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敏的绘画功底很好，构图也精美，人物以及讲述的内容都符合当下的潮流，无论是哪一派，都挑不出毛病来，所以私下里可以说是板上钉钉。
陆乔歌告诉林小敏：“小敏姐，安心等着收稿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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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母没有想到，儿媳妇竟然真的能出版小人书。
她也万万没有想到，光是稿费就一千多元。
当时给她吓了一跳。可等儿子和儿媳妇上班之后，看到不请自来的曲彩凤，程母的心又咯噔一下。
前前后后她已经给了曲彩凤三百元了。
现在的程母后悔不已。
千言万语都难以描述她现在的心情。所以看曲彩凤的眼里也充满了恨意。
本不想给她开门，可是没办法。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曲彩凤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还笑盈盈的看了一眼已经锁住的程文和林小敏的房间，嘴角撇了撇。
不过却还是坐下来和程母说：“伯母啊，我这又是遇到难事了，也只有伯母您能帮我，所以我才厚着脸皮上门来给你借钱。”
“借钱？你借什么钱？我一个月退休工资就那点，我这些年攒的钱都给了你了。曲彩凤，你不要太过分，我都跟你说了，上次是最后一次，再也不会给你钱了。你这是敲诈是勒索，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去保卫科告你的。”
曲彩凤根本不在意：“我要是怕你告我我就不会坐在这儿了。借的不多，八百元就好。”
程母脸色灰暗，她真是糊涂了，该死啊！
当初怎么就给曲彩凤写了个纸条呢？
还将自己的名字写上，然后又摁了手印。
那时候她就好像被人洗脑一样，就觉得曲彩凤是个好人，什么都为她着想，为了她都肯牺牲自己。
当时她还担心孩子生了之后，曲彩凤跟程家纠缠不清，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曲彩凤给引导着写了这个协议。
上面的意思就是孩子生出之后不管男女，她都会给曲彩凤五百元钱。
然后这个孩子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程母觉得自己没有多聪明，可她知道眼前这个曲彩凤真的是狡猾又阴狠。
她真的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
她真的就这么喜欢自己的儿子？
为了程文，一步一步的将自己引进她挖好的陷阱里？
“不管怎么说，我没钱，这个月的退休金还没有发，就几十元钱，我上哪给你弄这八百元？再说你要八百元做什么？”
“做什么呀？我大弟弟结婚了，对方要彩礼，我这个当姐姐的不能不管呢，可是我又没有能力，所以才想到伯母你啊。”
程母想说什么，却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她咬牙切齿的说：“你走吧，我不会再给你钱。”
“老太太，听说你儿媳妇稿费就得了一千多，以后后续还会有呢。哎呀你说你对她那么好，从她手里拿八百元算什么呢？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咱们俩也不能牵扯上对吧？说到底都是她的错，林小敏补偿我八百元，没毛病吧？”
曲彩凤也不跟她纠缠，站起来说：“明天这个时候我来取钱。”
说着，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程母捂着胸口，面色惨白，嘴唇颤抖，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曲彩凤进了屋，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跟她说：“妈妈，厨房我已经收拾好了，衣服也洗完了，我去上学了。”
曲彩凤厌烦的看了一眼长得和她的丈夫一模一样的女儿，又矮又黑，眼睛小小的，嘴唇厚厚的，看着就心生厌烦。
每次看到她都想起那个恶心的男人。
曲彩凤不耐烦的说：“滚吧。”
小姑娘背起书包，已经走到了门口，但她还是顿住了脚步，鼓起勇气抬头去看用不耐烦和厌烦的眼神看她的曲彩凤。
她知道母亲不喜欢她，嫌她长得丑。奶奶偷偷告诉她，她长得很好看，不要信这个女人的话。
小姑娘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丑，可是也不想听妈妈用那么难听的话骂她。
而且妈妈现在做的事是不对的。
她从程奶奶那里要来钱，自己留一半，另一半都给了大舅和二舅。
小姑娘不明白妈妈为什么那么做。
明明妈妈恨姥姥姥爷也恨大舅二舅，可却总是喜欢给他们钱花。
还将家里好吃的送给他们。
小姑娘终于鼓起勇气央求：“妈妈，你不要再去程奶奶家要钱了好不好？我……”
没等她继续说呢，曲彩凤摁住小姑娘劈头盖脸打起来。
小男孩听到声音跑出来，先是抱住曲彩凤大腿，后来看没有用，就趴在姐姐的身上哭着喊道：“妈妈，妈妈，求求你了，不要打姐姐了。”
曲彩凤一把将小男孩拎到一边，随后对着不敢哭出声的女儿厉声的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丑八怪，跟你那个死爹一样一样的。看着就让人恶心你还敢管我的事儿？谁给你的胆子？别上学了，家里地板都给我擦干净，还有不许哭，也不许去你爷爷奶奶里告状，被我知道看我不打死你。”
小姑娘吓得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这样面目狰狞的妈妈太可怕了。
即便浑身疼，想要哇哇大哭，可也不得不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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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和曲家发生的事，陆乔歌并不知道。
下午上班，她本来想开车去满山公社分厂转一转。
那边现在运转正常，但是赵小满也太拼了，白天黑夜的忙，那可不行啊。
天还没亮就去了公社，天黑才回家，还要拿回去一样东西继续编织。
陆乔歌知道赵小满这样拼命，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报答她。
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再说了，这个厂子也是赚钱的。
车的后备箱里放了一些在街道办领取的劳保用品。
工装已经发下去了，陆乔歌领的是手套。
精编的时候不能用手套，但最初处理的时候是需要的。
所以劳保用品里陆乔歌拿的最多的就是手套。
没等她去呢，红星湖那边就传来大狗鱼的声音：【小主人，那个程文的母亲跳冰窟窿了，我将她顶到水面上去，没想到她还往里跳。】
陆乔歌眉头皱起来。
大狗鱼的声音让附近的这些小可爱们嗖嗖的都跑去了红星湖。
湖水现在依然结冰，但是有一些地方的积雪已经在悄悄的融化。
不过在允许范围内有两个冰窟窿，这两个地方离岸边不远，是一些爱好钓鱼的退休老工人凿出来的。
哪怕距离岸边不远，但是水也有两三米深的。
大狗鱼那么大的身子，也难为它将人给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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