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沈悠然对小红点点头，小红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丽丽、小菊，你们在吗？是我，小红，我和沈小姐有些事儿想问问你们，开开门呀。”
屋里先是一阵安静，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丽丽有些颤抖的声音。
“沈小姐？我们……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走吧，别来找我们了。”
小红赶忙凑近门，说。
“丽丽，现在都这个时候，你们就别再硬撑了。你们也知道先生这次是铁了心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要是你们还藏着掖着，等先生查出来，那可就真没机会了。”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只偶尔能听到细微的动静，像是丽丽和小菊在小声商量着什么。
小红看了沈悠然一眼，继续道：“不如你们现在把知道的告诉我们，沈小姐还能在先生那里替你们求情，不然，依照先生的脾气，事发之后，你们可就真没好果子吃了。”
又过了片刻，屋里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丽丽从门缝里探出个头来，脸上满是惊恐与犹豫之色。
看到沈悠然和小红，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沈悠然见状，语气柔和而诚恳地说道：“丽丽，咱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之前的事儿，我知道你们也是被王妈蛊惑了。现在只要你们把知道的如实告诉我们，帮我们把背后那些阴谋都查清楚，我可以向先生求情，让他对你们从轻发落。”
丽丽咬了咬嘴唇，眼神闪躲。
“沈小姐，我们…… 我们是真不敢说呀，王妈放了狠话，说我们要是敢把她的事儿往外说，她不会放过我们的。”
小红在一旁焦急地说：“丽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虑王妈？到底是王妈厉害，还是先生厉害？你们不会还搞不清楚轻重吧？”
“这……”
丽丽面露难色，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她们心里都明白小红说的是事实，可王妈之前那恶狠狠的模样以及放出的狠话，就像一道道枷锁，让她们不敢轻易松口。
屋内的小菊也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沈小姐，小红，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可王妈那个人你们也是知道的，心狠手辣，我们怕…… 怕我们要是说了，万一她还有什么手段，我们可怎么办呀。”
“是啊！”丽丽也不安点头。
沈悠然轻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目光诚挚地看着丽丽和小菊。
“丽丽、小菊，我理解你们的担忧。可你们想想，慕家是慕先生做主，王妈就算再厉害，她也不可能在先生眼皮子底下继续兴风作浪。但是如果你们触怒了慕先生，后果你们应该知道吧。”
小红也赶忙附和：“是啊，丽丽、小菊，你们现在把知道的情况说出来，就是在帮自己。要是因为害怕王妈，继续隐瞒下去，等先生自己查出来了，那时候可就不是从轻发落这么简单了，你们可得想清楚了。”
听她们这么说，本来就十分纠结犹豫的丽丽和小菊对视一眼，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丽丽望着沈悠然，开口询问。
“沈小姐，你真的......会帮我和小菊向先生求情吗？”
沈悠然和小红心里皆是一动，沈悠然赶忙点头。
“会的，只要你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小菊带着哭腔说道：“沈小姐，小红，我们…… 我们也是糊涂了，才跟着王妈做了那些错事，现在后悔死了。”
“是啊，我们不该陷害沈小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沈悠然趁机说：“那你们可以把知道都告诉我吗？”
丽丽和小菊点头，就把她们怎么陷害小红，污蔑她们的话都告诉了沈悠然。
“你们说陷害小红的那些名牌包包，是王妈给你们的。”沈悠然问道。
丽丽点头：“是…… 是王妈给我们的。她跟我们说，只要把那些包包悄悄放到小红的衣柜里，再去跟先生说是沈小姐你用来收买小红的，先生肯定会相信我们。”
“我们当时…… 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想着能讨好王妈，以后在慕家能好过些，就听了她的话......”
小菊也在一旁附和：“对，就是这样。王妈还吓唬我们，说要是我们不按她说的做，就把我们之前偷偷拿府里东西的事儿抖出来。我们害怕被赶出去，就只能照着她的话做了，可没想到这事儿越闹越大。”
小红在一旁听着，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气不过，但看到她们那后悔的模样，也只是撇了撇嘴。
沈悠然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你们知道王妈那些名牌包包是从哪儿弄来的吗？”
丽丽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说。
“这…… 这我们就不太清楚了，王妈没跟我们说过包包的来历，就只是把包包给了我们，然后交代我们怎么做，别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了。”
小菊也跟着点头应和。
“那些包包少说也值几十万，王妈有那么多钱吗？”小红疑惑问道。
丽丽和小菊听了，也是一脸茫然。
小菊说：“我们也觉得奇怪呢，王妈平时的工钱肯定是买不起这些包包的。”
沈悠然微微眯起眼睛，猜想。
“这肯定不是她自己买的，要么是别人给她的，要么就是她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弄来的。不管是哪种情况，这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难道......”
“沈小姐，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神秘人给她这些包包？”
小红和沈悠然想到一块去了，沈悠然点头同意。
只是，那个人是谁呢？
她看向丽丽和小菊，问着。
“你们有见过王妈和谁走得比较近吗？”
怕她们不懂她的意思，沈悠然又说得直白了些。
“比如说，她还和谁商量过怎么一起对付我？”
小菊和丽丽对视了一眼，摇头。
“没有，我们没有见过。”
“啊！”小红有些泄气。
沈悠然心里也有些失落，她本以为能从丽丽、小菊这儿挖出些有用的线索，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但她还是不想放弃，又再次问道：“你们真的没看见王妈有同伙？”
丽丽小菊再次摇头，“我们都是听王妈的，王妈叫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第二个人了。”
听此，沈悠然彻底失望，不过她很快又振作起来。
“丽丽，你们再仔细想想，王妈还有没有其他反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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