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总师表情很精彩，像是开了染坊一样，心中总有股槽，不知该吐不该吐。
如果他没有看到今天章教授和所谓“孔院士”的录播视频，那他真要被陆凡单纯年轻的面容给骗了。
神特么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
欺负老实人啊。
从单超六代机一步跨越到空天战斗机。
你管这叫一步一个脚印？
都特么快要实现空天战机了，还搁这“逗”我这个萌新玩呢？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问了一句：
“陆总，你说的一步一个脚印，难道指的是第一步就走完最后一步？”
“您这空天战机项目，还缺人吗？”
陆凡懵住了，“汤总，此话怎讲？”
汤总师以为陆凡嫌弃自己年纪大，脑子不灵活，不想让自己加入，当即急的都直接站起来，然后冲陆凡狠狠鞠了一躬：
“陆老师，请受徒儿一拜，咱们现在啥时候过去？我行李都准备好了。”
“还是您有先见之明啊。轻轻松松就将一帮医学生培训成航空天才。短短几句话，就让美军如临大敌。”
“就让学生我茅塞顿开啊。”
“是我浅薄了。”
陆凡：“.......！”
他脑子有点乱。
什么玩意？
谁说的话让美军如临大敌？
他怎么听不懂呢？
见陆凡不说话，汤总师更急了，连王司令都着急了。
毕竟，汤总师是国家的功臣，也是国士级的人物，这么低三下四他还是头一次见。
如果陆凡不答应的话，那他这个司令也很难去逼迫陆凡。
“陆先生，您就当圆一个航空老人的梦，就让汤总去吧。哪怕他给您打下手，也行啊。”
王司令开始给汤总师说情。
现在的王司令已经深刻意识到眼前这位年轻人的恐怖。
当初他对徐首长的判断还有点不相信，如今，彻底信服了。
这简直就是个神人。
是华国空军的福星。
若非这次战忽直播那位麻子脸医学生说漏嘴，王司令还蒙在鼓里。
当初他后悔啊，就该好好和陆凡打好关系。
王司令见陆凡“无动于衷”，不禁用眼神向老徐求情。
徐首长的想法倒是比较复杂，他当然知道电视台请的那位“孔院士”的身份。
毕竟，当初还是他让章教授负责陆凡项目的战忽工作。
只是徐首长万万没料到，陆凡不仅科研能力恐怖，培训人的能力也如此离谱。
短短不到三四天功夫，就将一群啥都不懂的医学生，培训成了航空专家。
更巧合的是，培训的日期恰巧在战忽之前。
难道，陆先生早就预判到了这一天？
“我明白了！”徐首长旁若无人的自语道：
“原来如此，陆先生的布局还真草灰蛇线，伏线千里啊。”
“呃，此话怎讲？”海军高司令眉头一挑，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其实对陆凡不太了解，只知道这位是1nm光刻机、天气控制器、deepsee的缔造者。
今天来这里开会，一方面是想要听听空军对六代机的规划，另一方面则是想问问天气控制器的事情。
毕竟，不日后台风就要登陆，美国第七舰队又在隔壁领海寻找华国海军主力。
在这几天，不论是水上，还是水下，两国海军已经交锋了数百回合。
勉强算上不分胜负。但高司令知道，华国海军底蕴还是太差，舰艇太少，无法形成碾压态势。
这还只是人家最普通的一支海军舰队，倘若是最强本土守卫者--第三舰队，以及第四、第五舰队过来。
怕是华国海军就要做好写遗书的准备了。
他想知道天气控制器能否精确对美海军航母舰队有威慑能力。
如今听到老徐的话，便想要了解一下这位传奇人物。
徐首长淡淡一笑，讲道：
“我们这次战忽目的已经达成，而且效果相当棒，要比以往更出色。”
“据可靠情报，陆先生的空天战机航发系统的某部分核心部件设计思路和技术细节，
“已经得到洛马臭鼬工厂总设计师约翰逊院士等三大航空大佬的认可。”
“不过，洛马集团支持的空军作战部部长麦克布鲁斯上将，已为我们成功迷惑住了美国总统康德森。”
海军高司令很是惊讶，
“康德森这个人非常难缠。我记得上次战忽效果就不太好，被这个人识破了。”
“等等，你说什么？陆先生的空天战机技术得到了美国认可？”
哪怕海司令再愚钝，也反应过来了。
好家伙。
这特么也行？
高司令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顿时忍不住对陆凡竖大拇指：
“陆先生这一手高啊！”
“陆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啊，连空天战机这么难的项目，都能突破一个口子。”
徐首长附和道：
“是啊，陆先生随手一个布局，先是提前培训医学生，将其打造成专业人士。”
“在章教授不知情的情况下，猛地放出了一些猛料，打的洛马集团和美国高层措手不及。”
“强行逼迫洛马集团为了保住NGAd的项目，不得不去欺诈他们的总统。”
“一旦这件事情曝光，或者是让康德森意识到NGAd不如白帝战机，那么，美国自己就乱了起来。”
说到这，首长立马打住了，然后与王司令、高司令纷纷对视一眼，均露出了“和（腹）善（黑）”的目光。
陆先生这一手实在是太高了。
硬生生给美国塞了一个雷。
偏偏战忽效果还出奇的完美。
不愧是陆先生啊。
此刻的陆凡面带一丝麻麦皮的假笑，默默望向窗外，尽全力不让自己去翻白眼。
但这副作态，却让司令、首长们都不禁暗暗赞叹，
陆先生宠辱不惊，沉着冷静，面对夸奖没有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区区小伎俩不过尔尔，颇有古代大将之风度。实在是我华国之幸事啊。
高司令心想：
“陆先生莫非又在思考什么针对美国的阴谋诡计，啊呸，是又在思考什么高瞻远瞩的妙计？”
“真的令人拭目以待啊！”
徐首长和王司令也这么想。
只有汤总师默默在角落孤独的画圈圈。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遗忘了一样。
好在徐首长开口，给汤总师求情。
陆凡实在忍不住开口了，
“各位首长，各位前辈，我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如果不是航空人才不够，我也不至于去培养医学生去参与研究空天战机。”
“汤总师要加入，我自然双手欢迎，收徒弟就不必了。
“您这么德高望重，知识渊博的老前辈，我怎么敢做您的老师？”
“我懂，我们都理解，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高司令、王司令、徐首长纷纷点头，表情有点敷衍。
反正他们不相信陆凡会这么肤浅。一定是陆先生不想承认罢了。
毕竟，这种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说的太白了，陆先生的面子往哪搁。
汤总师则是大喜过望，差点心脏病犯了，好在徐首长知道这位心脏不好，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速效救心丸给总师递了过去。
否则，这位可能是第一个由于太激动而犯心脏病的患者。
陆凡看众位首长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压根不懂，他很心累，感觉自己挺单纯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别人眼里的“大黑手”？
由于这次节目曝光太令首长们震惊了。
以至于首长们一致决定，全力支持陆凡领导的白帝战机项目组。
这次连带汤总师所领导的六代机项目组也一并纳入其中。
陆凡又多了一万航天人才。
但仍旧缺口1.8万人。
否则，不等空天战机搞出来，自己就被系统给抹杀了。
“陆老师，难道一万人还不够？”汤总师现在已经化身陆凡的跟屁虫了，走到哪，跟到哪。
如果王院士、宋老、康老知道的话，怕是要骂一句“无耻老贼”了。
空荡荡的运二零内，陆凡坐在专门的防颤防晕安全座椅上，听到身边汤总师的询问，他愁眉苦脸：
“时间来不及。”
汤总师迷茫了，总共2万航空人才全力推进空天战机项目，怎么还能时间不够？
“两年时间应该够了吧？”汤总师说。
他琢磨，两万人加上陆老师已经搞定不少空天战机的难题，两年时间对于一款战机的研发来说已经算是“突飞猛进”了。
怎么陆老师还觉得不够？
陆凡坦言道：
“两年太慢，我们只有11个月的时间。”
此话一出，汤总师感觉到自己仿佛幻听了一样，
“11个月搞定空天战机？”
陆凡愁眉苦脸：“其实我更希望在10个月结束研发，然后剩下的时间用来首飞。”
顺便在驾驶白帝去小日子上空捞点功勋。
汤总师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心说：这难道就是大佬的境界？
当他还在为能2年解决一个项目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大佬却在为11个月时间太久而烦恼。
在有了汤总师的全班人马加入后，白帝空天战机进展飞快。
但陆凡还是不满，又调集了大量医学生，足足十万人，将其全都培训成研究员水准。
不到十个月，空天战机项目终于竣工。
陆凡打算亲自驾驶白帝战机进行首飞。
而在另一边，磨磨唧唧了足足十个月有余，美国白宫才宣布【NGAd】首飞。
这其中的扯皮和勾心斗角足以写一本上百万字的小说了，暂且不提。
总之。
这次NGAd首飞。
美国白宫满意。
美国中情局满意。
美国国防部非常满意。
美国空军相当满意。
洛克希德马丁公司非常满意。
史密斯专员也非常非常非常满意。
大家都满意，那就代表NGAd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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