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换个人去赌
安静依旧笼罩在三个办公室中。
片刻，想起索伦坚定的眼睛，泽法率先打破了沉默。
“元帅，我觉得，索伦的提议虽然很冒险，可一旦成功，那将是海军历史性的胜利。”
空没有立刻回答，思索片刻，他缓缓开口。
“布朗，你的想法是什么。”
作为师父，他比任何人都重视索伦的未来。
“元帅，打从心底里我不支持索伦这个提议。”
“您比我更清楚这件事情的风险有多大。”
“对他而言，成功了不过是锦上添花，可失败了。”
停顿片刻，布朗的语气变得凝重：“等待他的不仅是身败名裂，更是万劫不复。”
“如果这群海贼逃跑了，并且再次犯下罪行。”
“他该怎么面对那些被伤害的居民，又该怎么面对自己？”
作为海军高层的3人，人性的丑恶他们见过太多。
普通人都难以坚守的底线，更何况是海贼。
听完布朗内心想法后的空，再次问道。
“布朗，那你的决定是？”
“我。”
“支持索伦的提议。”
泽法闻言，原本低垂的眼帘微微睁大，长出了一口气。
“为什么？”
“那孩子不是说了吗。”
想起录音最后，索伦坚定的话语，此刻的布朗露出了和当时泽法一样无奈笑容。
“作为师父，又怎能让徒弟的信任落空。”
“这么看来，你和泽法都支持他的提议。”
“是，元帅！”
“是，元帅！”
泽法，布朗二人立正，声音坚定。
“泽法，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目前为止一共有五人知道。您，布朗，我，卡兹少校，还有索伦。”
“确定吗？”
“确定！”
片刻后，空在电话虫中命令道。
“从今日起，红月计划正式确立。”
“泽法少将！”
“在！”
“卡兹少校即日起配合你执行该计划，要确保24小时他都在你的感知范围之内。确保计划的私密性。”
“是！”
在确定只有5人知道这件事情后，一个想法便在空的脑海中形成。
索伦的提议无疑是极具诱惑的，只不过，无论是减轻政府财政，还是减少海军死亡，在空看来都是一些浮于表面的好处。
而那提议核心处的价值，某种意义上将海贼改变成海军，才是空为之侧目并决定落实的关键。
既然用海军的未来去赌不划算，那就把保密工作做好，换个人去赌。
而这个替代人选，空的心中也有了打算。
“布朗中校！”
“在！”
“你为本次计划的发起者。”
“无论成功与否，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明白了元帅想法的布朗立刻回应道。
“是！”
电话中，空叹息一声。
“说到底，索伦还是太稚嫩了，不能让他过早的面对这些足以毁掉人生的危险。”
“作为他的师父，成功了，这份荣耀你有资格背负，失败了，责任和风险，也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去承担。”
“是，谢谢元帅！”
其实对于这个命令，空多少还是有点私心。
从校官到将官，对于每个海军来说，无疑是一道大槛。
作为海军元帅的同时，他还是布朗的大伯。
他知道，布朗的实力是完全够格的，只是在那件事情过后，受挫的布朗便一直沉寂在这座支部。
而如果他是在本部的话，早就和同期的泽法一样，胜任少将了。
“这也算是，一个机会吧。”
“看来，布朗还真是收了个优秀弟子。”
想到这里，空不自觉摇头笑了笑。
“你们二人，一个师父，一个老师，还真是尽职尽责。”
“行了，泽法！”
“记得保存好录音，看好卡兹。”
“正式的命令过几天会发给你们。”
“是！”
“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要和索伦正式通话。”
“是！”
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挂了电话的空看着窗外无垠的大海失神片刻。
“海军的未来吗？”
只是在感知到门外远处已经排起了长队的送报人员后，空无奈叹息一声。
“上次放假，是什么时候来着？”
直到他回忆到自己还是中将时，才依稀有点印象。
片刻。空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复平静。
“进来吧！”
马林梵多，海军元帅办公室内，人进人出，再次恢复了忙碌。
“泽法，索伦的事，辛苦你了。”
“那里，都是自己的学生。”
两人交谈了几句后也挂断了电话，泽法将卡兹叫到办公室内，告知他将配合自己进行一个计划，并再三强调了保密性。
能做到海军少校的没有傻子。
他很快明白了泽法话中的含义。
“抱歉，你的电话虫暂时不能还给你了。”
“卑职明白，一切以计划为重。”
看到卡兹如此明事理，泽法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这次计划成功，当有你一份功劳。”
“好好努力，到时候我亲自为你请功。”
“是，谢谢少将！”
听了泽法的话，卡兹最开始的忐忑被一扫而空。
一想到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管住嘴，就能立功。
突然，索伦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愈发光明。
“本部中校，还是本部大校。”
幻想中，卡兹傻笑着走出了办公室。
泽法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红月驻地，山顶。
红月军团所有的的高层都沉默的站在这里。
当大海上的海军舰船在众人眼中掉头驶向远方。
此刻，不少人低下了头。
而站在最前方的莎莉，目光从始至终，没有动摇过。
直到，舰船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
莎莉的眉眼低垂了半分。
“抱歉，我回来晚了！”
声音响起的瞬间，所有人都回过头。
通往山顶的小路上，一个浑身湿透，抬起手不断拨弄自己头发的少年，正向着他们走来。
看到众人都死死盯着他，索伦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讪讪一笑。
“沙滩区岸边的水有些脏，所以我游到礁石区才上的岸。”
此时，莎莉已经穿过人群。
但最终，她停下了脚步，克制住将面前的少年拥入怀中的冲动。
只是在看到索伦身影的那一刻，泪水已经从她的眼眶中缓缓滑落。
舰队消失在眼中的时候，她动摇了。
她以为索伦离开了，抛弃了红月军团，也抛弃了她。
但事实证明，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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