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野的表扬，方毅并没有预想中的表情，依旧面色凝重。似乎还有点儿不高兴。
方毅苦笑一声：“你还是先看看吧，现在表扬他们有点儿为时过早。”
王野打开档案袋儿，拿出了八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八人的资料。王野看完问道：“方叔，这些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方毅叹了口气：“这八个人都死了！”
王野眉头瞬间皱起，试探性的问道：“杀人灭口？”
方毅只是点点头，王野继续追问道：“知道什么人干的吗？”
方毅压低声音：“行动组那边儿给的回话是，反抗激烈，不得已才下杀手。”
听到这里，王野额头青筋暴起：“行动组那边儿糊弄爹呢？八个人一个活口都没有，我就不信有这么巧的事儿。”
方毅耸耸肩：“别说你不信，是个人就不信，我爹已经让调查组跟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个结果。”
王野嘴角翘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能有结果才是怪事儿，要用八条人命掩饰的幕后黑手，地位绝对不低，这是逼着我玩埋汰的。”
方毅急忙阻止道：“小野，我爹特意交代不要轻举妄动，他们的势力绝对不小，而且现在摸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王野盯着方毅的眼睛：“方叔，让我不轻举妄动也行，总得给我个时间吧？要是一直这么拖下去，最后不了了之可不行。”
看着王野的样子，方毅能感觉出这件事儿不可能善了，想了一下急忙应道：“年后，还有两天就过年，怎么也得等到年后。”
王野微微点头：“年后就年后，方爷爷的面子必须给，年后要是还没有个交代，那就要按我的办法解决。”
说完王野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方毅长长舒了口气，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喂，爹是我。”
电话对面传来方老的声音：“什么事儿？”
方毅咽了口唾沫：“爹，小野这尊大佛我可稳不住，要不您和赵老联系一下。”
方老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小野就是个半大小子，你的年龄都能当他爹，这都你还稳不住，还能干点儿什么？”
方毅声音都提高了几分：“爹，你是真看得起我，小野那小子在白象国无声无息的干死三百多人，那可是三百人，就算是三百头猪想要无声无息杀掉都费点儿劲。”
“咱四九城不见得比白象国首都防御严密，这小子要是大开杀戒，我可能连证据都找不到，你说说我怎么稳住他。那小子张嘴就是要玩埋汰的，你让我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说话也不好使，总不能把我拴在他裤腰带上吧？”
方毅抱怨完，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咯咯”的磨牙声：“我怎么就有这么个儿子，看看人家赵老头，随便收个徒孙都能这么有本事。挂了吧，我出去一趟见见赵老头。”
王野板着个脸来到训练场，刚下来就看见一群人围成个圈在看热闹。王野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小跑着来到人群外。
挤入人群，里面的场景让王野愣了一下，就看见曹强蹲在地上，拿着一个小木棍儿画圈圈，杨铁军等十五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缓过神来后，王野一脚踢在曹强的屁股上：“强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曹强扔了木棍儿，站起来拍拍手上的土，笑呵呵的回应道：“哥，你怎么才回来，我早就打完了，保证都是鼻青脸肿。”
王野扒拉开曹强，来到杨铁军跟前，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定睛一看，王野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被打的，连他妈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那模样可太惨了，脸肿得像发面馒头，眼睛肿成一条缝，乌青紫黑的印子从额头盖到下巴。，脸上没一块好地方，坑坑洼洼的，远看就像被人拿鞋底狠狠抽过几十下，近看连五官都快挤成一团了。这要是他妈走对面，不仔细瞅个十分钟，保准得问一句“你是谁啊”。
杨铁军艰难的张开嘴，口齿不清道：“教官，我们给你丢脸了。”
王野额头青筋暴起，长舒两口气，拍拍杨铁军的肩膀：“没事儿，没事儿。”
依次把十五人扶起来，转头对着人群喊道：“那个谁，你去叫一下方司令。”
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就向训练场出口跑去，没一会儿方毅急匆匆的赶来，一脸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王野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让强子跟他们对练一下吗，这臭小子下手有点儿重，你看见了，我上去找你这么会儿功夫，就把杨铁军他们打成这样子。”
方毅看着十五人都顶着个猪头，摘下帽子狠狠地挠了挠头：“这也太狠了，咋打的，伤没伤到筋骨？”
王野还没说话，一旁的曹强急忙插嘴道：“没有，我哥说了不能断胳膊断腿。”
说完曹强还得意的看向王野，方毅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胸脯嘟囔道：“没伤筋动骨就好，没伤筋动骨就好。”
王野看着曹强的样子，黑着脸上前，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不让你把人打的断胳膊断腿，你就打人家的脸，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你让人家怎么办。”
曹强低下头，低声嘟囔道：“你说的打的鼻青脸肿没事儿。”
王野这才想起来，他确实说过这话，抬起右手，手指并拢，轻轻的给了自己两巴掌，打一下嘟囔一句：“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曹强本来就是实心眼儿，而且对王野的命令百分之百执行，王野说的鼻青脸肿，就绝不会只打鼻子。这才有了杨铁军他们的下场，说到底还是王野的错。
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方毅：“方叔，带没带纸笔？”
方毅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本，一支英雄钢笔递给王野：“要纸笔干嘛？”
王野苦笑着回应道：“还能干嘛，给杨铁军他们开个药方，能消点儿肿算一点儿。”
“刷刷刷”几笔在小本上写了一个方子：“方叔，看看这些药材咱基地有没有，没有的话麻烦让人去同仁堂取点儿，报我的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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