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没往别的地方想呢?
比如……为傅家也添个丁?
傅家这一代人丁单薄,只剩下傅靳年和傅行两兄弟。
傅行虽然有个儿子傅蕴,但前段时间,她听到傅行和傅靳年通电话,说傅蕴至今还守着谢安月,却一次也没有去看过。
傅蕴对谢安月恐怕已经彻底死心了。
将来能不能给傅家绵延血脉,都是个未知数。
那么,傅家传承的重担,不就落在了傅靳年身上吗?
可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楚绵摇了摇头,掩去心底的失落,轻声说:“不用了,三哥和姜槐准备去国外生产,现在回去也见不到。”
傅靳年察觉到她情绪又有些低落了。
他微微蹙眉,心里有些不解。
怎么了这是?
医疗站也给她建了,也准她去给那些村民治病了,每天看她回来的时候都挺开心的,怎么一到晚上,情绪就变得这么低落?
傅靳年刚想开口问她,楚绵却已经直起身子,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转身回了房间。
“我有点累了,先去洗澡了。”
傅靳年站在原地,看着她略显落寞的背影,眉头微蹙。
翌日清晨。
楚绵像往常一样来到医疗站。
刚到门口,就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又站在了那里。
小男孩看到她来,立刻将手里的一朵“针茅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门口的沙地上,然后像昨天一样,转身就跑了。
楚绵站在原地,有些疑惑。
她走上前,弯腰捡起那朵针茅花,仔细地看了看。
这孩子,怎么总是给她送针茅花?
她转头问身边的豹豹:“你知不知道这个小孩住在哪里?”
豹豹点了点头:“知道,上次体检的时候,村里所有人都做了详细的住址登记。”
楚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今天医疗站没什么事,你带我去这个小孩家看看吧。”
“是,太太。”
豹豹立刻应下。
豹豹带着楚绵穿过几条尘土飞扬的小路,来到村子边缘的一处破败土屋前。
这里看起来像是很多年前被南非军阀洗劫过的地方,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一片荒凉。
小男孩的家,就是其中一间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小土屋。
楚绵推开那扇用几块木板拼凑起来的门,走了进去。
屋里光线昏暗,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男孩正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几根针茅草,认真地编织着花束。
在他的身边,还放着好几束已经编好的针茅花。
小男孩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楚绵,愣了一下。
当他看到楚绵身后跟着的豹豹时,吓得“噌”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飞快地跑进了里屋。
楚绵内心更加疑惑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人高马大、一身健硕肌肉、腰间还别着枪的豹豹,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孩子,是怕豹豹。
她对豹豹说:“你就在门口等我吧,别跟进来了。”
豹豹愣了一下,不解地挠了挠头。
虽然满心疑惑,但他还是听话地守在了门口。
楚绵走进里屋,看到那个黑人母亲正抱着小男孩,用她听不懂的语言轻声安抚着什么。
母子俩看到楚绵进来,黑人母亲立刻脸上堆起了淳朴的笑容,用不太熟练的阿婆罗语对楚绵问好。
楚绵也对她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外面地上的针茅花,对黑人母亲说:“您的孩子最近总是给我送这种花,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所以上门来看看。”
“请问,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黑人母亲听了,连忙摆了摆手。
她解释说,孩子是为了感谢楚绵医生在村里开了医疗站,治好了很多人的病,所以才会每天都去给她送一朵自己编的针茅花。
说着,母亲又赶紧表示,如果打扰到了楚绵医生,她马上就让孩子别再送了。
楚绵听完,心里那点疑惑终于解开了。
原来是这样。
她温柔地笑了笑,说:“没有打扰,我很喜欢。”
说完,她蹲下身,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小男孩毛茸茸的脑袋。
看着小男孩那双清澈又带着点胆怯的眼睛,她的心底一片柔软。
晚上,基地顶层的会议室里。
豹豹站在宽大的黑皮沙发前,向傅靳年汇报着今天的事。
“……今天太太没有一直在医疗站,而是去了那个黑人小孩的家,他们一起去摘了很多针茅草,在屋子里编了一下午的针茅花。”
沙发上,傅靳年交叠着双腿。
听到豹豹的汇报,他眉头蹙了蹙。
她一下午都跟那个孩子在一起?
还编什么花这么开心。
那为什么晚上回来之后,晚饭又没吃几口?
豹豹看着自家老大沉默不语,脸色也不太好看,心里有些打鼓。
他试探着小声问道:“老大,您和太太……吵架了?”
傅靳年拧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豹豹内心瞬间警铃大作,慌得一批,赶紧立正站好,连连摆手:“老大我多嘴了,我什么都没问,这就去训练!”
说完,他转身就要开溜。
“站住。”
傅靳年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豹豹的脚步僵在原地,内心紧张得像打鼓。
完了完了,说错话了,老大肯定要训他了。
他转过身,战战兢兢地看着傅靳年,活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傅靳年看着他这副怂样,淡淡地问:“你为什么觉得我和太太吵架了?”
豹豹愣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组织了一下语言,老实回答:“因为……因为太太白天在医疗站,还有跟那个小孩子在一起的时候,都笑得很开心,但是一回到小楼,就不怎么笑了。”
“所以……所以我猜,太太可能是见到老大您,所以才不开心……”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傅靳年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呵。
连豹豹这个榆木脑袋都看出来了,楚绵一见到他就不开心。
他瞅了眼豹豹:“滚回去加练。”
豹豹看着老大莫名其妙又生气的样子,内心腹诽,嘴上却不敢有半句怨言,闷闷地点了点头,转身麻溜地滚去训练场加练了。
傅靳年一个人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
他靠在沙发上,抬手捏了捏眉心,心里反复思索着。
他最近好像没做什么让她生气的事吧?
她到底在气什么?
傅靳年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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