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又过了一会儿，第二批人迟迟未归，杨凯终于坐不住了。
“族长，这情况不对劲啊！一共下去五个人了，就算出事，也该有点动静吧？总不能一点声音都没，就没了五个人！”他急得搓手，语气里满是不安。
“玛德，别吵，我在想办法！”族长怒吼一声，脸色铁青。
他扫了眼楼下，脑子里飞速转动，随即目光落在老钱两人身上：“对了，老钱那俩不是跟女警察打过交道吗？让他俩再去探探！再找个机灵的尾随后面，我就不信那女的是神仙！”
“听到了没？老钱，你俩过来！”杨凯冲着两人吼道。
老钱和同伴满脸苦涩，慢吞吞走过来。
刚才两次侥幸逃过一劫，他们还以为能混过去，没想到这趟差事还是落到了自己头上。
“老钱，这次你俩好好表现。”族长语气放缓，开始洗脑。
“只要立功，我就允许你们加入我们。加入了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我一口吃的，就保证有你们一口吃的……”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最后催促道：“好了，不多说了，快去吧！”
“杨凯，你跟在他俩后面。”族长又补了一句。
“啊？族长，为啥是我啊？”杨凯满脸不情愿。
“废话，不是你是谁？”族长瞪了他一眼，随即画大饼，“其他人我信不过，只有你办事我放心。”
杨凯撇了撇嘴，显然不吃这套，但抱怨归抱怨，还是不情不愿地跟在老钱两人后面下了楼。
楼下，陈年躲在暗处，听到楼道传来脚步声：“又来两个送死的……不对，后面还有一个。”
自从验证了变异老鼠肉对人体无害，还能增强体质后，陈年克服心理障碍，硬生生吃了两大只。
他的身体吸收得比林晓晓更彻底，感官能力显着提升，尤其是听力。
这细微的脚步声，正是他进化后的成果。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陈年冷笑一声，空间能力悄然开启。
“老钱，咋弄啊？”同伴压低声音，紧张地说，“要不咱们跑吧，那个女警察现在像是杀红眼了，咱们过去就是送死！”
“沙雕，你以为我不想跑？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呢！关键是你跑得掉吗？”
他顿了顿，低声道：“一会儿咱们这样，一边下楼一边大声喊，说明来意。对面要是想知道楼上的情况，可能会暂时放过咱们，咱们再找机会跑。”
“可是咱们后面还跟着杨凯呢。”同伴有些担忧道。
“你不会说假投降，是诱敌战术啊。”老钱已经无力吐槽猪队友了。
“老钱，这办法好啊！还是你脑子灵！”同伴一听，声音都兴奋起来。
“警官，警官，能听到吗？”老钱扯着嗓子喊，“我是老钱啊，之前咱俩见过的！我知道你想救里面的孩子，我有办法……”
两人一边喊一边下楼。
身后跟着的杨凯暗骂：“果然是两个吃里扒外的废物！等会儿回去非得跟族长说，弄死你们俩！”
陈年听着喊声，挑了挑眉：“他们把我当李慧了？”
不过无所谓，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提到楼上的人员信息，这对他极具吸引力。
“噗嗤！”两声闷响，老钱和同伴应声倒地。
陈年故意让子弹偏离要害，射中老钱右侧胸膛，制造中弹假象。
至于另一人，直接毙命。
暗处偷看的杨凯吓得腿软，魂都飞了一半。
“完了，真遇到鬼了！”他连滚带爬往楼上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人还没见到，老钱俩人就没了！难怪前两批一点动静都没！”
陈年没追杨凯，放他回去报信也好，能引起楼上骚乱，逼领头的现身谈判。
他收起一个人的尸体，将老钱拖进房间，用绳子绑住手脚。
一瓶矿泉水从头浇下，刺骨的寒冷，使老钱猛地清醒。
“别出声，你还没死。”陈年冷冷道。
老钱感受着胸口的火辣疼痛，惊魂未定：“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陈年蹲下身，看着老钱。
“我的目的很简单——救福利院那群孩子。你不是说有办法吗？我就留了你一命。你提供正确信息，孩子救出来后，我放你走。要是骗我……不好意思，你见不到明天太阳。”
他将枪口抵上老钱额头，冰冷的触感让老钱瞬间老实。
他哭喊道：“我命都在你手上，我不敢骗你啊！”
“说吧，楼上什么情况？”陈年问。
老钱咽了口唾沫：“楼上有个族长领头，带了二十多人。他们找到了一部分物资，现在住福利院的房间……”
“原来是这样，我说李慧和小白怎么这么容易被制服，原来是被偷家了啊。”陈年若有所思又看向了老钱。
“不过，你说吴爷爷是被那个叫杨凯的打死的？”
“是……是被那个叫杨凯的打死的。”老钱小心翼翼回答。
“是吗？”陈年语气平静得可怕。
“大哥，你要信我！我没理由骗你啊！”老钱声泪俱下，演得跟真的一样。
“行了，别哭了，我信你。”陈年点头，手里突然出现一把匕首，闪电般刺向老钱心脏。
老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嘴里吐出血沫：“为……为什么……”
“我这人喜欢斩草除根。”陈年抽出匕首，擦掉血迹。
“不管你有没有杀吴爷爷，既然参与了这行动，在我这儿你就是死人。只不过你提供了情报，让你晚死了一会儿。”
老钱还没听陈年说完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杨凯跌跌撞撞跑回楼上，脸色煞白：“族长，不好了！老钱俩人下去就没了！我亲眼看到他们倒下，连人都没见到！”
“啥？”族长猛地站起，“五个人都没了，连个动静都没？”
“真的，族长！”杨凯喘着粗气，“那女的太邪门了，咱们不能硬碰啊！”
“慌什么！”族长怒道，“她再厉害还能杀光我们二十多人？物资都到手了，我就不信她敢强攻！”
吊着的杜江听到动静，心中燃起希望：“是李慧姐姐回来了！”他强忍疼痛，暗暗攥紧拳头。
“族长，既然不能和那个女警察硬碰硬，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杨凯问道。
族长看向了挂着的杜江，一脸坏笑。
“既然她是来救人的，就不可能放着人质不管，咱们也学一学以前的悍匪，拿着人质逼她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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