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地在学校待了两天，整件事基本恢复平静。
周三下午放学。
杨聪和苏明月正打算去食堂，教室后门来了两人。
杨倩儿和龙武。
两人肩头，都别着一块黑纱布。
另外就是，杨倩儿剪了齐肩短发，没再化妆，素颜模样也挺好。而龙武更直接，都快成秃子了。
总的来看，情绪都还好。
杨倩儿微笑着迎上前：“你俩赏个脸呗，让我好好请吃一顿饭。”
“那可不成。”苏明月机灵道，“上回肯德基那不算，加上这一回，你得请两顿才够！”
“哈哈。”
杨倩儿笑得更灿烂，“好好好，只要你们肯来，多请几顿都行。”
“那可真是便宜你了。”
苏明月有点不要脸，“别人请，我们还不去呢。”
“是吧，杨聪？”
杨聪淡淡笑笑，没直接接茬：“那就吃火锅吧，我好多年没吃过那玩意儿了。”
“唔…”
“苏明月，赶紧给娇娇打电话。”
“就说我请客。”
“哈哈哈——”
这回，连龙武那好像生来就不会笑的性格，也跟着笑了笑。
气氛相当轻松融洽。
几人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陈凤娇才迈着两条小短腿跑过来。
还没等打招呼，又过来一个熟人。
李华华，便装。
她眼睛是贼亮啊，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哟，怎么了，你们这是？”
“出去吃饭吗？”
“哎呀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走起！”
杨倩儿微笑着，自然不会介意。
苏明月半点不让自己吃亏，强调道：“那你可记住咯，今天是沾杨聪的光才混上一顿火锅，下次得还回来！”
李华华撇撇嘴。
“少来。”
“你俩啊，简直一个德性。”
“我才不上当！”
“哈哈哈——”
说说笑笑间，几人进到一家火锅店。
很快，鸳鸯锅端上来了，毛肚，羊肉卷，应有尽有。
大口吃肉，大口喝饮料。
每个人都相当畅快。
等个个都肚子撑起来，陆续有人放下筷子，杨倩儿突然挺认真的问道：“我辞职了，打算换份工作。”
“你们觉得…”
“我去当老师咋样？”
本来她就是师范专业毕业，要当老师没什么不正常。
这么一问，显然是担忧…
觉得她搞过婚外情，生活不检点，不孝顺父母……认为自己不配当老师。
除了杨聪，筷子都放下了，顿时有些尴尬。
其他人都没说话。
并且，都期待地望向杨聪。
尤其是杨倩儿，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个劲儿盯着人家。
这弄得杨聪有点不自在。
觉得未免莫名其妙…
他只是聪明会推理，而不是孔子老子这种有大智慧的贤者，怎么能这么被期待，回答一些人生哲理之类的问题呢？
思考间，一片毛肚烫老了。
杨聪瞬间不想吃它，于是夹进旁边苏明月的味碟里，才放下筷子严肃说道。
“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
“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有心为善虽善不赏。”
“我觉得不对。”
质疑古语名言，有点意思。
苏明月快速吃掉那片毛肚，饶有兴致地注视聆听。
杨聪平静道。
“想做好事，本就是一件好事。”
说完了。
可是，其他人还等着听下文呢。
琢磨了一阵，杨倩儿释然地笑了，语气非常诚恳：“谢谢你，杨聪。”
“你真的好有智慧！”
其他人都笑了。
杨聪配合着也笑了笑，真的挺开心。
……
……
众人吃饱喝足走出火锅店。
龙武单独落在后边，对杨聪说了句份量十足的话。
“我欠你一条命。”
饱含的感激之情很能理解，可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吗？
在龙武看来，还真有这么严重。
他挺像古代某些孤傲的剑客，君子不轻诺，一诺则千金。
杨聪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应。
索性，不回应。
等龙武和杨倩儿走后，李华华才说明来意。
又邀请杨聪去警局领奖！
几人稍后赶到局里。
杨聪发现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大的排场，没人列队，无人主持，只不过经过的每位警员都很热情，主动朝他微笑，点头，招手。
甚至，他都没见过某几个人。
更难得的是匆匆路过，边走边看文件的李刚，突然也止步望过来。
礼貌地，笑了笑。
杨聪淡淡点头，以表回应。
心里有点高兴之余，觉得李刚跟龙武性子有点像，笑起来真难看。
很快，被领进局长办公室。
老局长关上门，和蔼笑着说：“这次没有排场，只有奖金，你别见怪哈…实在是老书记身份特殊，不能太声张啊，这样对你也很有好处，你那么聪明，肯定能懂。”
说着，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证件。
‘特别刑侦顾问。’
“杨聪。”
还盖着红章呢！
杨聪懂了。
从今天开始，他也算是有编制的人了。
越是身份不一样，越是不要太招摇，老局长有意保护呢！
他挺开心。
等递上又一个鼓鼓的信封，老局长继续说：“龙武跟我提起，老书记答应过你的条件，我代为履行承诺了…待会你跟着冯勇，去档案室吧。”
“以我的权限，应该够用。”
杨聪点头表达感谢。
除了谢谢老局长，还更加觉得龙武这个人靠谱，即便老书记本人死了，他也不忘帮着履行诺言。
一个电话后，冯勇笑眯眯来了。
跟着进到档案室。
杨聪直接坐到打开的电脑前，进入以老局长名义登录的系统，在搜索引擎里一阵查阅。
Z、t、q、N、J。
所有排列组合都要尝试，相当消耗时间。
‘江南制气筒…’
“京南童子琪…”
“南疆天子裙…”
“潼南祝家桥…”
“……”
疑似的对象实在太多，即便充分相信自己的记忆，杨聪也选择在纸上一一写下。
并且，简短做上标注。
没过多久，一张A4纸已经密密麻麻是文字。
冯勇一直在旁监督。
打过几个哈欠，他总算看明白杨聪的用意。
立马精神，眉头一皱。
等送走杨聪，冯勇匆匆回到自己办公室。
同样打开电脑进入系统，以他的身份登录，在搜索栏里打了两个字——
杨聪。
结果，只弹出一个窗口。
‘访问权限不足。’
好家伙，杨聪的资料还保密呢！
冯勇苦笑着直摇头…
看来得努努力了呀，不然连个高中生的资料都没法查。
抱着双手一阵发呆后，他满足地笑了。
越发对杨聪的身份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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