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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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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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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些家伙不简单。”

看着已经走到了赵皑皑身前的壮汉,红莲在楚宁的身旁轻声言道。

此刻,她如往常一般,贴得楚宁极近。

但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楚宁却在这时朝前走出一步,避开了红莲,伸手将地上吓得要哭出来的蛛儿抱入了怀中,一边柔声安慰着,一边抬头看向前方。

扑了空的红莲,眉头紧皱看着前方的少年——她觉得这几日楚宁对她的态度有些过于古怪了些。

这时男人已经扬起了拳头,赵皑皑也露出了她那两颗标志性的虎牙。

一场大战眼看着一触即发。

“这位大哥,孩子家不懂事,随口一说,您看您,这腰身挺拔,面容……嗯,面容威严,您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可就在这时,那符箓摊位上的年轻道人不知何时竟来到了男人与赵皑皑之间,他一脸谄媚的看向男人,笑呵呵的说道。

“这大集一个月才开一次,您们大老远来,一看就是有大事要做的,没必要为我们这些小人物耽搁时间不是,更何况这么多人看着,要是传出去了,也不好听不是。”

年轻道人这样说着,目光还有意无意瞟了一眼男人黑袍下露出了一点衣角。

男人显然并没有太进去那道人的话,眼中怒意未消,反倒露出些许不耐烦之色:“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

他说着,抡起拳头,就要贯彻先打劝架的的原则。

“师弟。”而就在这时,男人身后的同伴中,一位年纪六十开外的老者侧头看了过来。

那声音响起的刹那,男人抡起的拳头骤然停在了半空中。

“大事要紧,莫要节外生枝。”老者再次言道,说完这话,他便转过了头,似乎笃定男人不敢忤逆他的意志。

而事实也是如此。

男人虽有不忿,但却似乎极为畏惧老者,他又恶狠狠的瞪了赵皑皑与那年轻道人一眼。

“算你们走运。”然后,他丢下这样一句话后,转过了身子,与同伴们一道离去。

“是你走运!滚地猪!”赵皑皑哪里会怕他,朝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大声喊道。

“皑皑姐姐,滚地猪是什么?”这时心绪平复的蛛儿也从楚宁的怀里跳了下来,拉着赵皑皑的衣角好奇的问道。

“就是胖得脚都伸不直,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肥猪。”赵皑皑言道。

这般形容顿时都得蛛儿哈哈大笑,全然忘了方才的经历。

楚宁也走了上来,看向那年轻道人由衷的道了声谢。

虽说这麻烦,他确实也能解决,但双方萍水相逢,对方却愿意为自己冒这个风险,这份人情,楚宁是看得清的。

又一番交谈,楚宁知晓了年轻道人的名叫康元镇,来自一个名叫玄箓宗的宗门,据他所言宗门祖上也风光过,最多的时候九境的符箓师便有七八人之多,只是如今凋零落魄,算上他与师父,整个宗门也只有四个人。

楚宁倒是对他的画符造诣很感兴趣,便告诉他若遇见了麻烦可来鱼龙城寻他,而后又买了七八两银子的符箓,方才与对方告别。

……

楚宁之后,又带着赵皑皑等人逛了一会,其间为了满足小家伙们的好奇心,又买了一堆花里胡哨,实则并无什么用处的稀奇玩意。

这时,时间已经到了亥时五刻。

看时间差不多,楚宁便让赵皑皑带着蛛儿先回住处,自己则与说什么都不愿意独自回去的红莲一道,来到了位于大集西侧的一处院楼前。

楚宁本意时今日一早便要返回鱼龙城,之所以留下,是云霜告诉他,这次大集一位来自兖州的墨甲大师会在今日晚上,举办一场鉴甲大会。

即是为来客鉴赏墨甲,同时解决一些关于墨甲工艺上的问题。

据说这位墨甲大师,极负盛名,浸淫此道多年,即使放眼整个大夏天下,也是排得上号的,这次大集有许多人都是冲着他来的。

鉴甲会的入场券更是一票难求,云霜是靠着商会与其多年合作的关系,才为楚宁弄来了两张。

楚宁对此兴趣其实是不太大的,倒不是他自视甚高。

而是这种鉴甲会,时间一两个时辰,但参与者却有几十号人,每个人能与那位大师交流的时间不过半刻钟不到,很多时候是聊不到太多实际问题的。

众人对此趋之若鹜,更多的是带着自己的墨甲作品接受大师的点评,若是能得到一个不错的评价,一来可打开自己墨甲的销量,二来也能提升自己的身价。

楚宁并无这方面的需求,他之所以还是愿意为此逗留一日,是因为他暗暗怀疑,那道他设计的本命墨甲会不会与这位大师有什么关系,毕竟目前看来整个二羊城种,也只有这位大师有可能造出这样的墨甲。

鉴甲会被安排在了一座别院,院子不大,但造景精致,一座圆台,数十把椅子,呈半圆将之围拢,其摆放颇有讲究,能保证每个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台上的场景。

而圆台上摆着一把大椅与一方案台,显然是那位大师待会的落座之地,其背后靠有一面石墙,阵阵潺潺的流水声从后方传来,并不吵闹,反倒平添一份幽静。

“红莲,这里我一个人其实可以的,你真的不回去看看朱家父子?”楚宁在前方一处座位落座后,看向身旁的红莲,皱眉问道。

满心欢喜的觉得终于与楚宁有了独处空间的红莲,正要靠到楚宁肩头,听闻这话,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公子,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提朱家的人呢?”

楚宁正要说些什么,可红莲却忽然面色一沉,低声道:“是他们。”

话音一落,一群身着黑衣的身影便在这时来到了楚宁身旁位置前,纷纷落座。

这群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在街道上险些与赵皑皑大打出手的那群黑衣人。

那个被赵皑皑称呼为滚地猪的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楚宁,他侧过了,咧嘴一笑,神情凶恶:“呵,还真是巧啊。”

楚宁淡淡瞟了他一眼,并不回应。

男人显然并不满足这样的结果,脸上的笑意渐渐狰狞,又要说些什么。

“差不多人到齐了,黄岁。”而就在这时,坐在众人中央的那位老人又忽然出声言道,声音低沉,宛如冬日枯树,被呼啸的北风刮过。

楚宁则在这时侧头仔细的打量起那老者,鹰鼻薄唇,眼窝深陷,满头银发却梳得齐整,腰身笔挺,浑身透着一股淡淡的杀气。

似乎是感受到了楚宁的目光,老人侧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漠,一眼之后,便失了兴趣,抓过了头看着前方空荡荡的圆台。

而那位名为黄岁的男子闻言,又讥讽的看了楚宁一眼,旋即起身,在周围众多参与鉴甲大会之人错愕的目光下走上了圆台中央。

“诸位,今日鉴甲大会我们包场了,诸位现在就可以离去,院门口有我家师弟候着,为诸位补偿入场缴纳的五枚赤金钱。”黄岁仰着头,朗声说道。

这话一出,顿时满座哗然。

“你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说包场就包场!”

“就是,你知道关大师鉴甲大会的入场券炒得多高吗?我们来这里哪一个不是花了十多枚赤金钱?”

周围入场的参与者皆起身骂道。

黄岁的同伴们面对这满座怨气,却气定神闲,连看都没人回头看上一眼。

黄岁更是眯眼一笑,也不多言,只是脱下了身上的黑袍,露出了其下那身红色的武袍。

方才还愤愤不平的众人,一见那身红色武袍,顿时一个个脸色骤变,噤若寒蝉。

此物正是赤鸢山内门弟子所着的制式武袍!

黄岁显然很满意在场众人的反应,也不忘得意的瞟了楚宁一眼,这才言道:“我家丁繁师兄近来得了一副上好的墨甲,其中诸多要结需与关大师详谈,也涉及诸多辛密,不便透露给外人。”

“此事关系到丁繁师兄破境之事,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这番话看上去好似得体,可黄岁说来语气不善,威胁之意自是溢于言表。

“丁繁?就是那位褚州墨甲之术最高者?兼修墨甲与兵家之道,且皆入七境的丁先生?”

“据说他在赤鸢山地位极高,若是再得破境,岂不是会成为下任山主的有力人选?”

人群议论纷纷,目光也投注到了坐在最前方的那位老者身上。

“诸位,事出突然,不得已而为之,今日离去者,赤金钱十枚。”而名为丁繁老者,也在这时出声言道。

整个过程却并未回头看上众人一眼。

众人虽有心有不甘,但显然更畏惧赤鸢山与丁繁的名头,加上十枚赤金钱倒也能勉强弥补他们的损失,所以也就纷纷起身,悻悻离去。

很快整个别院中就只剩下那群赤鸢山的门徒以及楚宁红莲双方。

黄岁自然注意到了坐在原位上的楚宁二人,他眉头一挑:“怎么?你们两个是听不懂话吗?”

“公子,有人在说话吗?我怎么只听见有猪在叫,还是那种很胖很胖,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猪。”红莲眨了眨眼睛,侧头看向楚宁,眼中满是疑惑。

听闻这话的黄岁怒不可遏,脸上的肥肉狂颤,他一脚踏出就要走向楚宁二人,可却错估了圆台的高度,脚下一滑。

虽凭着一身修为稳住了身形,可过程免不了“手舞足蹈,身姿摇曳”。

楚宁看着这一幕,嘴角浮出一抹笑意:“皑皑有时候用词确实贴切。”

“猪肥不立,滚地而走,恰如此景。”

“噗!”红莲闻言不由得噗嗤一笑,趁机贴在了楚宁肩头:“公子好风趣,奴家好喜欢。”

立稳身形的黄岁感觉自己好像成了眼前这两个家伙调情中的一环。

他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周身的灵力猛然被他催动,就要朝着楚宁二人动手。

“黄岁。”而就在这时,那位名为丁繁的老人抬起了手,阻止了暴怒中的男人,同时侧头目光平静的看向楚宁。

“后生,意气之争我能理解。”

“我这师弟,方才在大集上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

“但凡事过犹不及,听老夫一句劝,现在离去,我可以给你们一人补偿十五枚赤金钱,全当替我这师弟赔罪。”

这话让黄岁颇为不忿,双目愈发泛红,却不敢发作。

楚宁闻言也侧头看向名为丁繁的老人,皱眉问道:“我看上去像是很缺钱的样子吗?”

“这身衣裳还是来之前我花了三两银子在我家最好的裁缝铺做的,老板跟我保证,旁人一看,便知我出生大户人家。”

丁繁的眉头在这时第一次皱起,他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小友看样子今天是铁了心与我赤鸢山过不去了?”

“你求我办事,我不办便是与你过不去?”

“你们赤鸢山一直这么霸道的吗?”楚宁平静说道。

丁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身陷眼窝中也泛起了阵阵杀意:“小友如此牙尖嘴利,日后怕是要吃不少亏。”

“我虚长你不少年岁,今日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天高地……”

他这样说着,几乎就要动手。

“唉,我说丁长老,你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要火气那么大了。”

“我隔老远就听到了你们的吵架声。”而就在这时,一个笑呵呵的声音忽然传来,却是一位看年纪已过七旬的青衫老人在一位少女的搀扶下,慢悠悠从石墙后走了出来。

“呵呵,这小友性子执拗,与他讨论几句,让关大师见笑了。”一见对方,丁繁便收起了周身的杀意,赶忙起身朝着老人行了一礼。

他身旁的众多赤鸢山弟子见状,也纷纷效仿。

楚宁倒也知礼数,行礼之后,打量起了这位老者。

生得慈眉善目,身子看上去不太好,但精气神却十足,倒是没有楚宁想象中那般的仙风道骨,反倒像极了邻家会给路过的孩童分糖吃的老爷爷。

当然,楚宁并不会被这种表象迷惑。

关函秋,幼时曾遭劫难,窍穴被毁无法修行,被族中视作废物。

可他却另辟蹊径,研习墨甲之道,靠着一股废寝忘食的劲头,很快便学有所成。

所制的墨甲甚至得到了大夏唯一一座墨道灵山——大隋山的赏识,从此便坐稳北境制甲前五的交椅。

也是整个大夏天下有史以来,唯一一位没有修为,却能制造出超越天谶级墨甲之人。

大隋山的山主,墨甲之道公认的第一任,林治策曾断言,若是关函秋能入修行之道,迈入十一境只是时间问题。

楚宁回想着云霜与他说过的话,心头还是有些难以将他与那种学究一般的人物联系在一起。

“都是小事,不必动怒,刚刚我在后面也都听到了。”

“丁先生事务繁忙,却愿意抽出时间来与老朽讨论墨甲,是看得起老朽,我自然竭尽所能。”

“但这位小友既然已经到了,也没有赶人家走的道理。”关函秋在这时笑呵呵的言道。

“你看这样如何,我先给这位小友看过后,剩下的时间就陪丁先生秉烛夜谈。”

他这样说着,便伸出了手,微笑着朝着楚宁招了招手,并不给丁繁半点反驳的机会。

这分明就是在帮楚宁解围。

楚宁来此本就是为了见关函秋一面,见状倒也无心再与丁繁起无谓的冲突,他便又朝着老人行了一礼,旋即便无视丁繁与那赤鸢山众人的目光,带着红莲走上了原来。

赤鸢山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好拂了关函秋的面子,只能带着些许不忿,站在原地,静待楚宁离去。

很快,楚宁便与红莲来到了关函秋的跟前。

老人在那时上下打量着楚宁,脸上的笑意更甚,眼中满是对后辈的提携之意:“不错,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能造出墨甲了?来,让我看看你的作品。”

可楚宁却说道:“晚辈这次来见关大师,不是为评鉴墨甲而来,而是想问大师一个问题。”

关函秋顿觉错愕,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也好,你这般年纪先弄清楚墨甲工艺中一些晦涩的问题,然后再开始着手制作,确实是更明智的选择。”

“墨甲复杂玄妙,急功近利反倒不美。”

“今日时间充裕,你可以多问一些,多出的时间,我会为丁先生补齐,你不必着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很满意楚宁在面对丁繁的威胁时,却依然不卑不亢的态度,关函秋对楚宁释放了极大的善意。

这让楚宁有些意外,但同时又生出了些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老人问道:“请问前辈昨日亥时一刻所在何处?”

这个问题,让关函秋明显一愣。

他以为楚宁耗费那么多银钱,又不惜得罪赤鸢山,也要留在此地,定是与他一般对墨甲之道甚是痴迷的同道中人,故而对其多有维护,大开方便之门,为的是提携后生,却不想对方竟问出了一个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这家伙好不知趣!”

“你可知这北境有多少人为了向阿爷请教墨甲之道,耗费无数心力?”

“你倒好,问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莫不是拿我阿爷寻开心?”不待关函秋回答,他身旁那位长相伶俐的少女便面露不忿之色,沉声喝道。

说着,又瞟了一眼楚宁身旁娇媚的红莲:“阿爷年事已高,却依然不远千里来此,是为了点拨有志于此道的后生,而不是给你们这些只知道声色犬马的浪荡公子玩乐的!”

红莲自然听出了对方的话中所指,她眨了眨眼睛,很是严肃的说道:“声、犬、马公子应该是知道的,但我可以保证,他真的不会色色。”

“你!”那少女闻言愈发恼怒。

可楚宁却拦住了红莲,先是朝少女行了一礼,又看向关函秋,认真言道:“在下绝非戏弄先生,而是此问于我确实很重要,还请先生与姑娘见谅。”

楚宁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确实唐突,少女的不满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没有霸道到认为所有人与事都需要围着自己打转。

既然冒犯了对方,遭受些怨怼也是理所应当的。

关函秋闻言深深的看了楚宁一眼,微微思量,旋即道:“我虽不知小友为何有此一问,但我可以很明确告诉小友,昨日亥时一刻,我应当刚到陆河城,在那处下榻休息。”

听闻这个回答的楚宁皱起了眉头,他又打量了眼中含怒的少女与脸上带着些许困惑之色的老人,大抵明白对方并未说谎,那件墨甲也绝非出自对方之手。

他的心底有些失望,但还是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我的问题问完了,谢过先生。”

说罢这话,他便在老人与少女诧异的目光下,带着红莲转身离去。

……

“哼!还以为是个什么人物,原来不过是哗众取宠之辈。”在与黄岁擦肩而过时,这位赤鸢山的弟子明显还有不忿,出言挑衅道。

楚宁对此并不挂怀,只是带着红莲继续朝着别院门口方向迈步。

“好了,黄师弟,不用为这种跳梁小丑浪费心力,你也在六境呆了有些年了,始终无法破境,就是因为你心浮气躁,该好好改改这脾气了。”这时,名为丁繁的老人站起了身子,淡淡言道。

黄岁闻言赶忙低下了头,一脸惶恐的言道:“师兄教训得是。”

丁繁则回头冷冷看了一眼少年离去的背影,旋即便收拾起了心绪,迈步走到了圆台上。

“关大师,你这个人有时就是过于心软,才会被这样的家伙钻了空子。”他来到了关函秋的跟前,如此言道。

这话看似恭维,实则是在调侃关函秋方才为楚宁出头,却吃力不讨好的下场。

关函秋自是人精,全当未有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只是笑呵呵的说道:“丁先生这次像是有备而来,究竟是何种墨甲,能让先生如此在意,快些拿出来,让老朽也涨涨见识。”

丁繁当然也明白这才是今日最重要的事情,他当下看了周围的同伴一眼,众人皆在那时取下了背后的长型木匣,将之打开,顿时一件件黑色墨甲便出现在了关函秋的眼前。

“嗯?”关函秋见着了这些墨甲顿时脸色微变,在少女的搀扶下站起了身来,快步走到了其中一幅墨甲前,伸手抚摸着上面的元件,神情骇然:“这些墨甲,丁先生是何处得来的。”

丁繁闻言眉头一皱,显然在关函秋的眼里,是默认了此物绝非他能锻造出来的。

这虽然让丁繁有些恼怒,但念及今日的目的,他还是压下了这口恶气,说到:“杀了几个宵小之辈,从他们身上取来的。”

“我见此物精妙,许多元件构造都与我们大夏墨甲体系有所差异,故而想与先生一同参详一番。”

关函秋抬眼看了对方一眼,似乎是有些在意对方口中那句“杀了几个宵小之辈”,但深知赤鸢山本性的老人,也不愿节外生枝,压下了心头那抹不适,正要再次细细打量眼前这十多副墨甲。

“这墨甲,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关函秋一愣,循声看去,却见那位本应离开的少年不知何时又去而复返,来到了他的身侧,低着头打量着眼前木匣中的墨甲。

他这样问道,声音很低,喉结滚动的闷响,像雪原孤狼咽下了带着冰碴的生肉。

同时,他伸出了手,指尖抚摸着墨甲上的纹路,极轻、极缓。

因为低着头的缘故,关函秋并看不清少年脸上的神情,可却敏锐的发现,他伸出的手正不住的颤抖。

赤鸢山的众人此刻也反应了过来,丁繁的眉头再次皱起,而黄岁更是怒不可遏,他快步上前,一只手便安在了楚宁的肩头,骂道:“狗东西你找死是不是?还敢回来……”

他的喝骂声还未说完。

少年却猛然转身,一只手伸出,捏住了他的脖子。

咔嚓。

伴随着几道颈骨碎裂的声音,黄岁顿时面色涨红,神情痛苦。

然后,在赤鸢山众人骇然的目光下,他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丁繁。

“我……”

那时,他瞳孔中的黑色如墨染一般在眼球中缓缓晕染开来……

他的衣袍鼓动,他的神情狰狞。

他状若疯魔,他眼含天威。

他用如雷霆,如风暴般的声音,怒吼道。

“我……”

“他娘的。”

“问你……”

“这东西,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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