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办公室后，青年为方寒端来一杯清水，让他稍作歇息后，便带着他的就业协议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在计算机上创建一个文件。
然后叫来了后勤部的人，让他们把方寒的照片发给他们，让他们去办各种手续。
这一折腾，就是半个多小时。
在这个过程中，方寒得得知，这个青年叫蔡亮，年龄和他相仿，是一名负责后勤的人力资源经理。
蔡亮一边朝中医科走去，一边随意地对小方说：“小方，咱俩年龄相仿，不用喊我老大，直接喊我亮兄就行了。”
“是！”
方寒笑道：“亮哥，听说中医科的肖万海院长，性格有些古怪，会不会对我不好？”
“那可不一定。”
听到肖万海这个奇葩，蔡亮也有点害怕，道：“肖院长可是我们中医科的一把手，八成的患者都是来找他的，如果你做的好，肖主任肯定不会表扬你，但如果你做的太差，肖主任不但会训斥你，还会对你进行处罚。”
方寒也是一脸焦急：“难道他还敢动手？”
“那倒是没有，但是很多人都说，宁愿被肖万海揍一顿。”
蔡亮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就像两年前，有一个女生辞职了，因为她的诊脉手法不过关，肖院长对她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让她抄录100张病例单，让每个病人都检查一遍，如果有一个错误，她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说话间，两人便走进了四层中医科。
与其他科室相比，这里的患者并不多，加起来也就二三十人。
方寒看着面前的病人，不由问道：“亮哥，咱们中医科的人，就那么几个吗？”
“肖主任没有在这里，来的人也不多。”
蔡亮满不在乎的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肖主任来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来找他的，因为他不在办公室，所以来的人就不多了。”
?
“明白了。”
方寒点了下头，在蔡亮的带领下，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中医科有四间病房，三间是诊室，一间是给医生使用的，三位主治医师，一位主任医师。
“肖院长，您在忙吗？”
一进入房间，蔡亮便迎上了一位皱着眉，手里还捧着一份文件的老者。
老人披着一身白色的大衣，一头乱糟糟的，看起来就像是地中海一样。
“怎么了？”
肖万海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一旁，随后看到蔡亮走了过来，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蔡亮挤出一丝笑容，道：“肖院长很忙，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会打扰你，我来给你引见这位实习生，他叫方寒，以后就是你科室的实习生了。”
“这还不是见习学员入学的时间，为什么要这么早分配？”
肖万海对蔡亮招了招手，让他将方寒的就业协议书递了过去。
蔡亮连忙将资料递到肖万海的面前。
很快，肖万海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皱起了眉头。
肖万海猛的将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拍，怒吼一声：“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你以为我的中医科是那么好混的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肖院长，你这是什么情况？”
蔡亮完全没有料到肖万海会突然发飙，心中一惊。
“那又如何？你要问问校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肖万海怒道：“方寒，我管你跟哪个领导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背景，就凭你，也想在中医学混个脸熟？我奉劝你一句，从哪里来，就给我滚回去，不要自讨苦吃！”
方寒挨了一顿臭骂，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肖万海了，战战兢兢的问道：“肖局长，你放我离开是可以的，不过临走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是啊，萧局长，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原因？”
“方寒是不是之前有什么地方惹到你了？”蔡亮问道。
“我与他素未谋面，哪有什么冒犯之处，再说了，我肖万海岂会利用职权谋取私利？”
肖万海解释了一遍，然后伸手指向了桌子上的证明，“方寒是大三的，能被分配到大四的，你让一个大三的人来，这不是开玩笑吗？”
直到此时，方寒与蔡亮才知道肖万海为何如此愤怒。
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方寒对实习生这个固定的惯例的突破。
蔡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肖万海一生气，就算是天王也拦不住他。
十年前，中医科的高层，就是为了给自己的下属找一个关系不错的人，让他混个副局长的位置。
他怎么也没想到，肖万海一看到这份履历，就把他给赶走了。
把一个西方医生送到中医科，这不是笑话吗？
直到后来，正、副两位院长齐齐站出来，肖万海都没有妥协，最终以一种很不好的方式结束了。
也不知道这位大夫去了哪里，但肖万海的名声在外，就没有人愿意给他找关系来中医科了。
他们倒不是害怕肖万海，而是肖万海在中医的地位摆在那里。
肖万海不在，中医科又是个偏僻的地方，估计一个病人都没有。
蔡亮暗暗给方寒使了个眼色，让他去中医科继续呆下去，还得靠方寒自己。
方寒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一个困难，那就是自己是一名合格的医师。
肖万海怀疑他很正常，但方寒肯定是不会走的。
若是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哪怕有着神医体系，方寒也只是一个依靠着系统走上了捷径的废物。
“肖院长，你是嫌我年龄大，地位低，把我撵出去，我能明白，但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能等我一两分钟吗？”
“马上就好。”
肖万海一屁|股坐了下来，“给我一分钟时间，立刻给我滚。”
“行，我等你。”
方寒认真地说道：“我虽然年轻，但也不是对中医一窍不通，我有信心在中医科做实习生，说明我有这个实力。”
“大话人人都能说，真要逞口舌之利，以前来这里实习的哪个不是比你强？”
肖万海冷哼一声，“我们是做医学工作的，又不是说相声的，这种人，我是绝对不会留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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