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纸张放到茶几上。
哮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默写用的本子以及一个黑色的水彩笔。
他要开始默写了。
六耳和九月站在客厅和餐厅交接的位置，没有贸然向前。
他们担心自己导致哮天分心，让他默写失败的话，问题就大了。
哮天摇头晃脑的，时不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或者是咬着笔帽，紧皱着眉头，思考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三十分钟后。
“唉！”
轻叹一声，哮天满是疲惫地放下手中的笔。
他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涩的手腕，随后无力地后仰在身后的沙发上。
“哮天默写完了？”九月走向前说道。
“默写完了。”哮天挥挥手，语气有些虚弱，就像是刚刚跑完一千米的人一样。
九月拿起茶几上哮天默写出来的东西，看了看。
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在她的设想中，可以完成公司任务的哮天，默写一个1-10的阿拉伯数字肯定是轻轻松松的。
哮天轻轻松松的默写完，然后和她和六耳开始愉快的一天。
九月都想好了，今天游戏简简单单上个十星左右吧。
可是，现实却和九月想的不一样。
简单的十个数字，哮天默写三十分钟竟然没有完整的默写出来，还把自己搞得浑身疲惫的样子。
看纸上的情况，4这个数字哮天不会默写。
这时，一旁的六耳见九月满脸的复杂，也是好奇地踮着脚尖，想要看看哮天默写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感受到衣角传来的拉扯感。
九月低下头，正好和六耳好奇的目光对上。
将手里的默写情况交给六耳，九月看向哮天：“哮天，你为什么不会默写4啊！”
哮天依旧仰靠在沙发上，他看着天花板道：“因为4太复杂了，一考试我就紧张，一紧张我就会忘记4这个数字到底怎么写的。”
“可是你平时在公司也不是这样的啊！你在公司可是能完成业务的啊！”九月难以置信，声音大了几分。
“对呀，哮天。你打游戏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六耳说道。
同时，心里满是震撼。
1-10的阿拉伯数字哮天竟然都没有默写出来。
现在的六耳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杨戬这么尴尬了。
他是杨戬，他也觉得为难。
“那不一样的。”哮天说。
九月揉着眉心，难以置信的说：“哪里不一样？”
‘呼哧’一声，哮天直起身子，他抿了抿嘴唇，脸色并不好，甚至眼角微微泛红。
这一副模样......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样。
看着他的样子。
九月和六耳对视一眼。难道哮天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悲伤往事？
因为那个往事，哮天才这样啊！
顿时，一个剧情在九月和六耳的脑海中浮现。
......
九月和六耳同时向前，两人来到哮天的身旁，将手搭在哮天的肩膀上，轻轻地拍拍。
九月说道：“哮天，没事的，都过去了。”
六耳说道：“没错的哮天哥，都是男人，过去的事，就忘了吧。”
“你们在说什么啊！”哮天满脸懵逼：“什么都过去了？”
九月：“你不是陷入了，过往悲伤的回忆里吗？”
六耳：“对呀，你眼角都红了。”
闻言，哮天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你们误会了，我是刚才起来的太着急扯到脖子了，脖子疼而已。”
说着。
他嘿嘿笑两声。
九月和六耳愣住了，脸上笑容顿时僵住了。
六耳转过身，拽了拽九月的衣角，看着她看过来，才松开手道：“轻点。”
“放心吧。”
语气清冷，像是秋天的寒风。
九月攥紧拳头，因为用力，手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看着九月的拳头，并看着她站在自己身旁，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哮天顿时感觉到一股心慌的感觉。
“九月，你.......”
彭！
话还没说完，九月直接行动了，攥紧的拳头，以闪电般的速度打击在哮天的脑袋上。
砰！
碰撞声响起，在拳头的打击下，哮天的脑袋猛地晃动，像是装了弹簧一样，上下摇晃了两下。
九月揉了揉右拳头，心想：“我怎么就忘了呢，哮天的狗头这么硬啊！”
哮天疼不疼，九月不知道，反正现在她的手红彤彤的，疼的像是被车撞了一样。
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就不用这么大的力气了。
“嘿嘿！不疼！”低着头沉默片刻，哮天抬头露出一抹笑容。
“那是因为没用力。”
九月没好气地撇了一下嘴巴。
随后坐在沙发上，就在她准备在哮天的视野盲区呲牙咧嘴的时候。
嘴唇上突然传来一道冰凉的触感，一股浓郁的香气钻进了她的鼻孔。
这是丹药的香味。
六耳拿出一个丹药，放到九月的嘴边，见她吃下之后，再次拿出一个冰袋。
他拿着冰袋，握着九月的手。
九月心想：“真是一个好孩子啊！还好有六耳在！”
仔细的想想，其实六耳长大后的样子，完全在她的审美上，只可惜六耳实在是太小了。
九月摇摇头，驱散脑海中的想法。手外侧部位的疼痛也在冰袋的冰敷下逐渐消退。
她看向哮天。
只见，哮天嘟着嘴巴，看着眼前需要默写的数字。
神情紧张的就像是面对一个难以战胜的敌人一样。
九月疑惑道：“哮天，你不是上过高中吗？为什么这个都不会。”
六耳看向哮天，眼中满是好奇。
“那个不一样，高考的就算是失败了哥也不会说什么的。而且我只是不会阿波罗数字而已，其他的我还是会的。”
哮天挥挥手，说道。
六耳纠正道：“那是阿拉伯数字。”
说完。
他好奇地看向哮天，接着询问道：“你的其他的运算方法是什么？竟然让你通过了高考！”
“我给你们展示一下。”
那是一张崭新的演草纸。
哮天看向九月：“九月你给我随便出一个。”
九月：“+等于几？”
哮天拿起笔开始计算。
他的速度很快，甚至能看到残影。
不一会的功夫整个演草纸都被哮天写满了。
他抬起头，自信道：“答案是。”
九月拿出计算机算了一下，得出的答案和哮天的完全一致。
她看向哮天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有这实力，杨戬知道吗？给你检测的医生知道吗？”
六耳说道：“对呀，你这都证明了，你的智商完全没问题了，只是方式复古了一点。”
哮天计算使用的数字竟然是文字形式的。
哮天摇头：“哥不知道，医生也不知道。”
他犹豫了一下，笑道：“至于六耳说的，我之前完全没有想过。”
六耳：......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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