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如愿被找到，意外发现两具尸体。
“呜啦，呜啦——”
警笛声一片。
老局长亲自带队，迅速赶到现场。
拉上警戒线，四周拍照取证，法医初步检查过后，才叫人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打捞上来。
“初步判断，溺亡。”
“尸体残缺太严重，又被水浸泡过，一时没法判准确断死亡时间。”
“回局里，等做解剖吧。”
听过法医汇报，老局长微微点头，看向杨聪询问意见。
杨聪戴上口罩，结合周边环境，围着两具尸体看了一会儿，先到旁边吐了几口，才摆摆手。
接过苏明月递过的纸巾擦擦嘴，总算不那么难受了。
老局长这才笑眯眯说：“嚯嚯，习惯就好…好啦，该做的我都做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我事儿还多着呢。”
杨聪差点惊呆了。
啥意思？
莫非这个案子，就这样丢给他啦？
“啥？”
老局长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看向李华华。
李华华有时候真挺狗腿子的，立马帮着解释：“我们怀疑还有不少人给老书记设下陷阱，不排除有炸弹的可能，威胁公共安全自然优先处理，所以整个一队都在全力跟进。”
“而二队手里还有案子，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所以…”
“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了。”
“放心。”
“我全力配合你！”
“杨聪你可别不乐意，咱们刑警队呀，除了李队冯队，谁都还没有单独带队的资格呢。”
“老局长呀，真的是信任你！”
不等杨聪有意见，老局长鸡贼地过来拍肩膀：“小伙子，我真的看好你哟！”
“好啦，我走咯。”
“剩下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说完，人就真走啦。
剩下的相关警员都理所当然似的，杵在原地等命令呢。
这让苏明月特别开心。
觉得杨聪真是威风，简直有刑警队长的范儿了！
杨聪有些无语。
心想事已至此，只能尽力而为了呗。
谁叫咱是特别刑侦顾问，属于正规编制拿按月工资的呢？
不管情不情愿，既然揽下这个案子…
那就要一丝不苟！
于是他皱着眉，又戴上口罩，拿着钳子蹲在地上凑近尸体，要再详细看一遍。
尸体残缺得很厉害，真不容易发现线索。
可毕竟是他！
隐约还是发现，两具尸体的某些征状不完全相同。
奈何法医专业知识不够，一时说不上来。
总之，他觉得两人的死因不大一样。
从两根尚存的无名指看，这一男一女应该是夫妻，都戴着同类型的戒指。
可有一点不太好说…
“哇，哇——”
先跑到旁边吐两口，再继续看。
用镊子稍稍取下戒指会发现，手指上的勒痕很浅…
夫妻关系不好么？
不过也可能，只是不习惯戴而已。
暂时真不好说。
另外还有半个疑点，两具不同的尸体上，剩下的一些手指都有类似的特征…
男的手指受过伤，或被类似硫酸腐蚀过。
而女的手指，单纯磨损严重。
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偶然，所以只能算半个疑点。
目前就这么多发现。
苏明月挺有勇气，戴好口罩也要凑过来一起看。
杨聪没答应。
“女孩子家家的，看了会睡不着觉的。”
李华华在一旁偷笑。
杨聪算是看完了，摆摆手，示意装袋抬走。
矿泉水漱过口，他吩咐道：“具体谁我不知道哈，反正该谁干谁干…回去先搞清楚两名死者的身份，弄清死因，死亡时间…其他的，等我回去再说吧。”
“李华华留下，其他各忙各的。”
没人有异议，该干啥干啥。
苏明月跃跃欲试，笑问：“那我们干啥，找到落水点吗？”
挺专业嘛。
李华华投以赞赏的目光。
这时，送毛毛回家的陈凤娇，匆忙又赶回来了。
“我也想一起，可以吗？”
杨聪扫过三人，有点想笑。
一个制服御姐，一个阳光美少女，一个可爱小萝莉…
这阵容，要查命案呢！
“那好吧。”
“菩萨保佑咯，可千万别是他杀！”
三位美女都笑了。
……
……
当即，杨聪决定先找到死者落水点。
显然是上游。
可Y字型河道，有两个上游。
该去哪边？
苏明月最了解他的心思，最想表现，率先提议：“我觉得该走右边。”
李华华点头认同。
陈凤娇经验最少，但也是相当聪明。
她试着推断道：“好像真是右边耶…尸体的衣物是被左边的桥墩勾住的，如果是从左边漂下来，应该挂在右边才对。”
“还有风向。”
杨聪补充道，“尸体显然是晚上漂下来的，因为白天两边的梯田里有人干活，很可能被发现，而这两天晚上的风都是往左边刮…如果没有风，兴许还不至于挂在桥墩上。”
三人齐齐点头。
显然，杨聪的话更具说服力。
小分队展开行动。
这条小河是溪流人工扩建的，主要是疏通山上的积水，用于灌溉两边的梯田。
沿着河堤一路向上，一路打听。
没有特别的发现。
落水点应该更远，甚至远在山脚下。
果不其然。
到了悬崖垂落的小瀑布下，眼睛最亮的苏明月喊道：“你们看，那块长青苔的石头上，好像是只鞋。”
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吗？
还真有可能。
杨聪吩咐道：“李华华把鞋装证物袋，苏明月找条路，到上面去瞧瞧。”
四人好一阵攀爬，总算绕到山顶。
悬崖边。
地上有四排脚印，一块大青石上，还用石子写了一些字。
“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这…”苏明月挺惊讶，猜想道，“那两人跑到这里殉情了？”
四人小心绕开那些脚印，齐齐到崖边向下望。
一致觉得，真有可能是殉情。
这么高掉下去即便没被摔死，如果不会游泳的话，也会被瀑布下的深潭淹死。
李华华用那只鞋对比了下，跟其中一排脚印挺吻合。
等她起身拍照时，杨聪亲自拿鞋比对了一番，立马有些疑惑…
女死者走路姿势古怪，或腿脚不好吗？
总之怪怪的，像踩了两遍。
剩余三人各显神通，陆续都有发现。
李华华拎着两个装有矿泉水瓶的证物袋，汇报道：“从新旧程度看，很可能是两名死者喝过的，通过化验唾液酶比对，如果得到证实，那就可以确定他们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苏明月和陈凤娇同时回来。
前者总结汇报：“悬崖边的脚印密集，两人显然生前待过一阵，大概是纠结要不要死吧。”
“从结果看…”
“应该还是选择一起跳下去。”
杨聪没有说话。
而是远远的，蹲在地上，变换角度仔细看那些脚印。
总觉得吧，有点不正常。
可惜地面并不平整，也不是铺设的细沙，导致脚印不完全清晰。
对啦，就是清晰程度的问题！
相比于他们刚留下的脚印，先前的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相较而言清晰得多。
两名死者都不是大胖子呀？
他这个举动，引起三位美女的兴趣。
她们简直跟学徒一样，也走过来有样学样，希望发现点什么。
然而，啥都看不出特别。
苏明月好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对劲，难道你怀疑，他们不是，You jump，I jump，跳下去殉情的吗？”
杨聪暂时还说不好。
摇着头说：“先回去吧，看过尸检报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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