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笙冷冷道：“皇城怎么了？”
鬼面冲她勾手，“你过来，我跟你说。”
赵九笙屹然不动，鬼面啧了声，主动朝她走去，还一边盯着她的鞭子道：“把鞭子收一收，你力气那么大，我怕你把我打死。”
赵九笙微微闭了下眼，周围的风向不对，气息也不对。
睁开眼的时候，她朝鬼面走了一步，鬼面吓得站住了，“你，你怎么突然……。”
赵九笙把鞭子往腰间一环，继续朝他走过去。
“让我跟你们走，不如说说为何这里危险？”
鬼面见她神色变了，心里感觉不对劲，“我忽然有些后悔了，我觉得你要是跟我们走了，也是被你牵着鼻子走。”
“长得漂亮的女人很危险，你力气又大，武功又好，而且看着也不笨，我还是走吧，今晚你就当我没来过，我以后也不找你。”
“嗯。”赵九笙轻应了一声，就跳下围墙。
鬼面惊讶道：“你都不挽留一下？我这人很好说话的，你只要挽留，我肯定答应。”
赵九笙头也不回的道：“我不会挽留任何人。”
特别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提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要求。
鬼面挑了挑眉，好为人师般的指教道：“现在说这种话，将来会反悔的。”
赵九笙转过头看他，“如果你实在闲得慌，便去报官，说有人私闯民宅。”
鬼面见她转头，立即站直了身子，高冷的道：“这算是拜托吗？”
赵九笙扫他一眼，神色冷淡，“这是你今晚私闯我家不计较的交换。”
鬼面也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但又好奇，“那你计较会怎样？”
赵九笙脱口而出，“死伤皆在一念之间。”
鬼面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你还真打算打死我？”
赵九笙没回话，鬼面有种被藐视的心理，不死心的继续问，“你就自信打得过我？”
赵九笙：“嗯。”
鬼面想起那日她的拳劲，又问，“加上段天河你也如此自信？”
“我会用毒。”赵九笙上下看了他一眼。
鬼面往后缩了一步，甚至都想捂鼻子了，“你还想毒死我们？”
“你不讲武德。”
赵九笙不以为然，“我没说我不用。”
毒术也是一种本领，能用来制敌为何不用？
她的神色太过坦然，坦然到鬼面无法再反驳。
“好吧。”
“反正我们也要走了，就当最后帮你一个忙。”
话音刚落，院墙上的人也就顷刻间消失了。
赵九笙看向地上迷晕过去的人，她伸手揭下一人蒙面巾。
面生，并不熟。
听到门开的声音，她抬头看去，对上两双带着担忧的眼神。
“姑娘。”
“姑娘，他们是……？”素影结巴着，不敢胡乱猜疑。
赵九笙轻声解释，“翻墙进来的，已经报官了。”
素影也不多问，连忙道：“那我们守吧，您去休息。”
赵九笙摇摇头，“我来就好，你们回房间，一会儿会有官兵来带走他们。”
听到官兵，素影也没有再坚持的想法了，官兵们之中万一有人曾经也是她顾客之一，瞧见她在这里，恐怕也会轻看了这就是我，她不能惹麻烦。
待两人进屋后，赵九笙在院中等，直到外面有人敲门。
赵九笙说了句请进，门推开，秦枕带着一队官兵进来。
秦枕进屋对着赵九笙抱拳一礼，“姑娘。”
“我给大人办点事，出来刚好碰到他们，便一起来了。”
这么晚还办事，不是大事就是一直在外面等着。
赵九笙没有多问，“这几人闯进我家中，我用迷药放倒了他们，你们可以带走审问。”
秦枕点头，“姑娘，您住这一带还是不太安全，我安排人在外守着吧，待事情分明后，我再让他们离开。”
赵九笙：“这些人身份查明后，可否告知？”
秦枕：“自然会告诉姑娘。”
赵九笙嗯了声，“那就麻烦你们了。”
秦枕命人把黑衣人带走，待他们都走出去后，给赵九笙把院门关上。
赵九笙也有了些猜测，绘春楼背后东家自是不能忍受楼里的姑娘都被放走。
且这些姑娘们都是被骗被卖进来的，很多都是良家女，有的则是雏妓，是经不起盘查的。
这件事在朝堂上她提起，经丞相等人附和帮腔，使得这件事得以查证。
这件事朝堂官员知晓，绘春楼背后东家又很快知晓，夜里便派人来想要除掉她。
若不是绘春楼背后东家就在朝堂，便是这个东家与朝堂官员有所牵扯。
这些人落到苏砚尘手里，即使不吐露实情，他也能查出这些，剩下的交给苏砚尘就可以了。
次日开门，门外便多了两名身形魁梧的男子，虽普通随从打扮，但犀利的眼神跟站姿已经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见赵九笙出来，立即规矩的抱拳行礼，“姑娘，我们奉大人之命前来送您去太医院，再接您回来。”
“不用这么麻烦。”
他们送她去，若被上朝的官员认出来，少不得要猜测她跟苏砚尘是否是旧识了。
“姑娘放心，会有人暗中护着屋里的两位。”
“我去太医院自然是安全的，你们守在这里就可以了。”
若让背后盯着的人发现苏砚尘在帮她，连带着苏砚尘那里也就不安全了。
许是两人来之前被苏砚尘叮嘱过，在赵九笙拒绝后，两人不再坚持，让出路来，各站门边两侧。
一路去太医院，她都在想皇陵那边的情况，司晏礼一个去始终让她有些放心不下，今日去太医院，她要告假几日去皇陵一趟。
苏砚尘有了安排也好，他们保护素影两人，她也能放心离开了。
告假一事非常顺利，最近发生在她身边的事很多，还都叮嘱她多加小心。
等着下值回家后，她就告知素影二人自己要出去一趟，可能三五日都不回来，家中吃食足够，让她们不要出门，门外有人保护，可以安心在家。
想起夜里的事，素影也不敢多问赵九笙要去做什么，只是满心自责怕是自己给她惹来了麻烦。
想着在家打理家里，让她回来看到家中整洁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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