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汤店的门帘被外面的风吹得簌簌作响，方四正在被两位老师劝说，方四消极抵抗，就是不表态，弄的现场有些尴尬。
\"方天佑！\"李老师看见从外面进来一位老熟人方建山，询问道，\"方主任该不会也是来找你的吧？。\"
他抬起头看了看，正是方建山。他手里捧着一个烫金的证书，正和李老师说着什么。
\"这位是志成中学的方主任。\"李老师介绍道，\"他说特意来给你送物理竞赛的成绩。\"
方四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那个金灿灿的证书上。方主任将证书递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全省物理竞赛金奖，恭喜你。\"
证书在手中沉甸甸的，方四的手指微微发抖。他记得那天考完试，自己匆匆赶回店里帮忙，连成绩都没来得及查。
\"我听说你被开除了，\"方主任继续说道，\"特意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他的目光在店内扫了一圈，落在李老师和王老师身上，\"看来四中和三中都很重视你啊。\"
李老师立刻上前一步：\"方四，实验班的名额一直给你留着。学校还特批了奖学金，足够你读到毕业。\"
王老师不甘示弱：\"三中可以免除你的学费，还提供生活补助。只要你愿意来，随时都可以办理转学手续。\"
方主任挑了挑眉，显然没料到会是这种局面。他清了清嗓子：\"既然这样，志成中学也欢迎你来。我们学校的物理实验室在全省都是数一数二的，正好适合你这样的好苗子。\"
方四站在原地，手中的证书被捏得微微发皱。后厨传来汤锅沸腾的声音，浓郁的牛肉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他又想起那天因为在学校门口里，和别人打架，被开除的事，很是丢脸。
\"我不去。\"他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
三位老师同时愣住了。李老师最先反应过来：\"方四，你别冲动。这可是关系到你未来的大事。\"
\"是啊，\"王老师附和道，\"你这样的成绩，不去重点高中太可惜了。\"
方主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方四抬起头，目光扫过三位老师期待的脸。他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后厨的汤锅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他转身快步走了进去。
三位老师面面相觑。方主任率先跟了进去，看到方四正熟练地调节火候，往汤锅里加入香料。他的动作很稳，仿佛刚才的拒绝只是随口一说。
\"你别这样，冷静一些？\"方建山有些着急，自己在给方四做入学测试的时候，他可不是今天这个水平，心里纳闷，这么短的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的，着实令人吃惊。自己当初没能把方天佑留在志成中学是一大失误啊，也不至于今天这么被动的局面。
方四的手顿了顿：\"嗯，我很冷静。\"
\"你是怎么做到。\"方主任感叹道，\"这么短的时间，进步这么大。\"
李老师挤进狭窄的后厨：\"方四，回四中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
\"来三中，\"王老师也挤了进来，\"我们可以给你最好的学习环境。\"
方四关掉火，转身面对三位老师。他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手中的汤勺上：\"老师们，对不起，我现在不想做出决定，请你们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这个问题让三位老师都沉默了。方主任看了看四周，突然说：\"怎么叫浪费时间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孩子。\"
三个老师的轮番上阵，让马伟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根本插不上话。
\"我现在也没什么变化，还跟以前一样，\"方四打断道，\"只是出来成绩而已。\"
后厨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汤锅里的汤汁还在咕嘟作响。方四转身继续忙碌，将煮好的牛肉捞出来切片。他的动作很稳，但三位老师都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我们可以想办法，\"方主任铿锵有力地说，\"学校给你最好的优惠，你绝对放心，你现在就可以提条件。\"然后拿出纸和笔准备记录。
方四的手顿住了。他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看着方主任：\"条件随便提？\"
\"当然，\"李老师立刻接话，\"四中也可以安排。\"
\"三中离这里更近，\"王老师不甘示弱，\"来回更方便。\"
方四放下手中的刀，深吸一口气：\"让我想想。\"
三位老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他们知道，这个倔强的少年终于开始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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