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通过关系,买通了相川志雄府邸的一个佣人,得知相川志雄每周三会去租界的一家舞厅跳舞。这个消息让大家兴奋不已,王亚樵立刻召集众人,制定刺杀计划。
“舞厅里人多眼杂,有利于我们行动,也有利于我们撤退。”王亚樵说道,“赵虎,你带两个人,乔装成舞客,混入舞厅,寻找机会下手。老陈,你带几个人在舞厅外接应,一旦得手,立刻撤离。”
“是!”众人齐声应道。
周三晚上,租界的舞厅里灯火辉煌,音乐悠扬。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翩翩起舞,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赵虎和两个弟兄穿着西装,混在人群中,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晚上九点,相川志雄在一群卫兵的簇拥下走进舞厅。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身边跟着一个妖艳的女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赵虎看到相川志雄,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他悄悄从腰间拔出藏好的手枪,做好了准备。
相川志雄走进舞池,和身边的女人跳起了舞。赵虎趁机靠近,就在他准备开枪的时候,一个卫兵突然发现了他的异常,大喝一声:“有刺客!”
赵虎见状,立刻开枪射击。子弹呼啸着朝着相川志雄飞去,但相川志雄反应极快,立刻扑倒在地,子弹打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舞厅里顿时一片混乱,人们尖叫着四处逃窜。
卫兵们立刻举枪还击,赵虎和两个弟兄边打边退。但敌人太多,他们很快就被包围了。一个弟兄中弹牺牲,另一个弟兄也受伤了。赵虎看着受伤的弟兄,心中一横,朝着相川志雄的方向冲了过去,想要和他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舞厅外的老陈听到枪声,立刻带着人冲了进来,对着卫兵们开枪,掩护赵虎撤退。赵虎趁机拉起受伤的弟兄,跟着老陈一起冲出了舞厅,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次刺杀行动又失败了,但这次他们给相川志雄造成了极大的恐慌。相川志雄回到府邸后,立刻下令加强安保,甚至不敢轻易出门。他没想到,铁血锄奸团竟然如此顽强,接二连三地对他发动袭击。
李士群得知刺杀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他没想到自己派出了那么多特务,竟然还是没能阻止铁血锄奸团的行动。他立刻召集吴四宝,下令在上海滩进行地毯式搜捕,一定要抓住王亚樵和铁血锄奸团的成员。
上海滩的搜捕行动变得更加疯狂。76号的特务和特高课的密探遍布大街小巷,挨家挨户地排查,凡是有嫌疑的人,都被抓了起来。无数无辜百姓受到牵连,被关进76号的大牢,遭受了不白之冤。
铁血锄奸团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他们的据点被敌人发现,只能不断转移。物资匮乏,人手不足,每一次行动都充满了危险。但他们没有放弃,依然在坚持着抗日锄奸的使命。
王亚樵看着身边疲惫不堪的弟兄们,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抗战之路漫长而艰难,但只要他们心中的信念不灭,就一定能看到胜利的曙光
……
孤灯照江滩
民国二十七年冬,武汉三镇的江风裹着雪粒子,像淬了冰的钢针,扎得人脸颊生疼。汉口法租界的霞飞路深处,一栋不起眼的石库门小楼里,煤油灯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映着安靖江紧蹙的眉头。她指尖夹着的烟卷燃到了尽头,烫得指尖微微发麻,才猛地回神,将烟蒂按在满是烟渍的白瓷缸里。
“站长,城外传来消息,白虎小队昨夜袭击日军高桥仓库,虽然烧掉了三车军火,但自身折损了两名兄弟,还有三人重伤。”行动组组长赵烈推门而入,厚重的棉袄上沾着雪沫,语气里满是疲惫与焦灼。他身后跟着的通讯兵小李,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淤青,那是昨夜撤离时被日军巡逻队的枪托砸到的。
安靖江抬眼,目光扫过两人冻得通红的脸,喉结微动。她今年二十八岁,一身藏青色旗袍外罩着件黑色短大衣,齐耳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唯有眼角的细纹泄露了连日来的操劳。作为军统武汉站成立以来首位女性站长,她凭借精准的判断和狠辣的手段,在男性主导的特工世界里站稳了脚跟,代号“寒梅”,在日军和76号的黑名单上,是与“鬼狐”李季齐名的狠角色。
“重伤的兄弟安排好了吗?租界里的西医不敢接诊,只能靠咱们自己的药箱撑着。”安靖江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起身走到墙角的木箱旁,掀开盖子,里面整齐码放着几支盘尼西林和一卷绷带——这些都是通过地下交通站从上海辗转运来的紧俏物资,用一次就少一次。
“已经安置在法租界与华界交界的贫民窟里,由老张的媳妇照顾着。”赵烈答道,“只是日军的封锁越来越严了,今天清晨,他们在租界外围拉了三层铁丝网,每个出入口都设了检查站,不仅搜身,还要查良民证,稍有可疑就直接拉走,说是去江北修防御工事,实则……”
“实则有去无回。”安靖江接过话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她清楚,那些被当作壮丁抓走的人,要么累死在工地上,要么就成了日军的活靶子。武汉沦陷已有三个月,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部为了肃清抗日力量,在三镇实施了“清乡”政策,大肆搜捕军统、地下党和爱国志士,租界虽说是“中立区”,但也早已是风声鹤唳。
就在这时,桌上的无线电突然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小李立刻上前,熟练地调整着旋钮,将密码纸铺在桌上。安靖江凑过去,目光快速扫过破译后的文字,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总部的命令?”赵烈见她神色不对,急忙问道。
安靖江将密码纸揉成一团,扔进炭盆里,火苗瞬间窜起,映得她眼底寒光闪烁。“总部让我们一周内策划一次行动,眼底是日军华中派遣军参谋长松井石根的车队。他们给出了松井的出行路线,却没提供任何支援,只说‘经费自筹,人员自调’。”
“自筹?自调?”赵烈气得一拳砸在桌上,瓷缸里的烟头都震了起来,“咱们武汉站现在就剩二十一个能行动的弟兄,经费早就见底了,连买炸药的钱都得靠变卖兄弟们家传的物件。上次暗杀日军宪兵队队长山本,咱们花了三个月才攒够买定时炸弹的钱,现在让我们一周内搞定松井,这简直是让弟兄们去送死!”
安靖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何尝不知道总部的刁难?武汉沦陷后,军统在华中地区的势力大减,总部似乎觉得武汉站已是强弩之末,既要让他们继续牵制日军,又不愿投入过多资源。前几日她发报请求增派人员和经费,得到的回复却是“坚守岗位,勿要畏难”,字里行间满是敷衍。
“抱怨无用。”安靖江睁开眼,语气恢复了平静,“松井是日军华中地区的核心人物,杀了他,能极大动摇日军的军心。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在日军的严密防备下完成任务,同时把弟兄们的伤亡降到最低。”她走到墙上挂着的武汉地图前,指尖落在江汉路与中山大道的交叉口——那是松井车队的必经之路,也是租界外围的繁华地段,人流量大,便于撤离,但也意味着日军的守卫会更加森严。
“日军的车队通常有四辆汽车,松井在第二辆防弹车里,前后各有两辆摩托车护送,还有一个排的宪兵随行。”赵烈指着地图补充道,“上次我们暗杀山本,用的是路边炸弹,但松井的车队肯定会提前排查路线,普通的炸弹根本靠近不了。”
安靖江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小李说:“给我接地下交通站的老王,我要知道最近有没有从上海来的货船进港。”
小李立刻点头,熟练地操作着无线电。不一会儿,他抬头道:“站长,老王说昨晚有一艘法国货船靠岸,运来一批西药和医疗器械,还有一个‘特殊包裹’,说是上海那边托他转交的,让您亲自去取。”
“特殊包裹?”安靖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在上海并无直接联络人,唯一有过交集的,是去年在南京执行任务时遇到的军统上海站行动组组长“孤狼”。难道是他?
当晚,安靖江换上一身粗布棉袄,脸上抹了些锅底灰,伪装成贫民窟的妇人,在赵烈的护送下,沿着狭窄潮湿的小巷,来到法租界边缘的码头仓库。地下交通站的老王是个五十多岁的瘦高个,常年穿着一件油光锃亮的棉袍,见到安靖江,立刻引着她走进仓库深处。
“安站长,好久不见。”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阴影里传来,随即走出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脸上带着一张半遮面的口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安靖江心中一凛,这声音有些熟悉。“阁下是?”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正是“孤狼”沈啸。“去年南京夫子庙,我们曾并肩作战,站长不记得了?”
安靖江恍然大悟。去年她在南京刺杀汪伪政府要员,遭遇76号特工围堵,正是沈啸出手相助,才得以顺利撤离。“原来是沈组长,不知你此次来武汉,所为何事?”
“奉上海站站长之命,护送一批物资给武汉站,同时带来一个消息。”沈啸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安靖江,“这里面是十公斤tNt炸药和三枚定时雷管,都是德国产的,威力足够炸毁防弹车。另外,76号已经派了‘毒蛇’小组来武汉,目标就是铲除你和你的武汉站。”
“毒蛇小组?”安靖江瞳孔微缩。她早有耳闻,这是76号专门用来对付军统骨干的暗杀小组,组长是原军统叛徒林正雄,此人阴险狡诈,手段残忍,手上沾满了同胞的鲜血。
“没错,林正雄已经潜入武汉,可能就在租界内。”沈啸语气凝重,“他最擅长伪装和策反,站长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上海站那边也收到消息,日军为了配合毒蛇小组的行动,会在近期加大对租界的搜捕力度,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安靖江握紧手中的油纸包,指尖传来炸药的冰冷触感。她知道,沈啸带来的不仅是物资,更是警告。武汉站现在腹背受敌,既要应对日军的围剿,又要防备76号的暗杀,还要完成总部下达的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多谢沈组长雪中送炭。”安靖江郑重道,“不知上海站是否能再支援一些人手?武汉站现在实在是捉襟见肘。”
沈啸摇了摇头,面露难色:“上海站自身也面临着76号和特高课的双重压力,实在抽不出人手。不过,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他或许能帮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此人叫陈默,原是国军第74军的爆破手,武汉沦陷后留在了城里,潜伏在日军的高桥仓库当搬运工,对仓库的地形和日军的布防了如指掌。他一直想加入抗日队伍,只是找不到门路。”
安靖江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好。“多谢。沈组长一路辛苦,今晚就在仓库暂歇,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出城。”
沈啸却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今晚就得赶回上海。记住,松井的行动一定要速战速决,76号的人已经盯上你了。”说完,他转身走进阴影,很快便消失在仓库的黑暗中。
回到石库门小楼时,天已蒙蒙亮。安靖江没有休息,立刻让赵烈去联系陈默,自己则坐在桌前,反复研究松井的出行路线和日军的布防图。她知道,这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旦失败,武汉站不仅会损失惨重,还可能被总部放弃,到时候,他们这些潜伏在武汉的抗日志士,就真的成了孤魂野鬼。
中午时分,赵烈带着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人回到了小楼。男人穿着一身破旧的工装,手上布满老茧,眼神却十分坚定——他就是陈默。
“安站长,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陈默一进门就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敬佩,“能跟着你杀鬼子,是我陈默的荣幸。”
安靖江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在高桥仓库待了多久?对日军的布防熟悉吗?”
“回站长,我在高桥仓库干了两个多月,那里的日军守卫分三班倒,每班有一个排的兵力,仓库周围有铁丝网和探照灯,东南角的围墙有一处缺口,是我偷偷挖的,便于随时撤离。”陈默语速飞快地答道,“而且我知道,松井每次去仓库视察,都会走江汉路那条线,因为那条路最宽,便于车队通行。”
安靖江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初步的计划。“陈默,这次行动,我需要你配合赵烈,在江汉路与中山大道的交叉口埋下炸药。那里有一个废弃的下水道井口,是绝佳的埋伏点。”她顿了顿,继续道,“日军的车队会在周三上午十点经过那里,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陈默毫不犹豫地答应:“站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接下来的两天,武汉站的特工们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赵烈和陈默趁着夜色,多次潜入江汉路附近勘察地形,将炸药和定时雷管藏在下水道里,调试好引爆时间。安靖江则带着另外几名特工,伪装成小贩、行人,在路口附近观察日军的巡逻规律,制定撤离路线。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周二晚上,小李突然发现无线电被人动过手脚,密码本也不见了踪影。“站长,不好了!密码本被偷了!”小李惊慌失措地跑到安靖江面前,脸色惨白。
安靖江心中一沉,立刻意识到,毒蛇小组已经渗透到了武汉站内部。“谁最后接触过无线电和密码本?”她的声音冰冷,带着杀意。
“是……是小张。”小李支支吾吾地答道,“昨天下午,小张说要帮我整理通讯设备,我就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也没检查……”
小张是半个月前加入武汉站的,自称是从重庆来的学生,因不满日军的侵略,主动要求加入军统。安靖江当时见他机灵,便让他跟着小李负责通讯工作,没想到,他竟然是76号的卧底。
“立刻通知所有人,放弃原定计划,紧急撤离!”安靖江当机立断。密码本被盗,日军和76号肯定已经知道了行动方案,再按原计划行动,无异于自投罗网。
就在这时,小楼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日语吆喝声。“站长,不好了!日军和76号的人包围了这里!”负责警戒的特工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
安靖江眼神一凛,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勃朗宁手枪,上好膛。“赵烈,你带着陈默和重伤的弟兄从后门撤离,走贫民窟的地道。小李,你跟我断后!”
“站长,要走一起走!”赵烈急道。
“没时间了!”安靖江厉声道,“武汉站不能就这么没了,你们必须活着出去,继续杀鬼子!”她推了赵烈一把,“快走!我自有办法脱身!”
赵烈知道安靖江的脾气,不再犹豫,立刻带着陈默和其他特工从后门撤离。安靖江则和小李躲在门后,准备迎战。
很快,日军和76号的特工就撞开了大门,冲进了小楼。为首的正是毒蛇小组组长林正雄,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安站长,别来无恙?”
安靖江冷笑一声,枪口对准林正雄:“林正雄,你这个叛徒,总有一天会不得好死!”
“彼此彼此。”林正雄挥了挥手,日军和76号的特工立刻围了上来,“安站长,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归顺皇军,我保证你高官厚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呸!”安靖江啐了一口,“我安靖江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鬼,绝不会做卖国求荣的汉奸!”说完,她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射向林正雄。
林正雄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子弹打在了墙上。双方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枪战,小楼里枪声大作,子弹乱飞。安靖江和小李凭借熟悉的地形,与敌人周旋,但敌人数量太多,两人很快就被逼到了二楼的房间里。
小李中了一枪,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衣襟。“站长,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安靖江蹲下身,查看小李的伤势,眼眶泛红。“我不会丢下你的。”她扶着小李,准备从窗户跳下去——楼下是一条狭窄的小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林正雄带着人冲了上来,堵住了门口。“安站长,这下你插翅难飞了!”
安靖江将小李护在身后,手中的枪已经没了子弹。她看着林正雄,脸上露出一丝决绝的笑容。“想要活捉我,没那么容易!”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手榴弹,拉开引线。
林正雄脸色大变,惊呼道:“快躲开!”
安靖江紧紧抱着小李,闭上了眼睛。一声巨响,小楼的窗户被炸开,砖石飞溅。当烟尘散去,林正雄走进房间,只看到一片狼藉,地上只剩下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报告组长,安靖江和那个通讯兵都被炸死了。”一名76号特工上前报告。
林正雄皱了皱眉,仔细检查着现场,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不知道,就在爆炸发生的瞬间,安靖江将小李推出了窗户,小李顺着小巷滚到了贫民窟,被老张的媳妇救了下来,而安靖江自己,则用生命为武汉站的弟兄们争取了撤离的时间。
三天后,城外的山林里,赵烈、陈默和幸存的武汉站特工们聚集在一起,为安靖江举行了简单的葬礼。小李伤愈归来,带来了安靖江牺牲的消息,所有人都悲痛欲绝。
“站长用自己的命换了我们的命,我们一定要完成她未竟的事业,杀尽鬼子和汉奸!”赵烈举起手中的枪,眼中满是复仇的火焰。
“杀尽鬼子和汉奸!”其他特工也纷纷举起枪,呐喊声回荡在山林间。
江风依旧凛冽,江滩上的孤灯却并未熄灭。安靖江牺牲的消息传到重庆,军统总部追封她为少将,追授“抗日英烈”称号。而在武汉,越来越多的爱国志士听到了她的事迹,纷纷加入抗日队伍,接替她的使命,在这片沦陷的土地上,继续与日军和汉奸展开殊死搏斗。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江滩,也覆盖了那些牺牲的英灵。但他们的精神,却像寒冬里的梅花,在风雪中傲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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