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托弗亲自将那个金丝楠木药箱放在桌上。
“叶先生,请您过目。”
叶远走上前,没有理会克里斯托弗。
他的手指,轻轻地、近乎虔诚的,抚过金丝楠木药箱上那历经千年的纹路。
贵宾室里,空气凝滞。
叶远的手指轻抚金丝楠木药箱的纹路,那触感温润,仿佛穿越千年时光。
他轻叹一声,像对着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终于,又见面了。”
箱子打开,一根银针躺在黑色丝绒上。针身泛着幽光,细看之下,能辨出极细微的刻痕。那是岁月留下的印记,更是无数次与死神搏斗的见证。
“药王孙思邈的针……”他低语,胸口一股热意升腾。这套针如果真出自孙思邈之手,那价值何止一亿欧元?它承载的,是华夏中医最深厚的底蕴。
克里斯托弗递上转账凭证,叶远扫了一眼,掏出手机操作几下。
“转账完成。”
克里斯托弗手机一震,他低头看了一眼,瞳孔骤然收缩。
一亿欧元,瞬间到账。
这种转账速度,权限高到吓人。
“叶先生的效率,令人佩服!”克里斯托弗弯腰,姿态放得很低,“如果将来还有类似拍品,我们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叶远合上药箱,冲唐宛如说:“走吧。”
唐宛如起身,两人走出贵宾室。
刚到门口,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叶先生,请留步。”
叶远停下,转身。竞价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脸上挂着客气笑容。
“叶先生,我叫陈文博。”他伸出手。
叶远和他握了握。
“有事?”
陈文博笑了一下:“冒昧打扰,其实想问问,叶先生买这套针,是纯粹收藏,还是……”他停顿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有实际用途?”
“有实际用途。”叶远直接回答。
陈文博呼吸一滞,身体前倾:“那太好了!”他压低声音,“不瞒您说,我父亲重病,西医已经没办法了。我听说华夏中医厉害,所以来这里碰运气。”他声音有些发哽,“如果叶先生方便,能否……”
叶远打断他:“你父亲什么病?”
陈文博一愣,随即急切道:“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剩三个月了。”他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只是想再尽一份孝心。”
叶远沉默几秒,说:“把你父亲病历发我邮箱,我看看情况。”他报了一个邮箱地址。
陈文博猛地抬头,声音都变了调:“真的?叶先生,您真愿意帮忙?”
叶远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唐宛如跟在他身边,压低声音问:“你真要帮他?”
叶远目视前方:“医者仁心。能救,为什么不救?”
唐宛如侧头看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这个男人,外表冷淡,骨子里却比谁都柔软。
——
下午三点,两人回到酒店。
叶远把药箱放在桌上,打开笔记本电脑。邮箱里,陈文博的病历已经发了过来。
叶远点开,细看之下,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怎么了?”唐宛如凑过来问。
“情况很糟。”叶远盯着屏幕,“癌细胞扩散全身,西医基本没辙了。”
“那……还有救吗?”
叶远没马上回答,关掉邮件,走到窗边。窗外日内瓦湖波光粼粼。
“有。”他终于开口,“但需要时间。而且……”他转身看唐宛如,“需要用到这套针。”
唐宛如心头一紧:“你是说……”
“孙思邈的针法,专治疑难杂症。”叶远走回桌边,打开金丝楠木药箱,“这套针厉害,不光是因为它老。”
他拿起一根针,迎着光亮了亮:“这可不是普通银针。里面加了特殊矿物,能引导人体经络,疏通气血。配合对的针法,能激发人体自愈能力。”
唐宛如听得半懂不懂:“那需要多久?”
叶远想了想:“三个疗程,每个疗程一周。也就是,三周。”
唐宛如松了口气:“那还好。”
叶远却摇了摇头:“但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施针。”叶远看了看自己的手,“昨晚给艾玛输血,精气损耗太多。现在强行施针,不仅救不了人,还可能伤到自己。”
唐宛如脸色发白:“那……那怎么办?”
“休养。”叶远说,“至少一周。这一周,哪儿也不去,就在酒店好好休息。”
唐宛如咬着嘴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被绑架,你也不会……”
“别胡说。”叶远打断她,“这不是你的错。”他走过去,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而且,我说过,你是我妻子。保护你,天经地义。”
唐宛如鼻子一酸,猛地扑进叶远怀里,紧紧抱住他。
“叶远……”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真的很担心你……”
叶远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我没事。”
两人就这么抱着,阳光洒进来,在地上投下重叠的影子。
——
接下来的几天,叶远真的窝在酒店里休养。每天除了打坐调息,就是研究那套针灸工具。
唐宛如则负责照顾他。她亲自跑去酒店厨房,盯着大厨做营养餐。
“这个汤,必须老母鸡炖三个小时。”
“这个菜,不能放味精。”
“这个……”
dior高定连衣裙的千金小姐,站在厨房里指挥若定。大厨们面面相觑,但看到她脖子上那条价值三千万的粉钻项链,还是老实听话。
每天下午,唐宛如会陪叶远在酒店花园散步。日内瓦湖畔的傍晚,温度正好。湖风带着水汽,吹在脸上凉丝丝的。
“叶远。”
“嗯?”
“你说,如果有一天……”唐宛如犹豫了一下,“如果有一天,我们不用再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你想做什么?”
远远看向远处的湖面:“开个诊所。治病救人。”
“就这样?”
“就这样。”
唐宛如笑了:“那我给你当护士。”
叶远转头看她:“你?”
“对啊。”唐宛如理直气壮,“我可以学的。”
叶远笑出声:“好。”
“那就说定了。”
“说定了。”
两人拉了勾。
——
第五天晚上。
叶远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安托万·勒梅尔。
电话刚接通,安托万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就炸了开来:“叶先生!我们找到龙血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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