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请了好几天假后，顾洛四人享受过后，还是重归了学校。
清晨的阳光把林荫道晒得暖融融的，金色的光斑透过香樟叶的缝隙落在地上。
顾洛、顾汐蔓和沈青凌并肩走着，鞋子踩在落满枯叶的路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不过这声音很快就被周围若有似无的议论声盖过，几乎所有迎面而来的学生，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住般黏在他们三人身上。
“你看，是顾神！”
“这是终于来上学了，好想八卦，好想八卦！”
“还有沈青凌.......他们这几天都没上课，不会是一直在一起吧？”
“我就说那沈青凌上位成功了，你们还不信......”
“.........”
窃窃私语声像细密的雨丝，飘进三人耳朵里。
但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无他——早习惯了。
就在这时，三个扎着高马尾、穿着校服的女生壮着胆子追了上来，领头的女生脸颊泛红，目光却绕开顾洛，先微不可察地扫了沈青凌一眼——毕竟这几天“顾洛与洛舒禾分手”“移情别恋沈青凌”的传言，早就成了校园论坛的顶流八卦。
“顾神......”女生仰起脸，声音带着点紧张：“你们这几天怎么都请假了呀？是一起出去玩了吗？”
顾洛对这些八卦探究的目光早已习惯，他侧过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语气自然：“家里有点事，就请了几天假。”
这话一出，三个女生瞬间交换了个眼神，眼底的八卦之火更旺了。
家里有事？
那沈青凌怎么也一起请假？
这分明是把沈青凌默认成“家人”的节奏啊！
两人现在到底是暧昧期还是已经确定关系了？
可她们也知道不该追问隐私，只能连忙点头说“原来是这样”，打过招呼后就加快脚步跑开，跑远了还能听见她们压低的讨论声：“绝对有问题！回头我们去论坛扒一扒！”
女生嘛，基本都这样。
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八卦的女生。
一路上这样的“偶遇”还有好几拨，顾洛都笑着用“家里的事”应付过去，心里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身旁的沈青凌忽然放慢了些脚步，眯起眼睛看向他，眼角的弧度带着点狡黠：“老公，我要是现在牵着你的手，是不是就直接赢了？”
“你胡说什么！”顾洛还没来得及反应，顾汐蔓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般暴起，一把死死揽住顾洛的胳膊，手指都快攥进他的校服袖子里，圆溜溜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沈青凌，活像在守护自己的领地。
“小蔓，青凌跟你开玩笑呢。”顾洛笑着摇摇头，轻轻拍了拍顾汐蔓的手背安抚她。
他心里门儿清，这招“当众官宣”看着简单实用，实则最肤浅也最棘手——一旦她开了这个头，其他姐妹万一也有样学样，到时候全校都得知道他“脚踏多条船”，名声直接就臭了。
这都不是掀桌子了，而是把桌子给砸碎。
顾汐蔓愣了一下，也瞬间反应过来其中的利害，刚才还炸毛的气势顿时弱了些，却还是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像只塞了满嘴食物的仓鼠，死死抱着顾洛的胳膊不肯松手。
“小蔓真可爱。”沈青凌忍着笑，故意拖长了语调补刀，目光在顾汐蔓揽着顾洛胳膊的手上转了一圈：“不过说真的，哪怕你们这么亲密，也不会有人觉得你们是恋人.......啧，真是既可爱又可怜。”
这话直接戳中了顾汐蔓的痛处。
她和顾洛从小一起长大，所有人都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哪怕她再亲近顾洛，也没人会往“情侣”上联想。
顾汐蔓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都快气炸了。
她松开顾洛的胳膊，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小疯妞，你是不是想打架？！啊？！”
顾洛的嘴角抽了抽，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心里无奈地吐槽：这才刚回学校，宫斗大戏就开场了？
他连忙挡在两人中间，苦笑着劝和：“别闹了，快上课了，再吵就要迟到了。”
沈青凌嘴角上扬，挑了挑眉，没再说话，转身往前走，步伐很是轻快，显然心情特别好。
顾汐蔓还在气鼓鼓地瞪着她的背影，被顾洛拉着胳膊往前带。
阳光依旧明媚，可顾洛总觉得，这返校的路，比他想象中要“热闹”得多。
顾汐蔓一路上都没安生，脑袋里像过电影似的复盘着刚才的对话，沈青凌那句“没人会把你们往恋人方面想”像根小刺，扎得她心里又痒又气。
她攥着拳头，嘴里碎碎念：凭什么不能想？
凭什么只有她能被传绯闻？
凭什么，凭什么。
越想越觉得憋屈，脚下的步子都重了几分，直到看见明德的校门。
该怎么找回场子呢.....
怎么......
别急......
当众亲热不就是她现在的特权么？
之前作为正牌女友的洛舒禾也可以，但现在可是只有自己行。
顾汐蔓忽然眼睛一亮，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猛地再度牢牢抱住顾洛的胳膊。
“小疯妞，你给我站住！本蔓刚才只是让让你而已！”顾汐蔓扬着下巴，声音里满是挑衅：“我能光明正大地挽着臭老哥的胳膊，你可以吗？”
她故意把“光明正大”四个字咬得极重，还晃了晃顾洛的胳膊，像是在炫耀什么稀世珍宝。
沈青凌脚步一顿，侧过脸看她，没说话。
顾汐蔓见状更得意了，接着发难：“我能光明正大地跟臭老哥去看电影、吃情侣餐厅，你可以吗？”
她顿了顿，忽然踮起脚尖，趁着顾洛没反应过来，在他脸颊上“啪”地亲了一口，力道不轻，带着点示威的狠劲。
“我甚至能当众亲他，你可以吗？”顾汐蔓捂着嘴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人家是妹妹，妹妹亲哥哥多正常啊，你能亲吗？你敢在这儿亲他吗？是不是特别羡慕？”
周围路过的学生果然没觉得奇怪——顾洛的“妹控属性”和顾汐蔓的“兄控属性”早就成了名场面，明德和广雅的学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这次不一样，所有人都看出来她是在跟沈青凌示威，几个女生立刻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我的天，这是妹妹下场撕嫂子了？”
“难怪传顾洛和沈青凌有事，顾汐蔓这是护哥呢！”
“.......”
原本就沸沸扬扬的八卦，瞬间又添了把火。
沈青凌看着顾汐蔓这副孩子气的挑衅模样，脸上的笑意彻底淡了下去。
她抬手，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秀发，指尖划过发梢时力道重了些，眼底的温度一点点冷下来。
她没接话，也没看顾洛，转身就朝着教学楼的方向快步走去，背影挺得笔直，这副被人家妹妹逼得“落荒而逃”的不爽样子，反而更坐实了“她和顾洛关系不一般”的传言。
可蒙在鼓里的顾汐蔓压根没意识到这一点，看着沈青凌快步离开的背影，兴奋得原地跳了一下。
心里美滋滋地想：让你刚才挑衅我！
让你戳我痛处！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这小疯妞肯定气坏了！
顾汐蔓越想越开心，又踮起脚尖在顾洛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口，留下两个对称的口红印，才松开他的胳膊，朝他挥挥手：“臭老哥，我去上课啦！”
话音刚落，就像只快乐的小鸟，步伐轻快地朝着一年级的教学楼跑去。
她要第一时间把“打败沈青凌”的好消息分享给陆雪雪，让雪雪也替她开心。
哼，本蔓才不瓜。
小小沈青凌，直接拿捏。
顾洛抬手摸了摸脸上还带着温度的口红印，看着顾汐蔓蹦蹦跳跳的背影，又瞥了眼沈青凌消失的方向，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我的憨憨小蔓哦..............”
他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脸，刚擦了两下，就听见身后不停地传来女生们压抑的惊呼声，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又要上校园论坛的八卦头条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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