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点了点头，“是，少主。”
“清泽说的没错。”
“想来少主已经发现了大乘期因修炼而耗费的灵石将会大幅度提升，若之后少主修炼单靠灵石，怕是不知得消耗多少才能提升一个小阶。”
“但是，若少主在九霄塔的水木空间中修炼，历练经历乃至灵气耗费都将不成问题。”
“所以少主，若你实在不知接下来去哪里历练，不若考虑下清泽的建议。”
“嗯，我会考虑的。”
得到了确切回复，钱玖玖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因为刚刚那一刻，她想到了莫言。
若她依靠着沐瑾和清泽的水木空间历练快速提升，那他还能赶上来吗？
她其实也想两人一起修炼至大圆满，然后再一起渡劫飞升至上界。
但九霄塔和水木空间的存在，她潜意识里告诉她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就意味着她不能让莫言和她一起去九霄塔中历练。
那这种情况下的两人，最终还能一起大圆满，一起渡劫飞升吗？
她觉得，她得见他一面。
有些事虽然她不能说，但却可以给他打个预防，而且这一次闭关还不知道要多久，闭关前她也总得告知他一声才对。
“姐姐？”
似是感觉到她有心事，录录小心的抓着她的衣袖拽了拽，一脸关切。
钱玖玖回神，看着她笑道：“没事，你先和陌澜他们玩，姐姐出去一下。”
说着，她朝沐瑾和清泽点了点头，闪身出了空间。
录录左右看了看，转身跑到陌澜身边，“陌澜哥哥，陌尘哥哥，我想去你们那棵菩提树下玩，可以吗？”
陌澜笑着点头：“可以啊，对吧陌尘？”
“嗯。”
陌尘腼腆的应了声，学着陌澜的样子朝录录伸出了手。
“好诶，我们走！”
录录欢呼一声，一手一个拉着两人跑远了。
清泽看着三个小娃娃走远了，方转头对沐瑾道：“沐瑾你说，少主会因为那小子......”
“不会！”
沐瑾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少主分得清事情轻重，你我无需担忧。”
清泽微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是真担心少主因为要等那小子故意拖慢修炼进度。
他们八系空间现在才回来他和沐瑾两个，其他的分散在各界，是得需要少主飞升后才能一一找回的。
只有完全找齐他们八系空间，重新激活九霄塔，少主方能彻底碾压那些人，强势回归。
在这修真界那些人能做的手脚有限，仙界才是他们真正的战场。
他希望少主能尽快提升修为，莫要沉迷在儿女情长之中，影响了正事。
不过，经过了几次教训和沐瑾的提点后，他现在也学着对少主只提建议不质疑。
只是这个等待的过程，却是有些煎熬。
清泽的担忧沐瑾都知道，但他却和清泽持不同的意见。
清泽担心的是少主的将来，但他更关注少主的现在。
一个人有了牵挂和无牵无挂是完全不一样的。
或许有牵挂的人在许多时候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显得不那么果断，但至少他不会担心少主变成一个冷漠无情，感情淡薄之人。
而且这几年少主的表现也让他觉得，有个和少主势均力敌的人在一起，或许对少主也是一种无形的激励。
所以，少主犹豫是正常的。
心中有所牵挂，在要闭关前总要去见一面或说一声。
毕竟，飞升前这段时间怕是少主所能享受的最后轻松时刻了。
...
外界——
钱玖玖出了空间后看着手上的凤纹戒指沉思了下，还是选择进去找莫言说一声。
在知道了有更好的提升方式后，她不会放任不用，也不会故意放慢进度来迁就他人，就算那人是莫言。
而且，她觉得莫言若知道了也不会同意她那么做。
凤纹空间中，钱玖玖穿过桃花林，来到了莫言的小院。
“娘亲？！”
出乎她意料之外，她刚出现在小院门口，一道蓝色的小身影就冲了出来，正是蓝钰。
“娘亲，你终于来找爹爹了？”
钱玖玖抬眼看了看，问：“钰儿，你爹爹不在？”
“嗯。”
蓝钰点了点头，“爹爹找到了一个好地方，现在在闭关。”
“不过，爹爹特意让我留在这里等娘亲，说，若娘亲来了，给你看这个。”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她。
“娘亲，爹爹之前几乎每日都会来空间等你，但一直没等到。”
“这次也是机会难得，要不然等在这里的就是爹爹不是我了。”
“娘亲不要怪爹爹好不好？”
钱玖玖听着蓝钰小嘴叭叭叭的说着，脑海中已浮现出相应的画面。
看来莫言应是早就渡过突破大乘期的雷劫了吧？
“我没有怪他。”
她笑着摸了摸蓝钰的脑袋，打开了莫言留给她的那封信。
“阿玖，我已于半年前突破大乘，本欲和你见面，又恐打扰到你，遂让蓝钰代我在空间等你。”
“我于冰原之下发现了一处极好的淬体修炼之地，因那里天然禁制遍布，磁场混乱，所以不但传讯工具不能用，我若进去怕是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原本我想等些时日，至少等我见过你一面后再行进入。”
“但近日我发现那条能进入其中的通道有些不稳，有即将溃散的迹象，所以阿玖，我决定马上进入。”
“抱歉阿玖，没能当面和你说一声是我的错，待我出来后再向你当面道歉。”
“我让蓝钰在这里等你，你有什么事都可告诉给他，也可留话或书信给我。”
“想你。”
“莫言。”
看完莫言的留书，钱玖玖有些沉默。
原来莫言半年前就已突破到大乘了？
这么说来，他比她还要早三个多月。
现在他又找到了一处历练宝地，那修为进境岂不是比她更快？
不行，她也得立刻去水灵空间和木灵空间中修炼。
她可不想到最后要让莫言修至大乘大圆满后等她。
这般想着，她的心里一下子紧迫起来。
“钰儿，我这次来其实也是想和你们说一声，我也要闭关了。”
“娘亲也要闭关了？”
蓝钰一阵惊讶，忙追问道：“那娘亲给爹爹留封书信吧，不然爹爹出来我没法跟爹爹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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