点头道：“如果能和各国各宗修士们会合那再好不过。”
小一则是提醒道：“也不一定啊，万一是妖寇在剿灭正道盟的人呢？”
“作为友军，那更要去帮忙了！”
说完，楚小凝和月恒一起往黑烟飘起的地方靠近。为了便于行动，楚小凝把小白收入了灵兽玉简之中，并且尽量压制住体内真气的流动，以免被人察觉。
很快，两人来到了离距离黑烟飘起的山谷约有千丈的地方。
“停下，”月恒传音道：“前面有巡逻的暗哨。”
小一也提醒道：“在南面的枯草丛里。”
楚小凝悄悄看过去，果然，在前方不远处的枯树之下，有两名身穿便服的神月修士正一前一后地沿着枯草丛缓缓游走。
这两名神月修士浑身无任何气息波动，掩饰得极好，可惜，在强大的月恒大神和能看到灵力波动的小一面前，可谓是破绽百出。
楚小凝拿出怜月剑，既然碰上了，不如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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